他们将谢襄拉下车,织田显荣走过去,从手下手上拿过一把枪。
她要亲自动手。
曾贤毫不犹豫,对着织田显荣就是一枪。
正中眉心,一枪毙命。
这么准的枪法,谢襄一看就知道是曾贤。
事发突然,其他人惊慌不已。
黑夜当中,他们的视线有限。
曾贤从黑暗中出来,一枪一个,对方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没事吧?”
曾贤将谢襄嘴里的布拿掉,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谢襄紧绷着一根弦终于松懈,突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这次死定了。”
一向坚强的人突然表现出这么脆弱的一面,曾贤倒是没想到。
“是我不好,没想到织田显荣这么狡猾,以后不会再让你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了。”
曾贤将小小的谢襄抱在怀里安慰着。
等谢襄情绪稍缓和些之后,曾贤将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搬进车内,一把火给烧了。
曾贤背着谢襄往回走,不知不觉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曾贤租住的房间内。
“醒了?”
曾贤一直在边上守着。
“这是哪儿?”
“我住的地方。”
“你怎么把我带这儿来了?”
谢襄赶紧从床上起来。
虽说他们同住一间房已经长达一年,但那是在学校。
现在是在北京,家里离这不到二里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被熟人撞见,她可怎么跟家里交代。
“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好送家里去。你放心,我已经回去跟你父母说过了,说你碰到了顺远的同学,被拉去作伴了。”
谢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打扮,倒是忘了这一身男装。
“哦,谢谢你!”
“今天晚上你就在这住下,明天早上你再回去,记得换回女装。”
“嗯!那你睡哪儿?”
总不会两人睡一张床吧。
“想什么呢,我已经另外开了一间房,等你睡着了我就过去。”
“哦!”
谢襄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林宪伟他们被警察厅的人带走了。”
“我知道!”
曾贤给谢襄倒了杯水。
“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这些学生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事情,过几天就会放出来的。”
要救下这些学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曾贤不想谢襄再参与进来。
凌晨,曾贤来到监狱附近查看。
见一名狱警从里面出来,曾贤找准时机逮住他,
“昨天抓来的那帮学生呢?”
“我不知道。”
狱警不说,一双手偷偷去掏枪。
这些小动作怎么能够逃得过曾贤的法眼,不等他碰到枪,一只手已经要断了。
“说不说?”
曾贤下手狠毒,狱警吓得不行。
“我说,我说!他们现在还在里面,待会儿会被抓到城外去,会被······”
狱警不敢往下说,曾贤却知道,这些学生会被拉去城外杀掉。
曾贤将此人打晕扔到一边,并换上了他的衣服,进了监狱。
就像那名狱警说的,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押送这些学生了,领头的就是织田显荣口中说的那位宋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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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警察厅经常有新人加入,愣是没有人发现曾贤不是自己人。
那帮学生被押上了车,曾贤主动随同,坐在押送车前面的副驾驶。
宋茂功则坐在另一辆车上,走在前面。而后面还有一辆车,上面有十来个警察。
“兄弟,新来的?”
“嗯,今天刚来的。”
“第一天上岗就碰到这么大的事,算你走运。”
走运?
杀害自己的同胞,还是一帮爱国学生,你说这是走远?
车子开到了城外,来到了一悬崖山路上。
曾贤见时机成熟,开口道:
“大哥,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要不我来开车,你眯一会儿。”
“小子挺上道,你会开车吗?”
“当然!”
车子停下,曾贤下车。
前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一人伸出一头,问道:
“怎么了?”
“没事,换个位置。”
曾贤回答。
那人没有怀疑,将头缩了回去。
曾贤上车,一拳将同车的警察干掉。
下车看向后面那辆车,控制司机将车子开向路边,连人带车滚下了山崖。
事发突然,宋茂功走过来问:
“怎么回事?”
曾贤不予理会,连开数枪将其以及同伙全部干掉。
被关在押送车内的学生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的害怕不已。
车门被打开,穿着警服的曾贤出现在他们面前。
“曾同学?”
林宪伟惊讶不已。
曾贤上车将他们手上的绳子全部解开,道:
“大家没事吧?”
“没事!”
大家出来,看到地上的尸体,皆是震惊不已。
“曾同学,他们都是你杀的?”
“啊,怎么了?觉得我下手太残忍了?”
林宪伟摇头,
“不,他们跟日本人合作,就是卖国贼、汉奸,这种人死不足惜!”
曾贤把这些尸体扔下了悬崖,拍了拍手,将身上的警服脱掉。
“走吧!回去之后,这两天不要出门,先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除掉你们是宋茂功跟日本人之间的交易,上面并不知情,但宋茂功无端失踪,他们肯定会搜查一番。
等这个风头过了之后你们再出来,到时候若有人问,你们就说是宋茂功放了你们,其他的一概不知情。
这件事情你们要烂在肚子里,连家里人也不要说,否则就是害了他们。
明白了吗?”
众人点头,林宪伟道:
“曾同学,你放心,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们也知道,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这些学生经历了不少事情,心性也成熟不少。
“对了,卢勇最好别回卢家。”
曾贤提醒他们。
林宪伟道:
“放心,他会跟我们在一起的。”
为了不引起注意,大家分成好几拨人进城。
曾贤跟林宪伟卢勇一起,是最后一波进城的。
与他们分开之后,曾贤回了旅馆。
冬季的白天本来就短,此时不过才五点,天色已经见黑了。
“曾先生,今天有位女士来找了你好几次,看样子有急事,她让你回来了就去找她。”
旅馆的人见他进来说道。
不用问,他口中说的女士应该就是谢襄了。
只是她会有什么事情着急的事情要同自己说?
曾贤本来还想明天再去找她的,这两天他实在太累了。
回楼上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曾贤出门来到谢家。
站在门口敲门,开门的是谢襄。
谢襄眼睛突然泛红,上下打量着曾贤,却不说一句话。
曾贤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自己。
曾贤很感动。
“襄襄,是谁呀?”
谢襄母亲在里边问道。
曾贤站在门口就闻到了香味,看来他们正好在吃完饭。
“阿姨,是我,我来蹭饭了!”
曾贤嬉皮笑脸进去,老两口被整的一愣。
“是小曾啊,快过来。襄襄,拿副碗快来!”
谢家今天晚上吃的火锅,正好是曾贤的最爱。
“这两天都在干嘛,怎么也不来家里坐坐。”
谢之沛问他。
曾贤一天没吃东西,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口吃着。
“这两天都在跟以前的老同学叙旧,没什么正经事情。”
“话可不能这么说,出门在外,靠的就是朋友。这么多年还能有联系,说明都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谢襄见曾贤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一样,不停地给他涮菜夹肉。
谢母在一旁看着,嘴角不断上扬。
桌上的菜被一扫而光,曾贤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这火锅太好吃了,一下子没忍住,吃的有点多。”
谢之沛笑道:
“没关系!我们家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下次来的时候提前打电话来,我们多准备点就行了。”
“嗯!”
谢襄送曾贤出来,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老实告诉我,今天干什么去了?”
曾贤知道自己要说没干什么,谢襄也不会相信,于是将白天的事情全盘告知。
谢襄听后有些生气,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曾贤解释道:
“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这件事情太危险的,我怕你受伤。”
“你还知道这件事情危险?你担心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白天找不到你人,担心是织田显荣的事情被人知道,你被那些人抓去,被他们给······”
谢襄话没说完,曾贤一把将其抱住,
“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瞒着你了。谢谢你这么担心我!”
曾贤真的很感动。
这次穿越,就像是孤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打拼,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很多事情都是随心而做,独自完成。
这个时候有个人站出来说她担心你,想和你并肩作战,能不感动吗?
谢襄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呆,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之前她把曾贤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却没告发的事情说给谭小君听,谭小君说曾贤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喜欢自己。
那时候她不相信,觉得曾贤只不过是人好。
可他现在这样,是安慰,还是······
曾贤放开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这就是我的答桉。”
即使只有一盏路灯,曾贤都能看出谢襄的脸有多红。
“明天上午你来旅馆找我,我请你吃午饭。晚饭去你家吃,我亲自下厨。”
“啊?”
谢襄还没有从刚才额头上那一吻中回过神来,曾贤已经走远了。
这一晚,谢襄辗转难眠,几乎一晚没睡。
隔天,谢襄来到旅馆找曾贤。
“你昨晚失眠了?”
谢襄估计都不知道自己的黑眼圈有多严重。
“没有啊,睡得很好啊!”
谢襄嘴硬,曾贤也不说破。穿好衣服,主动拉着她的手。
谢襄有点想要抽离,终究是没有。
两人出了旅馆,曾贤问她:
“中午想吃什么?”
“贵的!”
曾贤开玩笑道:
“我很穷的。”
谢襄带着撒娇的语气道:
“我不管,是你说要请我吃饭的,我可没逼你。”
“行,我认栽!北京你比我熟,你带路吧。”
“当然,我已经想好地方了。”
原来谢襄说的贵的就是一家路边摊。
现切的面条,在锅里煮熟捞出,浇上热腾腾的牛肉汤,撒上一点葱花,便成了。
“尝尝,跟你做的比起来怎么样?”
曾贤唆了一口,像个美食家一样,
“面条很筋斗,有嚼劲。肉汤味道也不错,咸澹正合适。”
谢襄边吃边道:
“以前我觉得他们家的面条最好吃了,但是自从吃了你做的面条之后,这面都不香了。
你说,你是不是要负一定的责任?”
“负责,一定负责!”
“那你要怎么负责?”
曾贤想了想,
“要不,我把一辈子压给你,行吗?”
谢襄顿住,随后不说话,只顾着大口吃面大口喝汤。
午饭过后,谢襄带着曾贤到处逛。
两人一路看风景,打雪仗,买菜,回谢家。
“阿姨,您和叔叔只管坐着,有襄襄给我打下手就行。”
曾贤将东西提到厨房,对想上前帮忙的谢母说道。
谢襄不乐意了,道:
“喂,为什么还要我给你打下手?”
“你不干活也行,那就站在这里陪着我,行吗?”
曾贤也不避讳,反正他看得出来谢家老两口对他挺满意。
“是你说的,我可真不动手了。”
谢襄也毫不客气。
谢母偷偷掐了一下她的胳膊,谢襄邹着眉头忍住不叫
出声。
“妈,干嘛呀?”
谢襄小声道。
“你说我干嘛?人家一个大男人进厨房给你做饭,你就不能帮帮忙啊?你这读了一年的书人都读傻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哪个男人敢要你?”
谢母是受传统教育的女人,对女儿的教育也是如此。
曾贤笑道:
“阿姨,这点您完全不用担心,这不还有我呢吗?”
谢母会心一笑。
谢襄到底还是给曾贤当起了小助手,至少菜都是她洗的。
曾贤觉得两人光干活不说话,气氛实在尴尬,于是想到了后世的那些土味情话。
“襄襄,你问我一个问题?”
“问什么?”
曾贤唱了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看一看,你去想一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谢襄倒是倒是没有去注意歌词,只觉得这旋律不错,
“唱的不错,还挺好听的!要是让曲曼婷来唱,肯定更好听。”
曾贤无语。
“谢襄,我渴了,不想喝水。”
“那你想喝什么?”
“我想呵护你!”
曾贤抽出手来给她比了个很流行的手势。
谢襄看不懂,但听到那句话,她只想打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