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米连摇了摇头,对拿破仑说:“你就是拿破仑是吧?我在维也纳也听过你的大名。”
拿破仑不回答那人。
马克西米连见状,继续说:“事实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天然的法国领土。
大到一个公爵领,小到一个骑士村落,从来也都没有指定了是谁的道理。
你说那些地盘是法国的,但我也可以说那些地盘是英国的。
事情并不麻烦,就这么简单,我希望你自己多想想。”
拿破仑说:“英国人狼子野心。”
马克西米连说:“法国人也不见得就慈眉善目。”
拿破仑说:“你这个为奥地利说话的人,本身就有倾向性,不客观。”
马克西米连哈哈大笑道:“我简直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拿破仑,你这个科西嘉岛出身的法国人,谈起英法战争难道就能客观了吗?”
艾登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都不要多说了。
凯多认为此战还可以继续打下去,富裕的尼德兰城市让士兵们获得了很多的战利品,士兵们的士气很高。
涅思挥了挥衣袖,说:“我们这么一路打过来,并没有受到多高的伤亡。
不管是士气情况还是补给状况,都在合理的范围内。
我们应该试图获得更多的利益。”
波司登瞪着眼睛看涅思,对涅思说:“你才跟了艾登大人多少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涅思不退让,说:“我是斯洛伐克公爵,是国内的大封臣。我凭什么没有说话的权力?”
马克西米连悠悠的对艾登说:“陛下,看来您的封臣们对是否接受和谈,很是争执啊。”
艾登说:“他们是我的封臣。”
不过马克西米连从维也纳接到诺拉的口谕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艾登估计之后不会按照诺拉的想法行动。
因为诺拉的旨意远远不止一个让艾登结束战争而已。
马克西米连叹了口气,说出了诺拉的全部旨意。
原来诺拉的旨意不仅是艾登拿了好处就止住战争,甚至还有后续的让艾登把海牙公爵领转送她本人的想法。
这下可好,本来还在争执的众人纷纷不说话了,转而用一种很忍俊不禁的表情看了马克西米连一眼,好似马克西米连是个笨蛋一样。
但马克西米连抖了抖肩膀,说:“你们别看着我,我是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的。
这全都是那个桀骜不驯的诺拉做出的决定。”
于是,艾登否决了马克西米连的提议,说:“你回去之后,告诉诺拉,让她多学学外交的根本是什么。
就算真的想要海牙,也不要现在就说出来。可以徐徐图之。”
艾登这是抱着一种半官方半私人的态度,说出的这些。
艾登是带着些传授外交技巧的思路去教导诺拉的。
马克西米连点头认可,说:“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但是她这个人,看上去算的很清楚,但其实对于对方谈判的底线在哪里,根本一头雾水。
她不是一个出色的君主,也不是一个出色的帝国皇帝。
她无法带领着哈布斯堡走上更高的台阶。”
一种冰冷的氛围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底。
马克西米连这个话,以及对于女皇非常的不尊重了。
波司登想说话,但想了想,忍住了想说话的念头。
艾登走下座位,对奥地利亲王说:“你不怕你说的这些话传到诺拉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