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谭爷爷!”乔良飞向着谭永庆鞠了一躬,顺势擦了一把眼睛中收不回去被挤出的泪水。一群小伙伴欢呼着呢,可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哭的样子。虽然胳膊,头都隐隐有些疼……但是父亲乔洪国可是打小教育着他,流血流汗不流泪!
对,就是不哭!
没等谭永庆反应过来,乔良飞再次跨上自己的宝马,发现还能骑,继续展示着自己“掏大梁”车技,一群小崽子也跟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先是推车,后来,就是追着车跑,显得无比兴奋。
乔良飞可是给他们可是开了个很好的头儿,也算是让他们涨了见识,并且发明了新游戏——飙车,这可比其他游戏有意思多了。
单看着就好玩,更别说自己驰骋了,可能就俩字儿,刺激!
谭永庆人还在站在下水沟里的冰山,看着远去的一群小孩儿,嘴里嘟囔着“皮猴儿”。人却没了刚才的利索,手掌往膝盖上一撑,才缓缓从下水沟上来,回家的沿途捉了几只小雀儿, 发了几波糖,背着手, 哼着曲儿, 往家里溜达。
儿子, 儿媳带着大孙子回了家属院的平房,方便坐班的同时也顺道儿照顾着老头儿的起居, 至于鲜儿娘,此时正在瓷房子和传文娘嘀嘀咕咕的说着这两天瓷房子的怪事儿。
“妹子,这两天小满总是哇哇哭。”鲜儿娘的年纪确实比传文娘大, 就连谭永庆也比朱开山虚长着几岁。
“我也发现了,但是我看鲜儿喂奶的次数也是增加了,要不咱也学大户人家找个奶妈?”传文娘说道, 小孩子哭无非就是两个毛病,一是没睡饱, 二是没吃饱。睡觉的事儿鲜儿在盯着,那就是没吃饱了, 俩当奶奶的任务关切的分析着。
至于生病,这事儿在朱家发生的概率很小, 冰城的中医、西医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往瓷房子跑, 足以证明朱家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妹子, 这两天鲜儿和传文不是又睡到一起了吗……”
要说这位号称“水晶狐狸”的晚清重臣最大的能力是什么?
除了理政能力,在有的可能就是交际!
这交际委实有点厉害,可以叫做新旧通吃!
按现在的说法,徐世昌绝对有社交牛逼症,他生于河南、祖籍浙江,其祖辈曾落籍津门,自做官后,凡遇以上三地人士,徐世昌皆称同乡,在现在慢慢演变成清廷上下,改革派,保守派,这位“狐狸”总能说上话。
而这位属于保守派的蒙八旗锡良,也是他的熟人之一。
锡良的调动更是衍生了合肥李家最后一任总督,李中堂之弟,李鹤章之子李经羲,担任了云贵总督,自此合肥李家出现了一门三总督。
所以为了之后这位保守派干臣在关东三省的执政顺利,徐世昌有义务为其站好最后一班岗,位于书房的他眉头紧锁,逐字逐句的再三看着这份军报。
小日本子果然是不安生了,借着这次他要卸任,从偷偷摸摸变成了光明正大,在吉省图门至六道沟90余里钉立木桩,暗将我国领土划入朝界,入了朝鲜,就和日侵也是差不了多少。
矮子这是找着机会就在这片自古以来的土地上咬一口。
“老吴,去把李、王二位请进来吧。”徐世昌吩咐一声,这里李、王二人是如今留在徐世昌身边的幕僚。
其实细细分析,满清后期的确算是锐意进取了一阵,但这步子着实迈的有点大,如今的徐世昌也开始暗暗后悔起来。
这科举废除的有点早,清廷本意废除科举制度,是为了通过广建学堂,用新式教育代替传统的科举考试。但是如今,各处包括关东三省这新式学堂的建立史书缓慢,这导致原本可以通过科举进入上层的佼佼者们上升通道被堵死,后期更有干脆加入了反清队伍,也算是为清廷的覆灭又压了压棺材板吧。
如今各省总督偏爱洋,这不是洋人,而是喝过洋墨水的清国人,清廷鼓励自费留学,并给进士身份,如留日归来的金邦平、唐宝锷、曹汝霖、陆宗舆等就分别被授予了进士或者举人身份。
而他身边的李、王二人便是留学归来的人物,放在手下培养。
“大人!”二人进来拱手说道。
“看看吧!”徐世昌将军报递给二人。
“日本人欺人太甚。大人,不能忍啊。”
“是啊,大人,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
两人说的各有特点。
“我不打算忍,昔日李中堂远见,对待英国都能据理力争,租赁99年。而日本远逊于英国,这个事情得火速去办,你二人有什么人选?”徐世昌问道,关东各级官员人数众多,徐世昌哪里人人记得,而幕僚便是干这个事情,记住手下之人,从旁建议。
“大人可还记得一年前的间岛一事?”
“你是说那个边务帮办?”徐世昌回忆起去年7月发生的间岛一事,主政关东以来除了大力发展,这与日本的摩擦也是不断。
1907年7月,延吉边事吃紧,戍边的巡防营居然有着叛变的迹象,当时徐世昌命吴禄贞任延吉边务帮办,处理边务。
吴禄贞也是没让他失望,抵达延吉之后,只身单骑前往兵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声明国家大义,阐述将士守土有责,并加以安抚。此番行为深得军心,巡防营将士纷纷表示服从。
随后,吴禄贞入日营拜会,因为领兵来犯日本军官正是他留学日本时,士官学校的教官。
但是国事无个人,国家的立场就是他吴禄贞的立场,国家的得失就是他吴禄贞的得失。
一番交涉未果,吴禄贞检阅了桦甸夹皮沟的3000乡勇,枪马齐备,同时组织地区绿林,赴间岛谈判,后再次明确了间岛主权。
“对,大人,就是其人。”
“他不是返回京城了吗?”徐世昌有些纳闷。
“大人,吴禄贞回京不久,军机处主政的张之洞大人又将其派回延吉,军机处的意思为永绝后患,撰写《延吉边务报告》,以备后期与日问题的谈判,这是为国际调停做的准备。”
“这么说,此人正在延吉?”徐世昌顿时开心了起来,有这人那就好办多了,吉省军报的图门至六道沟正属延吉。
“不是大人,此人此时正在奉天,正欲明天向您提交报告后返回京城复命。”
“好,传令吴禄贞,火速前往延吉,连夜拔除日本人所立之木桩,并另立标志,详细注明地名里数,以示主权。”交给其他人徐世昌还要犹豫一下,但是此人,如此熟悉延吉,那就不用再犹豫。
而此时的朱传文,看着那份猎人的报告,也是写下了批示。
“命猎人行动队第一小队潘国喜,带队入朝鲜境内,寻找朝鲜反日力量,建立隐蔽渠道,资助枪械,消耗驻日部队的有生力量。”
淦,你抢我领土,这事儿暂且记下,依照徐世昌的个性,这事儿的场子能找回来,但是我不给你找点事儿,那这麾下的猎人部门还有什么作用?
偷家呗,看谁恶心谁!
朱传文直接喊来了在瓷房子值班的秘书,火速送往冰城的王家山货铺,王可仁是走了,可是里面的负责人还是在的,着命令随着无线电台的也能迅速到达在吉省境内四处寻找日本勘探队的猎人行动队第一小队手中。
处理完事物,朱传文就朝着自己卧室走去,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好吧,破案了,自家儿子为什么老哭的原因是找到了。鲜儿这个之前任命的教育方面的掌柜居然开始带着儿子在自己的卧室办公。
好嘛,杨彩娥、乌兰图雅、宫若梅、朱小婉一个个的一边聊着说笑学校的趣事儿,一边请示着鲜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