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安虽是一介妇人,但她不折不扣,是公子旅的姬妾,再者,她的才能也早已令他们折服。如今公子旅令他们保护郑月安,可是,现在却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出言冒犯,是以,几人心中除却满腔的怒意之外便是羞愧。 只是眼下郑月安不发话,他们也只能忍着。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郑月安突然转过身来,她一脸淡然的看向重耳道:“ 公子,这大千世界,恐怕没有哪一个男子会如你这般,一边不停地告诉一个女子,自己爱慕于她,而另一边,却又不停地算计于她。公子,您的心太大,大到足以容纳整个天下,但却唯独,是容纳不了乐安的,告辞。”
说完这些,她便不再理会重耳,径直转身向门外行去,剑客们趋步而随。她知道,身后的重耳,此时定是一直瞧着她的。
行至门边,一剑客便快步行在前端,抬手为郑月安将门帘打起,只是,就在郑月安抬足准备出屋之际,她突然又顿住了步伐,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回过身去,看向重耳。
这次的她脸上带着几丝笑意,意味深长的看向重耳道:“对了,听闻晋公子您再过不久便要回晋国继承王位了?”
不待重耳出声,他身边一人便按耐不住道:“那是自然。”说着,那人还不屑的瞥了郑月安一眼继续道:“郑王已将郑公主许配于公子,再过几日便要大婚了呢!”
听了这话,郑月安心中对重耳方才所言更是不屑了,她似笑非笑地拂了拂袖摆,“那郑公主是郑王唯一的女儿,听闻郑王宠其胜过郑太子呢,公子真是好本事呀,这得了郑公主,便如同得了一宝,乐安先在此恭贺公子了。”说着她便冲着重耳拱了拱手,以示恭贺:
“愿公子新婚大吉,归国之事一帆风顺,晋国,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呐。”
最后一句她特意将音调拉的老长,故而,虽是恭贺之言,但却不难让人从中听出嘲讽之意,是以,眼见重耳一干人等变了脸色,郑月安这才又笑道:“怎么说乐安同公子也有几分交情,届时,乐安定会再以重礼相贺。如今天色晚矣,请恕乐安先行告辞了。”
直到郑月安一干人等远离了食肆,重耳这才将浑身的怒意散发了出来,一时间,候在他身边的几人具是敛声屏气,生怕再出一点差错。
出了食肆,郑月安便吩咐众人往红馆而去,一路上,她都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身后几人虽是不解,但却也无人上前相询,对于方才重耳所言之事,他们还耿耿不能释怀。郑月安虽行在最前面,但几人的一路无语,她多少也察觉到了异样,是以,便放缓了步伐,斜了几眼。
这时,她却突然懊恼了起来,她好似还不知道这几人的名字呢,自那日公子旅动怒后,便将柳明等一干人撤走了,另换了四名剑客给她,许是得了公子旅的吩咐,是以,这几人便没了柳明他们当初好讲话,虽说对她倒恭敬的很,但却是个甩不掉的尾巴,走哪儿跟哪儿,郑月安的性子向来洒脱,不爱受约束,故而对这几人便没多少好感,几日来都不曾与他们怎么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