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如何处置封臣的事情,这个事情落在其他国王或者贵族眼里,是个很愉快的时间,可以尽情的看着地图发泄自己心里的欲望。
但是,艾登这样一个看重感情的人,在这个环节得到的悲哀和惋惜,比可以直辖几块地,或者手里多几块地等待之后封赏给别人的满足感,要多得多。
好在科特勒和艾登三观不合,省去了一些艾登当年处置雷萨里特时的扭扭捏捏。
最终在波司登起草的文案,维特尔全力支持之下,雷萨里特的儿子科特勒,也失去了他在艾登手里的任何一块封地,变成了一个平民。
对此凯瑟琳稍微有一点不理解,对艾登说:“波司登和维特尔不是最尊敬雷萨里特吗?
那怎么雷萨里特的儿子落难,他们一点都不帮,反而还要准备全部褫夺掉科特勒的头衔?”
艾登耸了耸肩膀,说:“我不知道。
但既然他们俩都这么表态了,那我自然是乐得顺水推舟。”
雷萨里特又要来见艾登了,艾登心跳加快,伴随着心虚和愧疚,躲到了卧室里。
艾登对凯瑟琳说:“怎么办?我的老朋友雷萨里特要来见我了。”
凯瑟琳脸色一变,说:“得好好检查他随身的武器,他这时候还过来见你,有可能是想要报复你,要对你不利啊。”
艾登摆了摆手,说:“这应该不会。”
但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艾登仔细一想,这又是为什么不会呢?
自己都把人家辛辛苦苦打拼得来的家族封地给全部剥夺掉了。
那对面如果真的想不开,或者想要来报复,那又有什么所谓的完全不可能呢?
艾登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对凯瑟琳后知后觉地说:“我自己想了想,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他雷萨里特辛苦打拼得来的封地,在他儿子手里全交了出去。
同时竟然还是我在任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他要是忍不下这口气,我去单独见他,的确是有危险。”
艾登额头上流下了冷汗。
凯瑟琳娇气地说:“那你就不见呗。你是国王,他是平民,你说不见,那就不见了呗。”
艾登想了想,抛去国王和平民的身份以外,他现在也的确不敢见雷萨里特,于是,就算了吧。
艾登走出走廊去,让高兰把雷萨里特再度劝走。
但这次雷萨里特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于是艾登就让和雷萨里特相熟的波司登去劝。
但波司登也劝不动。
波司登说维特尔可能能劝得动,于是艾登就让维特尔去试试。
但雷萨里特仍旧是不走。
艾登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擦拭着昂贵的板甲,问:“那他到底想干嘛?”
波司登说:“他要一个说法。”
艾登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艾登说:“说法?什么说法?
按照贵族的规矩,叛乱之后,领主有权利剥夺封臣的封地。
我一切做法都合乎法律,他有什么好纠缠不休的?”
维特尔努力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脸,对艾登说:“是啊,我们也都劝过他了。
他儿子既然都自己叛乱了,那事后被剥夺封地也怪不到陛下的头上。
但他这个人脾气直,就一定要你亲口给他个说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