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司登说:“瓦卢瓦家族历史悠久,自然懂得什么样的对手才是可以一战的对手,而什么样的对手不是可以一战的对手。”
爱德华嘿嘿地笑了笑,问波司登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敢跟艾登打一场了?”
波司登恰到好处的用沉默作为回答。
爱德华看波司登不说话,眉头稍微紧了一点。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年纪很大,胡须皆白。
波司登不认得这人,看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似伦巴第王国的什么贵族。
那老者一进来,就对爱德华声泪俱下,说起了伦巴第人在德意志人的压迫下,被强行并入帝国这么多年的话,要让瓦卢瓦家族的爱德华为伦巴第人出气。
爱德华用手捏了捏鼻梁,感到了难办。
波司登临行之前,艾登让他看了些历史书,所以波司登现在很懂历史。
波司登突然趾高气昂地指着老者说:“伦巴第人在德意志人的压迫之下?
你仿佛在逗我笑?
伦巴第人本就是当年攻入西罗马帝国的日耳曼人急先锋,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却说你们是被德意志人给压迫并入帝国的?
你不懂还是我不懂?”
老者有点慌了,本以为波司登是从匈牙利来,应该不懂伦巴第的历史,而爱德华这个人又疏于历史,所以这才想着胡诌一番,蒙骗爱德华,吓退波司登的。
但现在当年的情况被波司登点明了,老者就一不做二不休,站了起来,老气横秋地说:“怎么的?
我伦巴第人喜欢当德意志人,就当德意志人,不喜欢当德意志人,就不当德意志人,又怎么样了?
再说了,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伦巴第人与其还说是日耳曼大家族的一员,还不如说是生活习惯更接近这里的意大利人。
我们喜欢怎么看待我们自己,要你管?”
波司登望向爱德华,爱德华心里有数。
爱德华好言劝慰了这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好久,然后把老者劝离了这里的大殿之后,对波司登说:“你看吧,我这里可谓是群情激愤啊。
一日我不统一伦巴第地区,一日我就心难安啊。”
波司登觉得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最后到底爱德华怎么抉择,是爱德华自己的事情。
但波司登又认识到他是匈牙利,或者说是艾登的外交大臣,以及他的这个公爵爵位,到底是怎么一路从艾登手上被赏赐来的道理。
所以波司登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尽职地又重复说了一些前面的大概意思。
爱德华见把波司登弄得有些没招了,心里得意,觉得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聪明的爱德华自然不会驾驭不住手上的人,所以前面的老者,是他故意暗中授意王宫的卫兵稍加阻拦后就把人给放进来的。
爱德华想要用老者的态度,来展现给波司登看,给波司登施加压力,从而获取接下来谈判的筹码。
爱德华很聪明的。
爱德华告诉波司登,他如果想要强行压下国内的民众的话,就必须要软硬兼施。
那么,就需要很多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