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说:“高兰,你是我丈夫的骑士扈从,你为我丈夫说话我不怪你。
可是你反思一下雷萨里特是怎么反的。
不就是他的妻子怂恿他的吗?
我丈夫就算不帮诺拉,也能够为查理五世这个帝国的新皇帝好好的效忠,西抵法兰西,东打立陶宛,为欧洲大陆的文明而抗击奥斯曼。
封臣的忠诚不应该是看个人情感来考虑的,而应该是看他所合法效忠的人是谁,从而进行效忠的。”
艾登觉得她妻子突然之间变得特别能言善辩,觉得当天凯瑟琳面对诺拉陷入窘境,是不是凯瑟琳忌惮对方的身份所以不敢讲真话的原因。
场面陷入焦灼,波司登敲门。
艾登让波司登进来。
波司登进来之后,对艾登说:“大人,诺拉和米兰总督、威尼斯总督、萨伏伊公爵、罗尔夫侯爵在会客厅求见。”
艾登说:“很好。”
艾登、凯瑟琳来到会客厅。
诺拉看了凯瑟琳一眼,不太满意凯瑟琳也在现场。
凯瑟琳看出诺拉所想,提前说:“事先声明,现在帝国的老皇帝病重,如果你们在场中的某人想要当上皇帝或者女皇的,就得尊重我丈夫的态度。
而我是我丈夫的合法妻子,我有权在一旁旁听并且发表我的意见。”
威尼斯总督偷瞄了诺拉一眼,然后与萨伏伊公爵相视一笑。
诺拉说:“那你就在一旁听吧。
这是帝国的大事,不懂的人少说话为妙。”
艾登让公爵府内的侍女们端上了茶水和糕点,然后询问诺拉这次来是什么事情。
诺拉说她拉拢了在场的这些人。
意大利的贵族或者总督们大多领土靠海,所以对比帝国内陆的贵族们去直布罗陀海峡做贸易比较多。
而贸易这个东西偶尔也会产生贸易争端。
碰巧的是,他们这些人在做贸易的途中基本都和卡斯蒂利亚有一些贸易争端,卡斯蒂利亚的国王,也就是帝国老皇帝的大儿子,不允许他们这些外国的商人在直布罗陀海峡抢夺他们的贸易额。
所以他们都不想让卡斯蒂利亚的国王当上皇帝。
艾登不是很懂,但接受了这个结果。
艾登当即把西班牙的成立告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米兰总督细细品味,突然对艾登大叫道:“你是天才!”
威尼斯总督关怀地看着艾登,说:“我当天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是个翘楚之才,将来必定还会有更高的境遇。”
萨伏伊公爵先是戏谑地听艾登讲,但是听完之后仔细想想,也觉得艾登讲得对,说:“看来嘉和公爵败在你的手里也不算亏。”
罗尔夫侯爵笑咧咧地看着艾登说:“好兄弟你果然厉害。”
艾登本想对萨伏伊公爵解释嘉和公爵的事情与他无关,但一想他的确是最大的受益者,而且此刻不容扯题,所以对萨伏伊公爵的这句话就当作没听到。
艾登对诺拉说:“你是怎么看的。”
冷酷的诺拉说:“西班牙的成立不在今天,父皇却是只有最多半个月了。
西班牙的事情不用今天讨论,阿拉贡必定不会参加皇位争夺战。
我们需要对付的人,只有大皇子的卡斯蒂利亚,和二皇子的英格兰。
四皇子在几日前与我进行了一番谈话,谈话后他主动放弃了对皇位的索取。”
艾登说:“我们得想个计划。”
诺拉同意。
半个月后,弗利茨三世死去,卡斯蒂利亚索求皇位和奥地利的领土。
意大利地区一众诸侯不同意,决意支持皇女诺拉,与卡斯蒂利亚爆发了战争。
二皇子本想寻求亨利四世的支持,但是亨利四世被国内的动荡和新大陆的受挫给伤透了心,对作为女婿的弗利茨三世二皇子的请求不管不顾。
最终二皇子带着他在英格兰的一个公爵领地的兵也乘船穿越了英吉利海峡,来到了佛兰德,准备朝着奥地利前进。
但是他手里只有两千多人,完全没有任何希望。
不同于其他人,二皇子的妻子,也就是亨利四世的女儿玛丽对此战并不抱以悲观的看法。
玛丽总是这么的勇敢,仿佛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