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与记者专访结束, 晚上还有饭局,等秦子夜回到家里都9点钟了。家里一片漆黑, 秦子夜有点奇怪,心想匡牧人是不是不在家?
他打开卧室的门, 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忽然发现床上有个人影。
秦子夜没有开灯,关上门走过去,在床边跪下。熟悉的气息就在咫尺之间,他凑过去,一个吻落在了匡牧人的嘴角。
匡牧人微微侧头便捕捉住了他的唇,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离开他的唇, 他贴着他的肌肤在他的下颚上恶意的咬了一下。
秦子夜疼的抽气,“干什么啊……”
“金毛不都这样吗?”匡牧人轻舔着他被咬痛的地方,低声说。
秦子夜觉得只是听到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就被勾起火了,一只手摸索着进入衣襟抚摸结实的胸膛, 低低笑:“你看到了啊……”
匡牧人捉住他的手抽了出来, 语音也有些喑哑,“去洗澡。”
“一起?”
“滚。”
虽然没有一起洗澡,但既然两个人都被点燃了火,洗完澡回来激情一番自然是免不了的。发泄了一次后秦子夜软绵绵的趴在床上,侧脸枕着枕头,匡牧人躬身伏在他的身上,轻啄他肩背与后颈光滑的肌肤, 手掌绕过腋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他的胸口。
秦子夜脑子里还有些混沌,面颊潮红,但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当然看不清楚。不过正因为看不到,黑暗中身体上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而敏感。
匡牧人发觉到了这一点,他的吻从秦子夜的后颈骨沿着脊椎细细密密的下移下去,手掌也贴合着肌肤滑动到了秦子夜的后腰,来到臀部……
秦子夜不由自主抓紧了手下的床单,脸颊在枕头上磨蹭,溢出诱人的轻吟。
良久过去,秦子夜被翻转过来,匡牧人迎面压下去,与他火热的接吻,两具身躯紧密贴合,肌肤相磨。
结束后,秦子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觉得今晚匡牧人很反常,平时这种事都是他主动的,如果他不凑上去撩他匡牧人压根儿就不会碰他一下,但是今晚匡牧人却像是一头穷追不舍的野兽,激烈又凶猛,一次次追赶着他让他不得停歇!
就因为他把他说成了一只金毛,他的反应就这么大吗……
匡牧人扭开床头的小夜灯,光着身子下床去浴室,过了几分钟他拿了条浸湿的热毛巾回来,帮秦子夜把身上的狼藉也仔细清理干净。
身体清爽了,秦子夜的脑子也清楚多了。匡牧人没有关灯,点了支烟靠在床头,被子随手搭在小腹下方,甚至隐约能看见丛丛密密的旺盛毛发。昏黄的光线洒落在雄性气息浓烈的强健身躯上,泛开让人心痒难耐的性感光泽。
秦子夜伸手在他胸肌上扭了一把,匡牧人在他手背上一拍,“别闹!还想来一次啊?”
“好啊。”秦子夜说。
匡牧人叼着烟瞪了他一眼。
秦子夜爬起来,手撑着床面对面看着他手里的烟:“有那么好抽吗?”
“想试试?”
“想。”
匡牧人于是把烟送进秦子夜嘴里,秦子夜吸了一口,呛得咳了两声,抬头说道:“一点也不好闻。抽烟对身体不好,戒烟吧。”
匡牧人勾起一边嘴角懒懒的笑了笑,烟抽完了,他把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秦子夜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说:“犯烟瘾了就吻我。”
匡牧人伸手抓住他脑后的头发,“你不在的时候我犯烟瘾了呢?随便逮个人去亲?”
“不可以。”秦子夜否决。
“那你说怎么办?”
“我没有不在的时候,我们一刻也不分开。”秦子夜很认真的告诉他。
匡牧人的目光微微深了,把他的头按过来重重的吻他的唇,然后放开他说:“你妈要出院了。”
秦子夜一愣。
匡牧人道:“医生今天跟我说,让你这两天准备接她出院。”
江静兰出院,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么简单。江静兰腿上的石膏需要打满八周再观察,现在才一个多月。在拆石膏前她都需要有人照顾日常起居,她是不可能独自住在酒店里的,也就是说,这种只属于两个人的甜蜜生活暂时要告一段落了。
一天后,匡牧人陪着秦子夜一起去医院给江静兰办理了出院手续,接她出院。秦子夜把江静兰送到了一家大酒店,开了套房,江静兰住主卧,他住另一间,匡牧人晚上则是回了公寓。
突然跟匡牧人分开,秦子夜都有些失眠了。
酒店当然不是长住的地方,江静兰打算在市里租一个小套三,跟两个儿子一起住。秦子夜没有说什么,匡牧人本来不想跟江静兰住一起,但最后抵不住秦子夜在床上的劝说,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江静兰很开心,立马就行动起来。短短一周后,江静兰就在市里一个不错的地段找到了一套九十坪的小套三简装房,虽然她对匡牧人说这是老朋友的房子,但秦子夜知道,这房子是江静兰买下来的,准备给匡牧人。
在住院期间江静兰就在为此做打算了,房子的地理位置、小区环境都非常好,只简单装修一下除了消除匡牧人的疑心,还方便以后匡牧人按照自己的意思精装。
匡牧人的行李很简单,江静兰的东西也都出院时就打包了,秦子夜只收了些日用品和换洗衣物,母子三人搬家入住一上午就搞定了。中午的时候,江静兰架着拐杖硬是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饭菜庆祝,然而这顿饭真正吃得无忧无虑心满意足的人只有她一个罢了。
江静兰得知匡牧人已经辞职,非常开心,私下里问秦子夜上次让他托人给匡牧人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秦子夜说韩东在帮忙问,江静兰叮嘱问到了先不要告诉匡牧人,她要先看看。
跟江静兰住在一起,匡牧人不方便再每天接送秦子夜,不过秦子夜不在家的时候,匡牧人通常也不在。自从匡牧人决定规划以后的工作,他一直都在思索这些年他的工作经验与他擅长的东西究竟能够做些什么,最后他总结了几个想法,正好江静兰出院了,他不想天天在家里对着她,便每天秦子夜一出门他也出去考察。
渐渐的,匡牧人不在家的时间就比秦子夜还多了,有时甚至一晚上都不回来。这时秦子夜接到了一个通告,需要去外省录制该省卫视的一档王牌综艺节目,顺便在该卫视的其他几个综艺节目中露露脸客串一下嘉宾,完了后还要再转到首都去录制一档网络综艺。
这一趟一共折腾了半个礼拜,等秦子夜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秦子夜先回了公寓,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回江静兰买的房子。时间是晚上,屋子里开着很暗的灯,家里冷锅冷灶冷冷清清,江静兰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发呆。
“妈?”秦子夜把箱子放在玄关,换了鞋走过去。
江静兰回过神来,看了看秦子夜,又把头转回去。秦子夜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问:“妈,怎么了吗?你吃晚饭了吗?”
江静兰道:“一个人随便塞点东西就应付过去了。”
秦子夜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抱怨,他四周看了下,匡牧人不像在家里的样子,便道:“妈……哥他出去了?”
“出去?根本就没回来!”
江静兰的意思是,秦子夜去外地出通告这几天,匡牧人都没回来过。
江静兰发现她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这个大儿子并不是她绑在身边就能回心转意的。不论匡牧人在忙些什么,几天不回家,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愿面对她。
秦子夜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江静兰,便哄着她吃了点东西,晚上等到十点多匡牧人也没回来,便又哄江静兰先去睡了。
这几天秦子夜每天都跟匡牧人通电话,甚至是今天下午上飞机前他们还聊了许久,在电话里根本听不出来家里出了什么事。
秦子夜坐在卧室里自己的床上,门没有关严实,所以半夜匡牧人回家时尽管已经将碰门的声音放得很轻,他依旧听得很清楚。
秦子夜耐心等着匡牧人去洗澡,回他的卧室,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出去。
匡牧人卧室的门没有上锁,秦子夜扭开门把手进去时,看见他赤|裸着上身背对他擦头发。
匡牧人见进来的是秦子夜,手上动作没有停,问:“怎么还不睡?”
秦子夜把门锁了,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仰头看他:“想你了。”
匡牧人笑了下,“天天都在联系。”
虽然这么说,但匡牧人知道就算天天都在通电话,见不到面,心里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因为,他也是一样的。
秦子夜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漂亮的腹肌上蹭了蹭,一滴水珠从强壮的胸膛上滑落下来,正好经过秦子夜的眼前,他伸出舌头舔去。
匡牧人的气息变得深沉,用力擦了下头发便扔掉毛巾,将秦子夜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