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方淮与严良经过许多的排查最终锁定了一个名为“韩家林”的男人,但是,这个韩家林却已经退学了。
这不得不迫使,他们去到韩家林家了解一些情况。
在韩家林的资料中显示,韩家林住在农村,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也是靠着四处借钱才供他上的C大,要知道,C大的学费,远不是韩家林的这种贫困家庭能够负担得起的,像方木和方淮这种天才,才能够通过保送来到C大。
其实,锁定了韩家林后,方淮和严良立刻行动,来到了南疆市南城的一个名为张家庙村子,这个农村很是破旧。
村里人住的房子,都是用你抢瓦砖盖成的。
来到这里,方淮便看到有几个六七岁的孩童在一旁,和泥玩,他们的手上和脸上沾满了泥土。
一旁的小孩,用湿泥巴捏出了一个小人,大笑着向一旁的小孩炫耀。
方淮与严良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变向他们几个小孩走去。
一位小孩抬头看了一眼,方淮和严良,眼神里充满了恐慌,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出过村子,所以见到的人基本上也都是他认识的。
他们几个小孩看着方淮和严良一步步的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个小孩大喊了一声,急忙扭头就跑。
站在村子里的老人,看到他们后,大步向他们走来。
“你们两个人是干什么的?”老人大喊了一声。
严良笑着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察证明,给老人看了一眼后,又放回了兜里道:“我是警察,来这里是找一个名叫张家林的人。”
“张家林?”老人想了想,道:“你是说那个上大学的孩子呀,那你们两个人来的有点晚了。”
严良看着老人脸上有些惆怅的模样,急忙问道:“晚了?老爷子您这话怎么说?”
老人叹了口气道:“这个张家林呀,一个星期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严良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唯一的一个嫌疑人竟然去世了,那么一来,线索就断了。
站在一旁的方淮问道:“他是得了什么去世的?”
“腿癌,他那个腿都肿胀的跟大象腿似的,每天在家里吐血,咳嗽,就在前一个星期,他们一家人带着他去住院,说要截肢,截肢就截肢呗,谁知道在截肢完后,癌细胞却扩散了。”老人边摇头边叹气,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多么好的孩子,就这么死了,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了。”
“那您能给我说一下他家在哪里吗?”严良问道,“我们想去找他的父母了解一下情况。”
老人连连点头,道:“好。”
在路上,老人边走边说:“你不知道,自从张家林去世后呀,他的母亲就因为伤心过度,现在已经瘫痪在床上了,而他的父亲也因为这个事儿,就没再出去干过活。”
“C大最近有人死了您听说了吗?”严良问道。
老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严良,道:“这个我还真不晓得嘞,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事情才来的呀。”
严良笑着道:“没有,我只是按照警方给的提示,前来排查一下。”
来到张家林的房子前,木门紧闭,像是根本没有人似的,严良和方淮同时叹了口气,但是老人却笑着敲了敲门。
“他们一家人,自从自己的孩子死了,就变成这样了,其实他们都在家里呢。”老人笑着说道。
没一会,一个像是喝多了的男人打开了大门。
“老爷子,您怎么来了。”那男人手里拿着一罐啤酒,身上满是酒味,胡子也有许多天都没有刮过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短衣,十分沧桑的看了一眼,老人身后的两个人,“他们是谁?”
还没等老人说话,严良就先开口了:“我们这里有个案子,需要对您进行一下审问,当然,也只是正常的走个程序仅此而已。”
男人揉了揉眼睛,转过了身去:“进来吧,房间太久没打扫过了,别嫌弃,他妈的……哎。”
严良三人走进房间后,看着房间里全都是吃完吃剩的垃圾。
哪怕现在是冬天,也还是会有虫子生出来。
听到房间外有人的女人,躺在床上,她的身体骨瘦如柴,无比憔悴,宛如一个将死之人一样。
她拍了拍床板,男人走进房间,给女人唠叨了几句后,便走了出来。
“自从我娃儿走后,我婆娘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男人解释了几句,让他们都做下来。
严良等人坐在凳子上,开始问道:“你儿子在C大是不是没有朋友?”
男人点了一根旱烟,慢悠悠的回答道:“我儿子张家林,生前在学校里,学习是数一数二的,但就是不跟人聊天。”
“性格比较孤僻吗?”
“也不算是孤僻,就是,他觉得跟其他人融入不进去吧,这个事儿他跟我说了不下十次,可惜当爹的总觉得他就是不愿意交朋友。”
“不好意思啊,我们也只是跟您走个过程。”
方淮在记录着他们的对话,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张家林的父亲。
他从张家林的父亲眼里,看到了一个作为父亲的坚强,他已经很努力的隐藏自己对于儿子的愧疚了。
“没事,你接着问,我孩子可从来跟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儿。”
“那你儿子生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是,同学歧视他或是排挤他什么的。”
“这个到没有,我家孩子一直都很听话,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同学排挤他歧视他这种事情,应该没发生过,再说了如果他受了这种委屈,也不可能跟我们说啊。”
“嗯好,那谢谢您了。”严良给方淮递了个离开的眼神。
方淮立刻懂了,他们二人在老人的领路下,离开了张家庙。
车上,严良让方淮把他记录的东西给自己看一下,以免有什么线索他没有捕捉到。
“我觉得张家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去世了,线索这样就中断了。”
方淮想了想道:“会不会是目标搞错了?”
“怎么说?”
“如果是嫉妒,那他为什么要污蔑方木呢?难道方木和他就会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有可能不是一个系的,但是对方木很了解,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会不会是喜欢舞蹈,但是他却没有报舞蹈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