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听着马克西米连的引见词,心里冷笑:我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当过我秘书的人难道会不知道吗?还需要你一个外人在这里介绍?
等到马克西米连说完,诺拉穿着一身淡馨黄色的整体略白的裙装走下了台阶。
这个衣服,也是洛可可风格的,裙子撑的很大。
但艾登现在没心情去欣赏,看过了奥地利的方方面面之后,艾登对奢华两个字有了很多负面的看法。
诺拉头上戴着皇冠,钻石黄金镶成的皇冠在光芒的照耀下格外有反光,刺得艾登眼睛不舒服。
诺拉说:“好久不见,英勇的艾登。你在帮助我继承皇位的过程中立下了大功。
我不会忘记你对帝国做出的贡献。”
艾登没心情和诺拉说一些外交辞令了,他觉得这不是一个把他晾了这么多天的人应该得到的待遇。
艾登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但是由于少了一些外交辞令,所以太直接了。
对地位高的人说话直接,很可能会让地位高的人感到被挑战。
诺拉感到了难堪,不接话。
一时间宫廷里静寂无声。
艾登叹了一口气,说:“诺拉,上次萨伏伊公爵这个功臣,你就没保护好他。
现在又要轮到我这个匈牙利国王了吗?
这算是国王体验卡吗?体验了一年,然后就要没了,是这个意思吗?”
诺拉说她不是这个意思,萨伏依公国的问题很麻烦,当时西里西亚方面有叛乱,早已经把势力范围拓展到西里西亚的奥地利,派人去平叛了。
艾登绝对不满意这个回答。
叛军首先数量不多,其次数量就算多,士气但是很少,而且还没有得当的指挥官,基本就是乌合之众,一碰就散的团体而已,西里西亚一共三块地左右的范围。
就算西里西亚三块地全部都爆发了叛军,也并没有大不了的,完全不可能比法兰西更强。
艾登最后问了一下诺拉,说:“诺拉*哈布斯堡,你跟我说老实话,你到底准不准备死保匈牙利。”
艾登眼睛死死地盯着诺拉的眼睛不放开。
诺拉闭上眼睛,不敢看艾登,站在还没有彻底是平地的第三个台阶上驻足不前,不再继续往下走,而是就此停留。
当诺拉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艾登从她的眼睛里得知了诺拉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诺拉的话是这样的:帝国会保护帝国领土,但是到底是怎么个保护的程度,完全取决于帝国的取舍。帝国是帝国人的帝国,不是某一个诸侯国的帝国。
几乎是诺拉回答的同一时间,艾登已经面露落寞之色转身离开了。
当艾登离开后,马克西米连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诺拉这个女皇,连她自己扶持上来的人都保不住,那其他帝国的领主她更是没能力去保了。她的能力到底够不够承担帝国的重担?
马克西米连开始心里有异样的感觉了。
艾登骑马离开了维也纳,对跟着一同前来的雷萨里特说:“她拒绝了。她的意思是到时候打仗,还是一样看情况而定。呵呵,说不定还是一样,拖够三个月时间一战不打,直接退出战争。”
雷萨里特说:“我建议陛下去普鲁士看看。那里的君王腓特烈有大帝的名号,应该是个枭雄。
如果我们能够得到普鲁士的独立保证,那奥斯曼对我们开打之前,就得先多掂量掂量了。”
艾登同意,与雷萨里特前往普鲁士的首都科尼斯堡。
一路上,艾登详细地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都告诉了雷萨里特。
雷萨里特听了之后笑个不停,说:“诺拉这个人,要不是也算半个老朋友,我简直要狠狠的骂她一顿。
但她这个昔日的小秘书,竟然真的当上了帝国的女皇帝,我还真的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艾登听了觉得无语,没想到雷萨里特也有这么宽宏大量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