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
他看着窗外训练场上操练中的士兵,心道:要是双数就去,单数就……不去了。
于是,某位位高权重,高冷得不像话还带有几分暴力倾向的上将站在窗边,带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锁定了训练场上其中一个班,然后默默地数起了那班的人数……
1,2……45,46……4…7
“单数……”
赫连尘蔚皱眉,很是不满这个结果。
在窗边站了近半分钟,他突然转身离开窗边,拿起办公桌上的通讯器。
“把三班的士兵给我调一个去二班。”
“不明白指令,请上将再说一遍。”
“三班的人数,我要双数。”
那边的班长愣了两秒,然后道:“是。”
心里却在纳闷:双数?
这……为什么?
上将好像没什么强迫症啊。
赫连尘蔚放下通讯器,微微勾唇:“双数,可以去。”
“副官。”赫连尘蔚冲门外一喊。
开门进来的却是赫连尘砚的副官。
而他自己的副官则跟着赫连尘砚出任务还未回来。
“上将。”副官行了个军礼。
“替我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帝都。”
“是私事还是公事。”
“私事,拜访位朋友。”
“是。”
——
墨尔本——
“就是这儿。”烈风带着白千池和帝少爵进入墓园,来到一座墓碑前。
白千池看着那墓碑上已经看不清真实面貌的照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竟然连面貌都看不清……
“他……真是我父亲?”白千池转头问向烈风。
“按照线索一路查过来的,不会有错。少夫人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吗?”烈风问道。
“没……”白千池摇了摇头。
看着只有一张模糊照片,加“孙浩”二字的墓碑,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发现,她站在他的碑前,心里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感伤。
在来的路上,她原以为她会忍不住哭的,可是……
终究自己对他的感情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吧。
也可能是因为已经哭过,所以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
帝少爵揽着她肩头的手微微紧了紧。
以为白千池这样问,是还接受不了她父亲死的事实。
“我没事。”白千池摇了摇头。
白千池蹲下身,将手中那捧花放在碑前,盯着照片上那张照片看了许久。
大抵的轮廓还是能看出来的,是个帅哥,只是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烈风说他是在赶去参加一场婚礼的路上出意外去世的。
真不知道当时母亲一个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出意外去世,真的是意外,还是人为?”白千池问向烈风。
“去当地警察局查过了,确实是死于意外。”
这意外确实是意外,真的孙浩也确实是出意外而死的。
这上面倒是没让菲莉娅多废什么心思。
“为什么这么问?”帝少爵不解。
白千池站起身:“没什么。”
如果真是母亲的家人接受不了母亲和一个普通人在一起,那么他们还真有可能狠下心制造这么一场“意外”。致她父亲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