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这时候正往前走,那海盗首领也就正往艾登的方向来。
那人临近艾登,低下了头,嘴在阴影里,说:“小心点你的鱼群,匈牙利,他们可是鲨鱼很好的口粮。”
艾登不遑多让,回应道:“有钱赚也要有命花。”
那人呵呵地笑了笑,继续往门口走,临走之际说了句:“我叫德里克,是个新世界的探索者。
我发现了很多岛屿,但他们都把我称作海盗。
很高兴认识你。”
艾登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你只是一个探险家,那我对你表示出友好和兴趣。
但如果你还是一个海盗,那我不想在海洋上见到你。”
德里克出去了,艾登继续往前走。
艾登见到了伊丽莎白,但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艾登对伊丽莎白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不敢兴趣,对她头上戴着什么样的耳坠也不甚关心,艾登最多也就只看看这个象征着英国冠冕的英国王冠而已。
对去过奥地利,并且在奥地利见到了那么多老牌贵族的样子的艾登来说,这些奢靡的东西,或者说他们到底穿什么样的衣服,已经很难打动艾登了。
伊丽莎白见到艾登的样子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也没有被她身上的各种价值连城的宝物给移不开眼,心里悄悄地对艾登提高了一个评价的档次,觉得艾登意志坚定,是个可以做大事的人。
伊丽莎白坐在王座上,对艾登说:“你就是艾登,那个年轻有为的匈牙利国王?”
艾登视线朝下,略显谨守地说:“是的,但我更是一个国内民众都喜欢旧的学习方式的国家的国王。”
伊丽莎白说:“匈牙利地处欧洲边疆,和奥斯曼做邻居的滋味不好受吧。”
艾登不卑不亢地说:“巴尔干半岛半数已入我手。”
伊丽莎白说:“奥斯曼早晚会卷土重来的,他们不是令人小觑的对手。”
艾登看着伊丽莎白女王说:“你多虑了。
当年进入伊比利亚的欧洲文明现在不也一样仍在那里吗?
葡萄牙和西班牙甚至还在欧洲版图之外建立了庞大的疆域。”
伊丽莎白女王稍微有些费解,对艾登说:“首先我要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明白的,我发现你似乎对我没有什么兴趣。”
艾登说:“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为什么要对你有兴趣。”
伊丽莎白女王说:“我还没有结婚,西班牙的查理五世不止一次地向我求婚,尼德兰和普鲁士的君王也一样对我的婚事感兴趣。
如果能够和我结婚,那就能够拥有整个英格兰,你难道不想这样吗?”
艾登笑了,发现这个伊丽莎白女王似乎和他心里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艾登说:“请恕我直言,伊丽莎白,你难道想把你自己的婚姻主动的放在政治上,然后抛出去吊人胃口,给你自己的国家当作连绵不断的外交筹码吗?
你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到最后谁都不敢和你结婚的。”
伊丽莎白说:“我是女王,我的婚姻本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我的国民需要什么,我就和谁结婚。
筹码什么的,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艾登稍微有一点不太舒服,说:“我是有妻子的,查理五世也是。
你难道想要让别人离婚,然后来和你结婚?
就为了你的英格兰?”
伊丽莎白说:“我是女王,我自己也有很多的选择。
向我求婚的欧洲君王数不胜数,不要指着查理五世的例子来跟我说话。”
伊丽莎白又说:“而且离婚这种事情,新学习小组也承认的。
如果真的为国为民,一桩政治联姻可以免去很多战争。”
艾登想到了那个和他见过一面的玛丽,也想起了那些玛丽跟他说过的话。
艾登这个时候突然想要为那个已经被送上了绞刑架的玛丽说一句话。
艾登直接看着伊丽莎白的眼睛,对她说:“就像你的父亲一样,离了婚,和书记官结婚一样对吗?
婚姻这种神圣的东西,在你的眼里,就是今天要明天不要的东西吗?
我本无意伤害你,但玛丽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好好的一个公主,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私生女,她又做错了什么?
我之前和玛丽见过一面,她虽然跋扈,但也身世悲惨。
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对婚姻能够尊重一些。
婚姻是终身大事,不是各国的外交。
各国的外交因利益而变,每个人的婚姻却是不可轻易更改。”
伊丽莎白女王突然大叫:“放肆!你自己和一个小小的伯爵之女结婚,现在变成了一个尴尬的拥有伯爵女儿的妻子的国王,你难道不感到可悲吗?
你一个国王,却配了一个伯爵的女儿,而且毫无任何封地的那种!
你,艾登*维斯康帝,你又哪里来的资格教导我对婚姻的看法?
你,艾登*维斯康帝,你又哪里来的资格教导我对贵族婚姻的看法?
你的家族是低贱的!维斯康帝?可笑!要不是因为你当上了匈牙利国王,我甚至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的名字!
滚出我的宫廷!你这个低贱之人!”
周围的长枪士兵纷纷拿枪尖对着艾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