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大楚律法,醉酒扰乱公堂,杖责八十!”祁嫣也不看他,看着贺延凉凉的道。
祁嫣的气势带动了堂下围观的人,有人小声附和,“……………对,打他八十大板………。”
赵显一回头冲着人群怒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啊………..!?”这些人他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人群霍的一静,突然爆出更大的声音,“………打他,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颠倒黑白,欺男霸女………..。”
贺延心里为难,百姓恨成这样不打有些说不过去,偷眼看看那两位爷,只见那两位爷连眼角儿都没夹他,只是笑着看那名女子,看人看脸儿,听话听音儿,贺延别的不行,就这点儿能耐,一拍惊堂木,拿出一只令牌喝道:“赵显醉酒扰乱公堂,戏弄朝廷命官,打他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衙役哪管那个,当官的都下令了,上前把赵显夹倒在地,劈里啪啦板子已经上身了。
“…….啊,我的娘呀……..!”赵显鬼哭狼嚎,“……..爹呀!疼死我了,妹妹呀,救命啊…………!”赵显又爹又妹妹又娘的乱叫一通。
堂下的人看着解气,祁嫣可不敢贪恋这热闹,趁乱来到堂下,对着福叔小声道:“别跟着我,分头走!”
然后拉着红绡绿萼挤出人群,低声嘱咐道:“别回头,别说话,咱们绕路走!”
说着拉着两个丫头顺着大街快步往南走,走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前面有一个胡同,祁嫣拉着红绡绿萼闪身进去,探出头来偷偷看了看见并没有人跟着,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疑了,那两个人并没有跟来。
“少夫人…………。”绿萼已近被祁嫣彻底震傻了,一路都呆呆的,红绡开口道。
祁嫣抬手制止她,“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说完越过她大步向祁家老宅的方向走去,两个丫头跟在后面暂且不提。
且说与双福大街相邻的八宝街,一个诺大的府邸足足占了八宝街的一半儿,门口两个大狮子,铜环红漆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儿敕造烫金匾额,上书三个大字“端王府”。
此时王府的园子里。一个小湖,一座凉亭,一溜垂柳丝绦,一院桃李芳菲。
正是“满园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另一抹斜阳透过垂柳映在湖面上,微风浮湖面,一波瑟瑟一波红。
那名身着天青色长褂的微胖男子赏罢**,一脸笑意回到亭内,那名锦衣男子也在亭内,脸上却毫无笑意,臭着一张脸,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微胖男子也不看他,好心情的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还没倒上,酒壶已经被锦衣男子一把抢过去。
“还喝,你家没酒吗?堂堂的刑部侍郎回京不回家,赖在别人家,喝起来还没完没了,没见爷今天不痛快吗,还不滚回家去,没眼色的东西。”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今天堂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皇上的堂弟端王爷楚恪,另一个是刑部侍郎周慎。
周慎酒壶被抢走,又被骂了一顿,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高兴,拿起一把干果吃了起来。
“你看着我不痛快你是不是特别开心?!”楚恪眯起眼睛笑着问,眼底却努力酝酿怒气,自己只不过想知道那个女子住在哪,他至于那么拦着吗,自己又不会辣手摧花。
周慎瞄了一眼酒壶,伸手拿过来倒了一杯,抿了一口道:“咱们早晚会再见到她,急什么?!”
楚恪一撇嘴,“原来你心中早就有数,我还奇怪你遇到这种断案奇才居然还能坐得住!”楚恪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这个周狐狸你越想知道他越吊你的胃口。
“那个姓赵的倒霉蛋什么来路,居然敢在府尹衙门耀武扬威?!”楚恪转移话题,这两年他不怎么在京城,在哪出来这么个货色。
周慎虽然和他一样才回来,可这种事儿瞒不过他的眼睛。
周慎面色一顿叹了口气笑着道:“他是什么来路,他没什么来路,只因为他有个妹妹做了孟蟠孟侯爷的小妾………。”
楚睿也面色一僵,这孟家有太后在,皇上就不好动手,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四王爷豫王呢,不好办呐!“
-------------------------------------------------------------------------------------------------------------
祁嫣回到祁家老宅福叔还没有回来,福婶儿一直在门口等,见她们回来连忙把她们让到屋里,忙忙叨叨的张罗吃的,因为是寒食节也不能生火,都是现成的果饼,祁嫣也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吃了一口已经黄昏了。
福叔一直没回来,小福子回来回了一会儿话,给祁嫣告了个恼,说福叔留在天香楼帮忙,且有得忙呢,得明早上能回来,让她们早点关门歇着,祁嫣也乏了,早早的就**睡了。
这**无梦,睡的极好,早睡早起,祁嫣寅时一过就醒了,红绡也醒了,只有绿萼呼呼哧哧的睡得香,还伴着轻微的鼾声。
听到外面已经有动静了,红绡服侍祁嫣两人各自梳洗完毕,才轻手轻脚的出了东厢,福叔**没睡,正在准备祭祖所用的三牲祭礼,福婶儿正在准备早餐。
“大姑娘醒啦!?”福叔福婶儿听到动静纷纷迎上来,福叔虽然**没睡,却还有些精神,对祁嫣越发恭敬上前一步道:“大姑娘既然醒了,咱们就去祠堂祭祖吧,赶早别赶晚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