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麦格忧心忡忡的来到校医院。米罗的最后一点伤口也完全消失了,这让庞弗雷夫人越发担心而且,坦白的说,有些害怕。
“那么,”他开心的说,“我们怎么去?骑马、传送术、御风而行、魅影驹,还是别的什么?”米罗的耗子坐在他肩上,夸张的模仿着他的头部动作。
“我们走到霍格沃茨的边界然后在那儿直接幻影移形,”她解释。
“幻影移形?那是什么?”米罗问。他对自己最近知识(神秘)检定失败的次数之多有些担忧。这不像他。
“我们会直接移动到到伦敦的对角巷,”她解释。“对其他人来说,我们会直接消失。”
“哦,也就是说我们用传送术?”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在这用?”米罗对着校医院比划。
“你不能在霍格沃茨校园内用幻影移形消失或出现。”麦格解释道。
米罗皱眉。
“那就说得通了。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黑巫师不能传送——抱歉,‘幻影移形’——进入你们学校了。好了,那我们出发吧。”米罗早起了一个小时以准备当天的法术,于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浑身往外喷着魔法。
这个城堡,米罗想,实在是太酷了。这里有移动的楼梯和会说话的肖像画(他不确定那是怎么做到的,活化物体明明是神术),一套套盔甲(那么多全身板甲的价值又让米罗流口水了。他想知道他们会不会注意到有几件“消失了”),而且很显然,城堡的总内部空间比外部要大(这算什么,一整个“次元城堡”?这东西的花费肯定是天文数字,更别说它消耗的XP能让一个传奇法师降级),他们甚至——
“天哪有鬼魂!闪光尘!”米罗大叫,放出对他来说唯一一个能影响到它的法术。
“阿玛斯塔夏-利亚顿先生!”麦格怒喝,“在霍格沃茨,你不能弄瞎历史课老师!我十分抱歉,宾斯教授。”
“他……他……他是老师?”米罗震惊的问。“酷!十分抱歉,教授,我被吓到了。”
“没关系,没关系,”宾斯心不在焉的说着,从他们中间飘过去,扬起一阵金色尘埃。
“提及宾斯教授的……状况是很不礼貌的,”麦格平静的说。她叹了口气。显然,米罗不知怎么的能十分出色的操控他意外产生的魔法(至少她是这么想的)。希望在他得到魔杖和合适的训练以后这就会停止。
在他们走出城堡巨大的正门时,米罗被城堡周围的土地迷住了。这里有邪恶的森林。一棵活动的树(也许是伪装的树人?)。一个有人鱼的湖。
“这地方太厉害了,”他说。他仅从学校周围的随机遭遇战就能获得的经验……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学校会是有效的获得力量的途径。这地方显然、确实、绝佳的、不可思议的危险。课间进行的冒险和打怪,加上给11岁小孩魔法能量和基本不受监视的环境(监视整个霍格沃茨需要数千人)自然会引起的魔法争端,这儿的孩子会疯狂升级的。
米罗开心的笑,想着他即将获得的经验值。
麦格不禁微笑,想着找到了一个家的米罗看起来有多开心。
“这应该够远了,”麦格说。“挨近点,第一次幻影移形会有点吓人。”
事实上,那实在是轻描淡写。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他的脱逃技能堆到70多然后强迫他穿过一根长铅管,倒着穿。
“我想我刚才强韧检定失败了。”米罗说着,感到有些恶心。
他环顾四周,发现他在一个黑暗的、有些破旧的酒馆里。他,和全世界的任何冒险者一样,感觉回到了家(尽管在哪个文明国家都不到合法年龄)。经过他们身边的人纷纷尊敬的向麦格点头。米罗之前没发现她是退休的冒险者,这就说得通了。谁更适合在魔法学院教书?
“我的天哪,”酒吧老板仔细端详着米罗,说道,“这位是——这位莫非是——”
“汤姆,我想我告诉过你不要对每一个路过的学生这么做了?”麦格尖锐的说。
“抱歉,教授,”酒吧老板有些胆怯的嘟哝着。
“我记得当你还是这么高的时候,”麦格说,指着自己的腰附近。“我的变形术课堂里的一个大眼睛的、天真的小赫奇帕奇,不是说这有什么丢人的,”(啊哈,米罗想,她是变化系法师,难怪大家都尊敬她)“那么有前途,那么有潜力。”她缓缓摇头。“结果你用自己的天赋做了什么?哄骗每个路过的男孩,让他们相信自己其实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晚上怎么睡得着。”
“对不起,教授。”
“你已经毕业了实在是赫奇帕奇的幸运,年轻人,”(米罗注意到汤姆已经有白发了。麦格到底有多老?)“不然你的滑稽举动会严重妨碍那个可怜学院的学生(保佑他们热情的、勤奋的小心灵)赢得学院杯。要是有一天我听说你对真的哈利·波特来这套,我会……啊,我先不告诉你我会做什么以免毁掉这个惊喜。”她领着米罗离开,嘴里发出咂咂声。那个酒吧老板,米罗注意到,看上去很难受。米罗很惊讶,他还没见过哪个法师(或者说女巫,这里的人似乎认为女巫是法师的女性形式)在威吓上加跨职技能点。
“梅林呐!”她离开酒馆时说,“我早就想那么做了。”她伸手敲了敲一面看上去没什么的砖墙,一个洞在墙上出现并迅速扩大。在几秒之内,他们就站在一条繁忙小巷的入口处了。
“酷,不过有点花哨,”米罗指着墙说。“而且挡不住神秘而强大的大锤子之力。”
麦格对他厌倦的态度十分震惊。米罗似乎对最普通的东西惊讶不已,却对在巫师世界令人眩晕的奇迹耸肩。不过在见过男孩提及自己父母时的反应以后,麦格决定尽量少问问题。
“啊,就像回到了家。”他们走过一排魔法商店时,他说。现在她必须得问了。
“你到底从哪来?”麦格问他。
“迈雅,伟大的阿萨帝国的首都!”他骄傲的说。“光之城!魔法之城!”这是那座城市的口号,而且卫兵们总是没完没了的这么说。法律规定说这句话时必须加感叹号并在“魔法”上加重音。“在那里每个酒馆里都有异国装束、口音奇特的人发布奇怪的任务,老国王那邪恶的、捋着山羊胡子的顾问日益强大,当局完全无法处理当地的强盗但却能阻止高等级冒险者趁夜抢劫魔法物品店,而且每个角落里都有任务可接。”
麦格斜视着他。有一阵子她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挨了一个混淆咒,但她最终决定还是注意找寻人启事。
“我想,”麦格说,“我们最好从校服开始,然后是你的书,然后去奥利凡德去给你买根魔杖,最后买坩埚。”
“我没意见,”他说。之后麦格带他去了摩金夫人长袍店。他失望的发现这些制服不过是普通长袍。在见过那么多奇迹以后,他有点期待它们会是强力魔法装备。
摩金夫人是个穿淡紫色衣服、矮胖的NPC。米罗几乎完全忽视了她。
“又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她问麦格。“他是不是有点晚了?大多数学生一个月前就来了。”
“他的……情况有些不同,夫人。我们得动用那笔……呃……特别资金。”麦格说。全名是“贫困孤儿资金”,但她决定不在这个可怜孩子面前这么说。“所以我们买不了订制服装。”
“哦,”摩金夫人同情的说。“但是别担心!我有几套没改动过的展示用服装,入学潮过去之后我刚把它们放起来。”她翻开几个箱子之后找着了那些衣服。“给你!几乎完美的服装!”
摩金夫人的“几乎完美”,米罗想,实在是有点离谱。他耸耸肩,愉快的接受了这件大的过分的长袍。反正他常穿的探索者外套也有些破了。也许和他日常接触的那些尖棒和利牙有关。再说,花的又不是他的钱,而过大的长袍又没有环境惩罚。
“谢谢你,夫人,”他尊敬的说,“我都不记得上次拿到新衣服是什么时候了。”
看到男孩拿到长袍开心的脸让麦格有些心碎。她从兜里拿出几个铜纳特递给摩金夫人,然后他们去买书。
他们带着一堆非常、非常破旧的(那个牧师曾形容它们为“备受关爱的”)书离开了书店。米罗几乎不能放下它们——尤其是《标准咒语(一年级)》。他猜一年级的意思是1级,也就是说他手边就是一本写满1级法术的法术书——这可不一般。不过他决定等会再读,就把它塞进了暗袋腰带。他对《魔法药剂与药水》有些忧虑,他的Build里没有物品制造专长的位置,尤其是调制药水这么次要的专长。
“呃,教授,”他谨慎的说。“我必须上魔药课么?”
“没错,这在五年级之前一直是必修,而且十分有用。”
“但是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多经验。”他说。制造魔法物品要消耗经验值,所以他从来不那么干。
“哦,别担心,斯内普教授会从零开始教,”她保证。“不需要经验。”
“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合适的专长(Feat)。”他解释。
“哦,你那两个很坚实,和几乎每一个学生一样,”麦格说。“不过我们也会为残疾学生做特殊安排。”
“你是说专长选飞跑和坚忍的人?”米罗笑了。“说他们‘残疾’确实很合适。另外,我想起来施法免材虽然是可选,但是非常实用。所以我得说我有三个坚实的专长,包括精通先攻和专攻法术(咒法)。不过人各有志。不管怎么说,我没有调制药水专长。”
“哦,别担心那个,”麦格说。“很多年来斯内普的学生都没丢过脚(Feet)——或者手。”
米罗以为这是个双关,笑了起来。
“好吧,既然我不用担心经验和专长,我没事。其实魔药也可以很有趣。”在教育者面前表现点热情肯定没坏处。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麦格说。没多少学生会希望和西弗勒斯呆在地下室里。
之后他们走进奥利凡德。米罗一直搞不懂魔法物品的大规模销售是如何实现的。消耗的经验会在几年内把一个强大的法师变成初学者。但他还是很高兴有人这么做,不然他就没地方花钱了。
“下午好,”一个温和的、应该是奥利凡德的声音说。“啊,麦格教授。九又二分之一英寸,冷杉木,相当坚硬,使用龙心腱。非常适合高级变形术。当然,是我父亲制造的。”
又是龙,米罗想着,有点被吓到。他们在哪有个龙牧场么?
“哦,没错。我们来给我们的新生买一根,呃,带适当折扣的魔杖。”她说。奥利凡德盯着米罗看,而米罗向后跳了一步。他们的鼻子几乎挨上,但米罗很确定他根本没看到他动。
“呃,在我们,啊,开始挑之前,”米罗尴尬的、结结巴巴的说。“我有些,啊,问题想问你,奥利凡德先生。”
“嗯?”他温和的说。天哪,这家伙真够怪的。
“你的店名——我是说,‘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但是,啊……”
“嗯?”
“‘奥利凡德’上不应该——不应该有个撇号么?”米罗说,马上后悔了。
奥利凡德先生咯咯笑起来,缓慢而无规律,听起来很不自然。
“除非是复数形式。”他说
米罗紧张的咽口水。复数?
“好吧,嗯,”麦格打断了他们奇怪的对话。“你在这帮米罗先生挑魔杖,我得去给他买魔药用品。”
“当然。阿玛斯塔夏-利亚顿先生,来这边。”他带米罗走过一排积灰的货架,每个都堆满了小盒子。“你用哪只手拿魔杖?”
“右手,“米罗说。奥利凡德递给米罗一堆魔杖,用的材料一个比一个离谱。独角兽毛?凤凰尾羽?龙心腱?雪猿毛?甚至还有一些他没听说过的生物,比如夜骑尾毛。他一个个的随便挥舞他们,什么效果都没有。
“我说,我很确定魔杖不是这么用的。”他对正在里面翻储藏室的奥利凡德说。“我不能光挥它们,我得激活它们,这不一样。”
“哦?年轻人,我的家族自从魔杖刚发明起就开始制造魔杖了。”奥利凡德说。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在米罗的背后。
“啊!”米罗喊了一声,撞到了一个魔杖架子,几根魔杖掉在地上。
“我想我知道魔杖是怎么工作的。”他说。
“没错,当然了,抱歉。”米罗说,希望着能尽快离开这里。“那要是我挥动那根,呃,合适的魔杖,会发生什么?”
“不一定。火花、火焰、光,有一次甚至是喷血。我想是猫血,因为那种独特的气味。”
“哦,天哪。”米罗从未如此恐惧过。“侦测魔法。”他小声说道。和之前的扫帚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要么这些魔杖以某种方式隐藏了自己的魔法场,要么麦格教授让他和一个能靠气味辨别猫血、为了心腱屠龙的疯子呆在一起。也许这是某种测试,看他是否有资格入学?米罗皱眉。好吧,奥利凡德想要个魔法反馈?那就给他一个。
奥利凡德递给米罗另一个所谓的“魔杖”,在米罗的手碰到它的一瞬间,他低语道:“无声幻影。”一群幻影蝙蝠从魔杖顶端飞出,爆裂成彩色火焰。当火焰消失时,蝙蝠的骨架继续飞行,在商店里绕飞七圈后在天花板下面组成了一个漂浮的骨制五角星。一个接一个,五角星的五个角向下升起黑色的火焰,水滴开始从地板落向天花板。为了增强效果,数百只完全虚构的昆虫爬上墙壁跳进火焰。米罗微微出汗,专注维持幻影,因为他决定要一气呵成。天花板似乎在五角星的正中变成了通往某个不可名状维度的入口。仍然漂浮在五角星图案中的骷髅蝙蝠一起飞进入口消失了。米罗消去火焰并关掉幻影传送门,解除了法术。通常,无声幻影不能制造声音这一点是个软肋,但这次死寂实际上增强了诡异氛围。总的来说,米罗很得意。
“哇,哇,哇。那……非常不一般。”奥利凡德不知怎么又跑到了米罗后面,轻声对着他的耳朵说。“看来我们找到了适合你的魔杖,年轻的巫师。”
米罗几乎不想去问,但他没忍住。
“这是什么魔杖?”
“十三英寸,栗木,龙心腱。很适合……诅咒,阿玛斯塔夏-利亚顿先生。”
“适……适合我的长度。十三,我是说。我……我这就走。”
米罗出了商店门才意识到他从未告诉店主他的姓。
“哦,天哪。”他呜咽道。莫迪呆在米罗的暗袋腰带里,害怕得发抖。
o—o—o—o
麦格决定,为了掩人耳目,米罗要在霍格沃茨呆到分院仪式那天,然后幻影移形到伦敦,再和其他学生一起坐霍格沃茨特快。这个计划的一部分让米罗很不解。
“教授,火车是什么?”米罗好奇的问。
“你没听说过火车?”她惊讶的问。“它,呃,它是一个很大的金属装置,上面有轮子什么的。它顺着铁轨(rail)高速运动。”
“我恨轨道剧情(railroadplot),”米罗抱怨道。麦格惊奇的摇摇头。怎么会有人知道铁路(railroad)而不知道火车?
(【轨道剧情】:无分支的单线跑团剧情。通常就是无聊的打打打。)
米罗这一整天都用于平安无事的在霍格沃茨的大厅里乱逛,和肖像画交谈。他用了一点手艺(缝纫)处理长袍的褶边,这样他就不会拖着它走来走去了。以后,他想,他会好好缝一下这玩意。他的袖子卷了四次,还是盖住了他的手。他得承认他看上去确实不怎么样。
第二天早上,麦格带他幻影移形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那是什么?”他震惊的问,越过闹哄哄的学生指着火车。
“那是霍格沃茨特快,”麦格解释。“就是火车。”
“它——它怎么移动?马在哪?”
“没有马,它自己动。”
“怎么动,用魔法?”
“一点魔法,但主要是麻瓜都知道的东西,”麦格耸肩。“他们有时候挺聪明的。”
米罗几乎瘫在地上。他无法相信这么大的东西能动起来但不依靠……不依靠任何东西,听起来是这样。
“麻瓜是什么?”他恢复过来。“他们一定是强大的生物。”
“谁,麻瓜?”麦格大笑。“不,他们和你我一样,但没有魔法。”好吧,至少和我一样,麦格想。我们不是很确定你是什么。
“我,呃,我想我现在该登上没马的金属马车了,是吗?”米罗紧张的问。
“去吧,孩子,我们在城堡见。”麦格说完,传送走了。幻影移形走了。一个意思。
米罗忧心忡忡的登上其中一个台阶。他来早了,大多数车厢是空的。他随便挑了个隔间,勉强在其中一个座位坐下。他越想,越不相信这么多钢铁能既不用魔法也不用一群马就能移动。驾驶员一定会在试图让它动起来时丢脸。
几分钟后,一个圆脸男孩把头伸进门。
“呃,你有没有在哪看到一只蟾蜍?”
“嗯,没有。不过我的侦察很差。”米罗回应。
“哦,”男孩失望的说。米罗有点可怜他了。
“让我试试,”他说,“自发搜索。”他无意识的施法,用他的自发预言能力替换掉镜影术。米罗无意识的开始想会不会每次他想到“自发”就有人得到一银币。米罗立即感知到20英尺以内的一切,就好像他用手搜索了整个车厢。“往前走三个门,他在向北的长椅下面。”米罗说。
“哎呀,太厉害了。”男孩说。“我还连最简单的法术都不会。我叫纳威。”
“米罗。别担心,纳威,每个人都曾是1级。”
“呃,谢谢,我想。”纳威说完,去找他的蟾蜍了。蟾蜍,作为魔宠是可靠的选择。莫迪坐在他的肩膀上,开玩笑的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当然,比起那个我更喜欢耗子。”米罗大声说。
“比起什么?”一个黑发男孩说。
“蟾蜍,”米罗有点尴尬的说。“魔邓肯有点不安。”
“哦,”男孩说。“魔邓肯……那是你宠物的名字?”
“魔宠。魔邓肯很不喜欢被称作宠物,他觉得那个贬低他的人格。”
“啊,呃,抱歉,魔邓肯。”
“他的朋友们叫他莫迪。”
“他的……他的朋友?当然当然。我开始怀疑巫师是故意在搞怪了。介意我坐你旁边么?其他隔间都满了。”
“没问题,我叫米罗。”
“哈利,”男孩说着,坐到对面。他有些不寻常,但米罗说不出是为什么。不是因为乱糟糟的头发,或者碎掉的眼镜,或者闪电状的伤疤。是……这些加起来。就好像他比米罗之前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人要复杂。
“哦天哪!”米罗高兴的大叫。“你是——”
“你也听说了?”哈利不快的说。“我还指望着能遇上个没有马上认出我的人。你是从伤疤看出来的?”
“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米罗说。
“是啊是啊,我们能跳过那部分么?”
“不喜欢角色扮演,嗯?直接开始杀哥布林?我就知道!你是个PC!”
“等等,什么?”哈利问。“‘PC’是什么?又是个奇怪的巫师词汇,像‘麻瓜’那样?”
“新手?啊,我还记得我的第一场冒险——我差点被一个狗头人杀了。太丢脸了。哦,那些日子啊。”米罗恍惚的说。“不,PC和麻瓜不一样。它的意思是玩家角色。通常,宇宙会故意把你扔进危险情况——但也会,一定程度上,保证你活着出来。简单的说,比如这是一本书,那么你是主角。”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什么都不擅长。”哈利消沉的说。
“你在开玩笑么?你有一个闪电形的伤疤!好吧,如果我说错了就打断我:你有一段黑暗而恼人的历史。”哈利阴沉的点头。“事情发展的太快以至于你都跟不上那些铺垫和剧情。”
“好吧,事情确实发展的很快,”哈利坦白。“上个月我才发现,当我还是个婴儿时,一个邪恶巫师试图杀掉了但不知怎么的没做到,而且为此神秘的死掉了。现在,陌生人跑来为了我甚至不记得的事情感谢我。”
“哈哈!我就知道。确保在这几天保持警惕。一开始的几天是关键——任何人说的任何话都会是以后事件的线索。你应该列个清单。给,”米罗说着,递给哈利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记下你遇到的任何能用超过两个形容词描述的人,任何低声说出而且被中途打断的话,还有任何被介绍给你的有名字的人,好吗?这清单意义重大,之后也许会有一个关于它的测试,而那可能事关性命。你开始召集你的队伍了么?”
“我的——我的队伍?”哈利边问,边开始写下一串名字。
“哦,就是说几个盟友。能帮助你通过危机和冒险的朋友。那之类的。”
“我——我想我一个都没有。”
“好吧。你之后遇到的两到三个人会跟随你一生——当然,除非他们是未来的反派。”
隔间的门滑开,一个瘦长的(一个)、红头发的(两个)男孩进来了。
“这里有人吗?”他问,指着米罗旁边的座位。“其他地方都满了。”
男孩的鼻子上有一块黑色污迹(三个!我们有一位胜出者了)而且似乎在紧张的瞥着哈利。
“嗨,罗恩。”哈利说。
两个一模一样的(一个)、长雀斑的(两个)、同样是红头发的(三个!)双胞胎走进门。
“听着,”其中一个对罗恩说,“我们要去火车中间——李·乔丹弄到了一只巨型狼蛛。”
“好的。”罗恩嘟哝。
“哈利,”另一个说,“我们还没做自我介绍吧?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这是罗恩,我们的弟弟。那就待会见。”
“再见。”哈利和罗恩说。双胞胎随手关上了隔间门。
“你真的是哈利波特?”罗恩脱口而出。
哈利点点头。米罗欣喜若狂。单人冒险终于结束了,有人来替他挨伤害了。
哈利捋起一缕头发展示他的闪电伤疤。
“那,神秘人(You-Know-Who)就是在那里……”
“我,呃,我不知道那是谁(Idonotknowwho)。”
“哎呀!你不知道?”罗恩停住了。“我想我们没见过面——我是罗恩,罗恩·韦斯莱。”
“米罗·阿玛斯塔夏-利亚顿,叫我米罗就好。好吧,这个神秘人是谁?”
“他是就是那个邪恶的黑暗巫师,造成了不可阻挡的毁灭与死亡。我是说,直到他没能杀死哈利波特——真难以置信你就是他——并死掉了。”
“等等,就那样?”
“我不觉得那是‘就那样’,”哈利说。“他——他杀了我的父母。”
“但是他死了,”罗恩说。“谢天谢地。”
“不,他没有。”米罗叹气。“不过你们估计不会相信我。你看,按照我的经验,如果一个黑暗巫师神秘的死掉,他会在10到15年内回来,比以前还强大。如果他没变成巫妖的话。”
“你一直在说胡话,知道么?”罗恩说。“不过耗子挺酷。”
“谢谢,”米罗耸肩。“他叫莫迪。”
“真好看。我也有一只,它原来是我哥哥的。”罗恩拉出一只肥胖的灰耗子,它看上去已经死透了。
“呃,我想你曾经有一只耗子。”米罗说。
“没有啦,它还活着。它只是很没用。它叫斑斑。”
“那名字似乎挺合适,”米罗说。“不过,人物塑造差不多就够了。再跟我说说这个黑巫师。”
“没多少可说的了,”罗恩皱眉。“你想知道什么?”
“好吧,首先,他的名字?”米罗说。“因为,说真的,我不知道那是谁。”
“呃,人们还叫他‘那个不能提及名字的人’,但我一直觉得那太长了。”红发男孩有点不舒服的说。
“伏地魔,”一直沉默的哈利开口了。“他名叫黑魔王伏地魔。”
罗恩吸了口气。
“怎么了?”哈利问。
“你说了神秘人的名字!”罗恩说,看上去既惊讶又佩服。米罗在他们继续聊天和比较背景故事时走了会神。罗恩家里很穷而且有很多孩子,哈利是由麻瓜养大的孤儿,这儿那儿的。米罗自从遇到纳威一来第一次往窗外看。
“慈悲的培罗啊!我们在动!”米罗尖叫起来。“怎么?什么?怎么?什么时候?”
哈利和罗恩对视了一眼。
“呃,你没事吧?”哈利问。
“我——我以前从没见过火车。”米罗坦白。“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在动。”
“什么?谁会从来没听说过火车?每个人都知道火车。”罗恩说。“它们不过是在铁轨上跑的大铁家伙,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它跑的这么快!”米罗敬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