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收起思绪打开了心扉,将腰间的刀剑轻轻荡开出一声声脆亮的叮当响!
“走吧!”钟飞强颜欢笑的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李太白。
李太白点了点头,再一次拨弄了一下腰间的锈迹斑斑的刀与剑!
……
打开屋门锁好屋门,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擦的锃亮锃亮的桌椅板凳和洁白的颜末色!
那些都是他费劲千辛万苦在一处山谷之中寻到的奇珍异草和一些美丽的花儿浸泡水池之后提炼出来的染料,只是因为李氏喜欢而已,可最终李氏依然离他而去了!
钟飞眼神低敛,眼角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站在一旁的李太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讲,只是默默的抱胸而立眼角向上瞟!
什么时候,夫妻本是同林鸟这一句话也要加一句“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让人心疼的话了?
砰!
轻轻的合上了门,然后轻轻的将门别上!
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李太白和钟飞的时候,钟飞却是用很温和的目光一一扫过去!
最终,钟飞离开了这一条街巷!
一处僻静的巷子之中,有着两三位茫然无措的老人兜兜转转的来到了一处人家的板凳面前,然后摸索着坐下!
“听说钟飞那孩子今年是最后一次进行祭祖了?”
“可不是吗,那孩子我记得今年才32岁吧,这才多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谁说不是呢,可谁叫他是李家的乘龙快婿呢,只要是李家的乘龙快婿,好像就没有一个过的了32岁的祭祖呢!”
“嘘,你个死老太婆子,是不是不要命了?连李家的事情你也敢说上一二?”
“可不是吗,这李家前生家族好像是四村的卧凤家族吧?”
“我还匍龙呢,屁的卧凤家族,人家那是凤鸣家族,还卧凤家族!”
碎碎念叨着一些家常事便是所有老太婆的步入万年之后所要经历的事了!
啪嗒!
“我说王二老婆子,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没啊,我说李三婶,是不是你听错了?我可是听说了,昨天晚上你……”
“呸,呸呸,王二老婆子你是不是欠收拾,尽说一些大幺话!”
啪嗒!
“咦,我说真的王老婆子,你是不是听见什么声音了,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一股血腥味啊!”
李三婶吸了吸鼻子,然后感觉先前的那股血腥味好像下一秒钟便消失不见了!
“怪了,难道真的是昨天晚上那不要脸的忒货真的搞太凶,老娘耳鸣了?”
李三婶使劲的揉了揉耳朵和鼻子,最后发现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我说李大三婶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家那口子昨天白天那可是大丰收啊,足足挣了将近三斤的百香叶啊”……
“哪里……哪里!”
李三婶的语词之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那有半分所说的脸上显平淡!
……
巷子里面的生活可能每天不断的重复着进行着,可能李三婶笑话王二老婆子的丈夫不行,也有可能王二老婆子的丈夫是真的不行!
当然,王二老婆子既然可以被李三婶嘲笑,那既然也可以被其他人所嘲笑,他们可能会一辈子就这么嘲笑下去,也有可能在刚刚就算是最后一次嘲笑他人了!
……
钟飞眼神低敛,随手将手中的尸体抛向来悬崖,然后轻轻的将手中的一大摊被水球包裹住的血液扔下悬崖!
“为什么现在的人的贪心可以这么大?”钟飞有些不解,所以他想找李太白问一问原因!
李太白抬起手,突然想喝酒了“因为?……”
李太白转头看向钟飞,眼神真诚“我想喝酒了!”
钟飞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好不畅快“你终于,你终于想喝酒了!”
李太白却已经转头不看向他了,而是转头再一次看向悬崖外的世界!
“我算一算,你最起码有三千年没有喝过酒了吧?怎么了,你今天难道是诗兴大发想高诗一一曲?”
李太白呵呵一笑,然后拍了拍腰间的刀剑“有个小屁孩告诉我,如果一个人一生都不能靠着自己而活的话,那说明这个人的心理早就出现了问题了!”
钟飞细细琢磨了一会,然后眼睛一亮“说的不错啊,说的不错啊,你这个朋友说的话很有道理啊,而且这话既然可以真切的用到我身上,你说巧不巧!”
李太白又呵呵了一声,然后翻了一个白眼“巧个屁巧,你就是一个大白眼狼,有什么可巧的,人家李家为了你体内的一颗神明珠,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你呢,不仅睡了人家的女儿,还把人家的祖宗词牌给咂了,你说你,是不是白眼狼?”
钟飞闻言爽朗大笑,早就不见往日忧愁“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想要我的命,难道我就要把命交给他们?你是不是想多了?他们要我的命,然后给我三十几年的好活,给我一个凡夫俗子的女子让我睡三十年?老子是吃饱了撑的了,还是吃饱了撑的了!?”
李太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你是准备不去帮他们祭最后一次祖了?”
钟飞却点了点头“去,怎么不去啊,那里还有一件好东西等着我去取呢,我要去取了才要跟着你走呢!”
李太白点了点头,那走吧!
钟飞点头说好,然后直接以肉身轰开一座小黑点,紧接着又是一拳,两拳,三拳!
钟飞竟一撇腰间白玉,又是轰然一拳!
砰!
李太白摸着下巴啧啧出声“不愧是最强悍的武灵神,这肉身,这强悍的程度,啧啧,你用肉身开辟出过洞府没有?”
钟飞十拳连续打出,竟打出一条虚空长廊,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微微一笑“三千万年前,老子以一拳轰出三十几座山水洞天,虽然是最低阶的无混沌气的空间,但也算是实实在在的山水洞天了,当年如果不是巨灵神,算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留着以后你真的开始喝酒了,老子在拿出来晒晒,现在就算了!”
李太白啧啧出声,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走了,啧个屁啧!”钟飞笑骂了一句!
李太白爽朗一笑,跟在钟飞的身后就进入了虚空长廊之中!
……
种植镇所谓的四村,只不过是一个被黑色的山鬼木栅栏拦住的一条非常长的巷子而已,那栅栏里面是天,栅栏外面是地,二者不可同日言语,也不可同日说一句,真不羡慕!
看门的大爷今年六十多岁了,境界嘛不高不低,也就刚刚好贯通境界初期嘛,这境界也算的上一般般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看门狗,不是吗!?
看门的大爷和煦的眯起眼睛看着那一具具白骨,然后又看了看那跪在地上不断瑟瑟发抖的一个孩童,紧接着他用放在桌子上的一杆老烟枪使劲敲了敲桌子!
“是选择死着过这一条线,还是选择死着不过这一条线!”
他指了指刚刚用烟灰画出来的一条灰色直线,语气淡漠带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