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西道:“这里就是你们第三考的地方,我会一直陪着你们,谁坚持不住可以求救。”
“黑级六考者,每天需在沉银柱上坚持四个小时,七考为五个小时,九考为七个小时。”
“至于你……”
波塞西转头望向李初阳,道:“因为第二考耍小聪明,受到海神大人的惩罚,需要经历十二个时辰。”
李初阳不以为然,十二个就十二个被,原著中唐三能完成,如今他比曾经的唐三还要强,完全没理由失败。
波塞西又道:“因为是惩罚,所以你不会得到我的任何帮助,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艹……
李初阳心中忍不住怒骂。
海神啊海神,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波塞西继续道:“接下来的三百六十五天,平均下来每一天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些,否则,考核失败。”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潮汐炼体,就是要他们在沉银柱上接受浪潮的锤炼。
李初阳道:“那就现在开始吧。”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算是对李初阳的决定做出了回应。
紧接着,波塞西一挥手,六股蓝光分别缠绕住六人的身体,各自朝着一根沉银柱落去。
沉银柱呈三角形排列,第一排一根,第二排两根,第三排则是三根,共六根。
李初阳自然落在了首位,代替了原著中唐三的位置。
紧接着,六人就被沉银柱上的五个沉银环牢牢的固定在了沉银柱上,这让李初阳不由想起了前世的某人。
一切就绪,波塞西随即收回了蓝光。而没了她的压制,海水还是侵袭山谷。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惊涛骇浪,唐三等人不由有些紧张,毕竟,那威势可一点都不弱。
李初阳没有太多紧张,反而在想,这潮汐炼体,能不能让他已经很难再有所提升的体质,更上一层楼。
如今他的体质已经在等同巅峰斗罗的体质,即便是老头子的无名功法,也很难再有所提升,而潮汐炼体,或许是一个机会。
时间不长,第一个巨浪已经扑面而来。轰然巨响间,第一个拍在了李初阳的身上,随后才是唐三等人。
当巨浪拍打在李初阳身上那一瞬间,他心道一声‘果然’。
看似威猛的巨浪,拍打在他们身上并没有造成想象中那种冲击感,虽然有些窒息感,却完全能够承受。
不过李初阳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海浪威力那是重重叠加的,只会一重更比一重强。
一开始还好,随着十次以后,唐三等人就已经不得不催动起自身魂力来抵挡了。
但李初阳并没有做,其一是因为他体质够强,海浪还没有达到能够威胁到他的临界点。其二则是,若是催动魂力抵挡,就自动屏蔽了一部分淬炼功效。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浪威力越来越大,唐三等人惊奇的现,最先出现问题的居然是李初阳。
不应该啊。
六人当中,李初阳实力最强,现在海浪威力虽然强大,却还不至于让他就此承受不住啊。
但岸上的波塞西却发现了异常,海浪已经过百,但李初阳依旧没有动用自身魂力,完全是在凭借肉身抵挡。
见他面红耳赤,狼狈不堪的模样,波塞西是既欣慰。又感到心疼,想提升实力,那也得有个度啊。
这不是胡闹吗?
波塞西本想出言提醒,却发现李初阳已经开始动用自身魂力,只是强度不如唐三等人罢了。
看到这里,波塞西暗自点头,倒还没有好处失去理智,如此一来,李初阳这一考的收获,或许会胜过所有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的考核时间也开始依次到来,最先结束的是焱和邪月,然后才是胡列娜和叶衍。
但是,当唐三的时间完成时,他并未选择就此结束,而是要求继续进行下去。
他虽然不知道李初阳所谓的两倍究竟体现在哪里,但是自己至少时间上不能比他断,甚至要更长才行。
唐三的举动,无疑刺激到了胡列娜等人。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又岂能自甘堕落?
随即,在他们的要求下,一场内卷的战争就此打响,看的波塞西是苦笑不得,只能心中默念一句。
年轻,真好。
这一次之后,他们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坚持到极限,直到下一刻就将昏迷之时,这才发出求救信号。
胡列娜也好,叶衍也好,甚至唐三都有着自己极限,唯独李初阳,仿佛不知疲惫一般,一直在接受浪潮的锤炼。
看着沉银柱上的李初阳,波塞西是越发的喜欢,就这体质,难怪能承受住三十万年的魂环。
其实波塞西心中一直有一疑惑,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李初阳都要胜过唐三太多,为何海神不选他?
虽然唐三同样出色,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将他跟李初阳放在一起,终究还是逊色了一些。
不过,这不是她能做决定的,况且唐三还是唐晨的后人,他能获得海神的垂青,波塞西自然是高兴的。
李初阳的任务是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整天,所以只能一直挂在沉银柱上持续淬体。
毕竟,一开始波塞西就说了,不会给予任何帮助,李初阳虽然痛苦,却也是痛并快乐着。
不过这种快乐,很快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散去,唯独留下无尽的痛苦侵蚀着他。
岩石况且经不住海浪的持续冲击,更何况李初阳是人,在第三天时,李初阳就隐隐有些崩溃的迹象。
而这,不过刚刚开始,他还要持续三百多天才行,这让他严重怀疑,海神是不是想借机玩死自己。
不过很快,他察觉到了异常,每每当他濒临崩溃之际,体内会涌现出一丝奇特的能量,不断恢复他的伤势。
恢复后的身体,竟有种涅槃重生的效果,体质强度也是在这样不断地涅槃之下直线增长着。
波塞西很快也察觉到了李初阳的异常,这让她好奇的同时,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一开始,她甚至也有一种与李初阳一般荒谬的想法,不过这一切,都在这一刻随风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