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尘可惜时间过得太快,她还没听够,天要喝了,程老板唱的真好,有机会,要把这个人请到家里开堂会。
她本来就舍不得错过一处台词,方才换高点的小丫鬟又来了:“小姐”
手上又多了一个纸条。
李光尘很想问到底谁啊,这么阴魂不散什么目的
可她现在懒得理啊,刚要把纸条丢掉,小丫鬟神色都变了,低声道:“锦衣卫”
这吓人的头衔,李光尘听得心头一颤,莫非是白染尘
她再次打开纸条,这次的字迹十分俊秀,正是白染尘中规中矩性格能写出来的字。
还真是白染尘,难怪方才那个似曾相识,原来是白染尘左手写的,这个是右手,他为什么约自己
李光尘用手当扇子,扇着风,掩饰内心的急躁,她很害怕跟白染尘独处,那白染尘为什么盯上她了呢
风老夫人看到她的不自在,低声问:“怎么了”
她语气都透着关心,李光尘很感激,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和老夫人见面了,现在,她得去见白染尘,不然怕白染尘知道了什么乱来。
“老夫人,我肚子不舒服”李光尘说话的时候,自己能感觉到丧气,风老夫人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感觉不到。
老夫人笑呵呵的:“有茅厕啊,让下人领你去,傻丫头”
李光尘趁着台上唱的热闹的时候,舍不得,但不得不,悄悄离场
屋里和外面是冰火两重天,素白的世界比往常宁静许多。
她知道白染尘既然能找到她,她就不用特意去算人在哪里,会有人带路。
果然还是方才换糕点的丫鬟跟随过来。
“小姐,这边请”
事已至此,大家心知肚明,不用说清楚也知道她带她去的地方就是白染尘所在的地方。
李光尘并不是想耍赖不去,只是好奇:“你是忠勇侯府的丫鬟,竟然听指挥使的命令,是锦衣卫的线人吗”
锦衣卫属于特务势力,规模庞大,听闻有官员两口子在床上的话,第二天早上皇上都能复述出来,没有线人不可能做到。
丫鬟没解释,只笑了笑:“小姐聪慧”
李光尘心想找机会得让风少羽换掉这丫鬟。
那丫鬟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笑道;“小姐换掉我也没用,大家心照不宣,忠勇侯府这么大,不可能不派人盯着的。”
帝国所有官员家庭,应该都会有锦衣卫的线人,想查你的时候,谁都跑不了。
李光尘道;“你完全误会了,我确实想换掉你,不过不是因为这件事,因为我不喜欢你”
丫鬟:“”
“一个小丫鬟自作主张,比我还能替我做主,真以为没人管你了吗”
丫鬟:“”
李光尘之后再没有理会这个丫鬟,丫鬟识趣的没有再说好,她静静的领路,很快将李光尘带到花园一个四方亭里。
如果是夏季,四方亭旁就是荷花池,纳凉乘风,风景如画,是个绝好的地方。
大冬天就有些冻人。
李光尘不冷,原来别人也不怕冷。
白染尘一身大红的金丝走线碎花图撒掖,头上网巾玉冠,贵气凛然不输真正的皇子。
眉心一点殷红,邪魅阴柔,让人见之忘俗,不由自主就会被他的相貌和气质吸引。
上辈子,子英也有这种能力,他并不如白云飞那般潇洒风光霁月,可好似跟他在一起更特别和好相处。
才几日不见,李光尘以为她可以安静的躲在李家,暂时忘记仇恨和烦恼,安心的谋划将来的事情,不想一见白染尘,仇恨和痛苦全都涌上心头映入脑海,不管是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忘不掉。
“白大人,你叫我来什么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你好像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她先发制人的问。
白染尘给给丫鬟是个颜色,那丫鬟识趣的退下去,等人走没了影子,四周安静,他突然逼近她,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道:“小师妹,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回来了,你不肯认我,为什么”
李光尘心跳加速,他怎么会知道
不,他不知道,如果他确定,应该会杀了她才对,怎么还在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向后躲了一步:“白大人,我好歹也是新建侯府的千金小姐,你到底对我什么目的这样逼迫我,好像不太好吧我家人不会放过你”
“那你为什么不敢叫父亲你应该说你父亲不会放过我啊”白染尘眯着眼睛,再次逼近一步,这一步比之前更近,他的鼻尖都要贴到她的脸上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光尘心虚的想跑,被白染尘捉住手腕按住脉门,她无法动弹。
白染尘继续语气逼迫的道:“你就是小师妹,一定是,不然我给你写字条,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会出来”
失算了,她出来,还不是觉得他已经知道了,怕他做出更可怕的事,谁知道他还在试探。
白染尘点头道:“就是你,小师妹你回来了是不是告诉我就是你,不然李家的祠堂为什么会炸裂,人家说只要得罪你就会打雷,因为你是李家的祖宗,你也是太宗的皇后,你曾母仪天下,谁得罪你就会遭天谴,是不是”
李光尘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有本事他就直接杀了她,否则休想让她承认。
她不说话,直摇头,佯装自己受到了惊吓。
白染尘求问不得,向来淡然冷漠的脸,起了一层如胭脂般红晕的怒意,他将她逼迫到四方亭的柱子旁,让她靠在柱子上,他堵在前面,胳膊将她包围,他呼出的温热空气打在她的脸上,还必须正视他,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小师妹,就是你,告诉我,是你,你回来了,答应我啊”
李光尘摇头,她知道他的怒意从何而来,该生气的应该是她吧
“你还不肯认成李家祠堂是阵法两个小阵,不是你回来了,为什么会破”
那他为什么要布下那个阵
确定是她,好再次将她打入烈火阵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