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腰的大妈年纪的女人就说:“老公,我看妮娅这次带来的男人好像对妮娅有意思。”
男人说:“有意思?什么意思?”
大妈年纪的女人做出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说:“哎呀,就是那个意思啦。”
男人脸上露出了一阵玩味的神色,用粗糙的大手抚摸了一下满是胡渣的下巴,说:“可是对方好像是贵族,光他身上穿着的一件衣服,就抵得上我们一家一年的收入,对方就算真的对妮娅有意思,我们也很难让对方成为我们的女婿啊。”
大妈年纪的女人换上了一副见多识广的面容,说:“老公啊,他们这些贵族哪里会瞧得上我们这些小民啊?
咱们也不奢望什么妮娅嫁给他当妻子了,只要咱们妮娅能和他建立一种非常亲密的关系,那不还是要什么有什么吗?”
男人思考,犹豫道:“非常亲密的关系。。。和一个贵族吗?”
大妈年纪的女人显然要拾掇男人帮助她一起完成她的计划,她说:“你想啊,要是咱们能成为那年轻人的岳父岳母,甚至就算不结婚,只是一个叔叔和阿姨。
但咱们的女儿和他关系好,咱们要金子,要房子,要船,要通行证,不全都有了吗?
咱们也可以出入上流社会,咱们也可以花钱去听名贵的音乐会,咱们也可以对最近流行的奢侈品评头论足,然后说一句这些东西真是庸俗,这难道不好吗?”
男人踢了一脚河床边的小石子,说:“但这些也得看妮娅她本人的意思。。。”
木屋内,艾登问妮娅:“你是威尼斯的居民吗?”
妮娅说:“是的,从小时候起,我们一家就住在这里了。”
艾登说:“这里是哪里?上河道还是下河道?”
妮娅自卑的说:“这既不是上河道也不是下河道,这里是臭水沟,是贫民窟。”
艾登问:“你是从哪里找到我的?”
妮娅说:“你躺在碎石滩上,那里本来也有河流经过,但后来威尼斯总督建造了一个大坝,那里就只有碎石滩了。”
艾登问:“我当时昏迷了多久?”
妮娅说:“不知道,但我看你动都不动,昏迷的挺沉的。”
艾登深呼吸了一口气,问:“现在是几月几号?”
艾登要知道他是不是昏迷了太久。
毕竟他和黎塞留在马克汉的房子里讨论的时候,后天就是霞飞家族大女儿的生日,然后五天后就是威尼斯五大家族的投票会议召开日。
艾登要知道时间是不是已经错过了这些活动召开的日子。
妮娅作思索状说:“今天是2月19日。你很关心时间吗?”
艾登一想,他和黎塞留讨论计划的日期,就是2月17日的晚上,然后昨天2月18日的早上,两人划船准备前往玫瑰花珠宝行,目的是购买一个惊世骇俗的珠宝,作为2月19日晚上霞飞家族大女儿生日的生日礼物,最终见到霞飞家族的族长。
艾登看了一眼窗外映射进来的阳光,猜想现在仍旧是早上,但还是有一些不放心,问:“现在是2月19日的中午还是早上?”
妮娅回答说是早上。
艾登现在明白了,2月18日的早上,他遇到危险,跳入水中躲避弓箭,然后被水呛到陷入昏迷,被水浪冲到了碎石滩,然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妮娅从碎石滩带到了她的家中,今天是2月19日的早上。
距离2月19日晚上的霞飞家族的大女儿的生日,已经只有不足一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