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
总不能承认?那不等于承认自己鉴宝的实力落后于张晨吗?
心高气傲的他定然不会这么做。
童子站了出来:“既然这个画是真的,那么应该归还给我师父!”
张晨被逗笑了:“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你师父已经打过赌了,刚刚的那画是假的,若我不开口,你们得到的永远是假画。”
“怎么你们还想耍赖吗?”
张晨这句话无疑是堵住悠悠众口,使得童子脸庞一红,气的说不出来话。
“这画就应该是大师的!”谢宏盛跳了出来,不顾一切的反驳张晨,“刚刚的假画你可以带走,真画留下来就行。”
“对!”
……
所有人都附和道,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名画,若是落在这个人手中,他们估计气的都睡不着觉了。
张晨被这群没有脸皮的人给气笑了,索性也不再跟他们废话:“画不给,你们又能如何?”
张晨这一句话无疑是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他们都是有权有名的人物,在整个东阳市都是跺跺脚,抖三抖的存在。
从来都是别人怕他们,现如今骑到自己身上拉屎来了?
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之任之!
当即,便有人说道:“刚刚我查了你老婆是东阳市的李氏集团的总裁?”
“我承认,你老婆的确很强,短短几年就把这个公司做大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老婆的成绩一瞬间灰飞烟灭。”
“小子,你空有一身行医之心,可是没有行医资格证的话,可是要坐牢的。”
……
一道道声音从嘴中发出,虽然声音都不大,但语气里已然都是威胁之意。
张晨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辱骂他可以不计较,但是敢威胁我老婆?
张晨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第一个开口说话人的身上。
“我观你气血不稳,浑身无力,过几天准备后事吧。”
“小子,你什么意思!”那个人脸色瞬间大变,怒吼道。
张晨目光平静:“每子夜之时,你的胸部都会隐隐发痛,呼吸不稳,浑身都冒着冷汗。”
张晨每说一句话,那个男子浑身都猛颤一下,到了最后浑身如筛糠一般,止不住的发抖,豆大的汗水也是滴落而下。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个中年男子声音都在打颤,他之所以要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这幅图,而是想要让这个大师帮自己驱邪避恶的。
如今,却先被张晨猜到了,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的这些病状,只有他一人知道!
这世界,再无二人!
张晨笑了一声:“就如同这画一般,我想知道就知道了。”
“哼,装神弄鬼!”谢宏盛冷哼一声,“老赵你别信这个小子,说不定他哪里打探出来的。”
“而且,这不是有大师在这里吗?”
赵罗文听到谢宏盛所言,眸光顿时放亮。
对啊,有大师在这里,他怕什么。
当即,便对着大师狠狠的鞠了一躬,郑重的开口:“大师,还请您能够帮我看着怪病,如果能够帮我解决,想要什么我赵罗文不惜一切代价,都会帮你得到!”
赵罗文将身段放到了最低,祈求大师能够出手救助。
大师淡笑了一声:“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你们看病的。”
这一句话,让众人都露出喜色。
他们刚刚还在担心,万一大师不出手该怎么办。
如今,他们也不用担心了。
“多谢大师!”
赵罗文连忙开口。
大师摆了摆手:“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行善只为能够积攒善德,这样我才能更上一层楼。”
大师说的云里雾里,他们虽然都没有听懂,但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我来看看你的身体。”
大师走到赵罗文面前,后者欣喜不已,连忙抽出右手,大师搭在他的手上,似乎在查看他的脉搏,一时间空气也是安静无比,众人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打扰了大师看病。
只不过,这寂静的空气中,却是传来了嘴唇的蠕动声。
众人顺着生源望去,只见张晨自顾自的吃着东西,好不潇洒。
众人那个恨啊,若不是现在不敢打扰大师,他们早就派人把这小子给丢出去了!
张晨便吃着水果,便看着这个所谓的大师。
人家中邪了,你给他号脉有个屁用啊。
张晨无奈的一笑,不过这一笑刚看被童子看到,刚准备开口,张晨便给他做了一个挥拳的手势,后者顿时闭嘴了。
“呼!”
良久之后,大师狠狠的呼了一口气。
赵罗文目光谨慎的看向大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师,我这是什么病?”
大师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露出一抹笑容:“敢问赵先生这段时间是不是去了阴凉之地。”
闻言,赵罗文好好的回想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是,前些日子,我去了我家祖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有了这些病状。”
说完,赵罗文神色一震:“难不成,我成这样子跟我那个祖地有关?”
“嗯。”大师点了点头。
“你是被邪气沾染所导致的,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家,可以去一些酷热的地方,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之下,用不了多久阴气便会消散。”大师嘱咐道。
赵罗文神色激动,连忙开口:“谢大师!”
“等我病好之后,一定会摆满宴席客情大师!”
赵罗文脸色满是高兴,这段时间他倍受煎熬,现在有了解决之法,自然他高兴不已了。
而就在此时,张晨却是突然开口:“你若是想死,就去酷热之地。”
“嗯?”
大师眉头皱了一下,脸色有些不悦。
而其他人更是如此,脸上满是不要和怒火。
这个小子,接二连三的破坏,真当他们不会发怒吗?
赵罗文冷呵了一声:“小子,你是在咒我死吗?”
张晨耸了耸肩膀,颇有些无奈的开口:“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如果你不听我也没办法。”
天地良心,这要是平时张晨肯定不会出这个头,只不过是实在看不下去那个大师在这里招摇撞骗而已。
他冷笑一声,不过还是没有忘记把自己手里面的画先放到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