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道观?我一时间有些怀疑郑四元的身份,他真的是茅山道士的传人?我的父亲怎么感觉这么不正常?
虽然我知道在东北有走马仙一说,老鼠算是灰家大仙,但是这里是南方,位于南方万千大山之中,老鼠完全就是邪物,护一方为仙,为祸一方就是妖,郑四元怎么会和老鼠精这种妖物纠缠在一起,而且还把它供奉在正位上。
“来生,我好像看到,刚才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后面走过去了!”阿瑛紧拽着我的衣服,哆哆嗦嗦的说道。
我回头一看,院子里空无一物,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在屋檐的干地上,居然有几个湿漉漉的脚印,看那脚印的方向,似乎就是如同阿瑛所说的那般,有什么东西从我们的身后走过。
我警惕的看着周围,刚才因为阴雨天气造成的阴暗现在似乎更加浓郁,我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可以用的家伙,只好随手找到一根腐烂的椅子腿,握在手里防身。
阿瑛依旧拿着那把油伞,我们两人绕着道观内走了一圈,也没见到有什么人,正当我们紧绷着的神经放松时,一道阴风从我们头顶冲了下来,才是我才知道阿瑛要打伞的原因。
只见阿瑛手中的那把油纸伞在阴风冲下来的时候,散发出一道黄色的光芒,听的一声尖锐的惨叫,似乎有什么被油纸伞给弹了出去,直接消失在阴暗的角落。
我更加谨慎了,紧绷起全身的肌肉,这把伞可以保护我们一次,但第二次就不一定了。
我慢慢向那东西消失的角落走去,发现两个和之前相同的脚印,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我也暗暗放心了下来,这东西至少可以受伤,我也多了几分把握。
但我等了半天,那东西再也没有出现,猛然间大厅中的所有的蜡烛都被点燃,邪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邪乎。
“大胆小辈,见了鼠仙还不参拜!”
瘟神居然动了起来,每动一下,他身上的灰尘就飞扬起来,低着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但似乎很畏惧阿瑛手上的那把油纸伞,眼神中也充满了忌惮。
所有的邪神看到我们俩,都哈哈大笑起来,大殿中阴风阵阵,变得死气沉沉,已经听不见大殿外的雨声。
“嘿嘿,小辈,你可认得鼠仙我?”大厅正位上的老鼠精同时也活了过来,“你那把油纸伞确实有几分本事,居然挡住大仙我!把它献上来,我保你们俩一条小命!”
但阿瑛却小嘴一撅,不满的说道:“凭什么,这是我们苗家的传家宝,你算什么人!”
但我在阿瑛收起伞的那一刻,心崩的更紧了,因为这些邪神明显忌惮这个油纸伞的威力,现在阿瑛把伞收了起来,那等于是给这些邪神动手的机会了。
果然,那些邪神哈哈大笑起来,直接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向我们两人抽过来。我赶紧护住阿瑛,正准备硬抗下他们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