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向艾登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俾斯麦本就不是为了安东来这里的,听了艾登的话后,就对艾登说:“行,那我不找他了。反正他这种小公国,最后的唯一选择,就会并入我们伟大的德意志内而已。”
安东用仇恨的眼光看向俾斯麦,说:“你干嘛?我不想找你吵架,但你也别太过份了。”
俾斯麦悠悠地微眯双眼,双手插在了口袋里,看向玫瑰花丛,说:“哎呀,你看,就算是美丽的玫瑰花,枯萎了之后,也还是会花瓣掉落到泥土里的。
你们这些德意志的诸侯过好日子过惯了,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当年日耳曼人是怎么从北欧南下过来的?
没有当年的鲜血和杀戮,哪有你们今天对着诗歌和金币喜笑颜开的日子?”
安东见艾登在一旁,并且看艾登是帮他的,信心大增,想要找俾斯麦打架。
但被艾登劝住了。
安东骂骂咧咧的说:“你们勃兰登堡的贵族既然东进了,那就继续东进去啊。
打完了本来的普鲁士王国,那就继续去打波兰和立陶宛啊。
打完波兰和立陶宛,那就继续去打更东边的切尔哥莫夫和莫斯科啊。
你们继续出去了,那还回来干嘛?”
俾斯麦重申了一遍他的玫瑰花即便漂亮,但还是要回到泥土里的话。
但安东,这个布伦瑞克的公爵,在德意志的西边的这个贵族,也有他的想法。
安东指着俾斯麦的鼻子就骂,说了一些普鲁士重新回到帝国,是帝国人的灾难的话。
反正无论俾斯麦如何去说,要让安东这个公爵实地放弃他的手中权力,和交出手中的封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艾登本想装模做样地笑一笑,然后解除这个浓郁的气氛的。
但艾登转念一想,这好似不是一个小事情,在这个事情上笑,会不会反而会激发这两个日耳曼人的仇恨?
所以艾登笑也不能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了。
里亚特正巧也来了,但他喝醉了酒,与其说是故意过来的,不如说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
他用着一种很随便的走路姿势,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之后,一转角,就看见了俾斯麦、艾登和安东。
他突然惊醒到他前面听到的话,是这三个人发出的。
里亚特好似酒醒了些。
里亚特就讪讪地对俾斯麦笑了笑,说:“首相大人好。”
艾登朝俾斯麦看了一眼,问:“唔?他怎么没喊你公爵大人,而是喊你首相大人?
你现在是普鲁士的首相了?”
俾斯麦承认,然后转过头去对里亚特说:“你今天做得很好,让帝国内外的人都认识到了我们普鲁士的雄风。”
接着俾斯麦微微转回头来,对安东的方向说:“一些帝国内的贪生之辈,也该明白到我们普鲁士才是德意志振作起来的唯一风向标了。”
里亚特用手绕着头,点头哈腰,恭维俾斯麦。
艾登见安东又准备驳斥了,心中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也许只是浪费时间,所以就想要带着安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