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米罗走下楼梯时,迎接他的是一片混乱:
“我……我从没想过这一天会到来,”西莫·斐尼甘说,“我妈总是说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我想我从未相信她。”
“我,呃,觉得这很出人意料,但说真的,我们准备好了。”罗恩说。
“我看它也该发生了。”弗雷德说。
“以免我们在悬念中度过一生。”乔治说。
“我……我失去了一切,”李·乔丹抽泣着,“一切。”
“发生了什么?”米罗问,“伏……神秘人回来了?”
“什么?”弗雷德说,“你搞错了,哥们。完全不是那回事——”
“——尽管对一些人,比如我们亲爱的李,这也许更糟——”乔治接着说。
“——叫他把全部身家赌在(betthefarmon)必然的事情上——”
“——别嘲讽了,你现在高兴不过是因为那些钱是你的了(it’syourfarmnow)——”
“——是我们的,弗雷德,是我们的(Ourfarm,Fred,ourfarm)——”
“听着,各位,”米罗打断他们,“谁能给我一个直接的回答?”
“据我所知,”赫敏随意的坐在扶手椅上,“是查德里火炮队今天早上对阵维格城流浪者队,而且赢了。”
“等等,那很重要吗?”米罗问。
“哎呀,很重要,哥们!”罗恩说,“那是西北赛区半决赛!”
“所以,那就是你要的答案。”赫敏说。
“查德里火炮已经几十年没赢过一场比赛了!”罗恩大叫,“他们的粉丝俱乐部,我是说当年他们还有粉丝俱乐部时,用的口号是‘让我们交叉手指祈祷吧’”
“哈欠,”米罗评论道,“不管怎么说,我得准备好做一个支线任务……以及上课。”
“说起这个,”赫敏问,“你打算扮成什么?”
“我不是一定得那么做,对吧?”米罗问。
“哦,不。”赫敏说,“那是前提。”
那就没办法了。你不能无视前提。你可以歪曲它们,按你的需要解释它们,绕过它们,但你不能无视它们。米罗叹气。
“好吧,”他说,“我得上完所有的课,阻止一个吸血鬼黑巫师复活,破坏一个邪恶教授的计划,并在支线任务开始前做一套万圣节戏服,也就是5点之前。”
“对了,在你走之前,”赫敏看上去像是刚想起来这件事,“带上这个。免得你错过了和艾伯特女士的……支线任务。”她拿着一截粉色的短皮带,中间有个小装置,米罗不知道怎么描述它。
“呃,”他说,“谢谢,我想。这是什么?”
“你连手表都不……不,不,我没那么说。这叫手表,能显示时间。”
“我想也是。它怎么用?”
“上面有两根指针,短的表示小时,长的表示分钟……但是是小时数乘以5。这有点复杂,看这儿……”
她花了十分钟解释怎么用手表,最终放弃了,并在手表上动了些手脚。她担保说手表会在他该出发时提醒他,而且他是不会错过的。然后她道歉,说她忍不住要打嗝,然后咯咯笑着逃离了公共休息室。米罗读到过这里的麻瓜对女巫有一种荒唐的刻板印象:满头乱发,咯咯笑着在满月下骑着扫帚飞行。看来刻板印象总是基于某种事实的。
米罗去吃早餐时有些担心。其他格兰芬多们似乎还沉浸于有关火炮队胜利的讨论中,在后面磨蹭。按这个速度,他们就要错过宝贵的早餐了。
米罗大致明白桌上的食物是节日主题的(上面有很多橙色和黑色),但如往常一样,他还是埋头吃无尽口粮。他只需要每天吃一磅正经的食物,而且无尽口粮不用餐具。
“哦,嗨,米罗。”坐在他旁边的圆脸男孩说。
“嗨,纳威。”米罗说,“有什么重要的新闻么?”
“呃,我忘了我的记忆球放在哪了,如果你能再……”
“找找你右边的口袋。”米罗说。
“哇!这次我都没听见你施法!”纳威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记忆球。和平时一样,它一碰到纳威的手,就发出轻微的红光。
“我没有。你总是把它放在你右边口袋里。”
“对哦……啊!”记忆球从他手中滑脱,落向地板。球一离开纳威的手,里面的烟雾就变黑了。
米罗伸手去接,但随着一种反射检定失败特有的感觉,他的手指晚收紧了一秒,结果他把球打飞了。它落在石地板上,摔成碎片,但米罗没心思注意那个:当他的手碰到记忆球时,它发出明亮的红光。尽管只有一瞬间,但米罗很确定。在米罗能认真考虑之前,他被打断了。
“发生了点小意外,是吧?”米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马尔福先生,高尔先生,克拉布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们。”米罗欢快的说。
“我说,在波特费那么大的事为你把那个球拿回去之后,”马尔福对纳威嘲弄的说,“你应该小心点保管它才对。”
“你是来打趣的,还是有什么正经事?”米罗问,“我还有事情要做。”
“是么?”马尔福眼睛一亮,“感到压力了?不喜欢看着你的计划破灭,是吧?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什么都证明不了,”米罗凑了句应该比较应景的话,“就算你能,你也无法阻止第三阶段。”米罗对第三阶段这个说法很满意,它表示不管马尔福以为他要做什么,他已经完成了两个阶段。马尔福上下打量他。
“你在撒谎。”马尔福断定。
“我当然在撒谎,”米罗说,“今天我对你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当然,这句不是。”米罗身体前倾,低语,“真的不是么?”
马尔福有一阵子看上去被绕晕了,但很快恢复过来。
“你嘴还挺硬,”他嘶哑着说,“但我知道你的来历,还知道你的目的。但你不会成功的,因为我父亲太过聪明,有太多的朋友。”
……啥?
“哦,等着瞧吧。”米罗说。如果我让他不停说话,也许他会透露更多的信息。
“我会的,”马尔福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在维格城流浪者的朋友们怎么想,嗯?看他们是不是还支持你。”马尔福大笑着走开,他的跟班跟在两侧。
“呃,那可够奇怪的。”米罗对纳威说。
“你对阵马尔福时真酷,”纳威说,“另外,你打算吃你的糖馅饼么?我不记得我的放哪儿去了。”
“什么?不了,你随意。”米罗心不在焉的说。
“谢谢。”纳威嘴里含着馅饼说。
“那么,纳威,你知道万圣节应该扮成什么样子么?我今天晚上就得这么做。”米罗说,“我得看上去像只怪物,还要足够灵活以便和真正的怪物战斗,如果有必要的话。肯定会有必要的,我很确定。另外我得能轻松够着我的腰带。想不出来?没关系,我会接着考虑。”
米罗突然意识到纳威没有回答。
米罗看向纳威,后者正趴桌子上,脸完全埋进南瓜饼里。
“奇怪。”米罗说着环视四周,打算叫人帮忙。但他惊讶的发现马尔福一离开,大厅里就没有其他人了。怎么可能?这地方从来都不会是空的……米罗急忙从腰带中拽出一小瓶解毒药水。
“好的,纳威,我得把你送到校医院去。”他说着,把药水灌进纳威的喉咙【魔法药水可以由肺泡迅速吸收,不会让他窒息】。它不是解药,但还是有作用的。他试图扛起肥胖的纳威,但失败了。“啊!该死的8力量!这样行不通,浮空术。”不耗费一个法术撑到晚上,这种好事还是别想了。
纳威从地板上飘起,米罗用力把他推向大门的方向。他跟过去,偶尔推一下纳威。一转过走廊,他就开始飞跑。
“让开!”他大叫,一群他不认识的学生四下逃开。也许是赫奇帕奇。纳威飘在他前面,看上去十分不健康——他一直在发抖,而且脸色越来越白。
大厅怎么会是空的?米罗思索着,那怎么可能?
“调皮的新生,”米罗听到一个充满威胁的声音从他头顶嘲弄的说,“为什么调皮的新生漂浮着?有人在走廊里用魔法?调皮,调皮的新生。”
“我没时间跟你闹,皮皮鬼!”米罗大吼,“我想纳威有生命危险,别挡道。”
“新生总那么严肃,”仍然隐身的皮皮鬼说,“总是不懂玩笑,总是不懂幽默。”
米罗决定无视正嘲讽他的幽灵。如果有必要,他可以用无声幻影做出的血人巴罗把他吓跑,但米罗必须省着用法术。
于是米罗继续全速奔跑,因而完全分心(很容易忘记这会带来-5侦察惩罚),没能发现皮皮鬼在前面的走廊布下的油滩。
米罗向后滑倒,头撞在地板上。而纳威则以米罗的奔跑速度飘向错误的走廊。
“皮皮鬼!”米罗大叫,“出来和我面对面!”
“面对面?”皮皮鬼回答,“没问题!”
一盘意大利面凭空出现,倒在米罗的脸上。
“你这个胆小鬼!一个血人巴罗的无声幻影就能把你吓着!”好吧,那不是个很通顺的句子,但米罗必须这样不动声色的施法。血人巴罗从拐角处向他们飘来。
“谎言和把戏!”皮皮鬼,“谎言和把戏!谎言谎言谎言和把戏!巴罗现在在地下室里!”
米罗的魔药课要迟到了,而纳威也不见了。米罗站起来抹掉沙拉。
“很好,皮皮鬼,你让我别无选择,只有毁灭你,”米罗咬着牙撒谎,“我呼唤柯瑞隆·拉瑞斯安强大的奥术威能!”柯瑞隆是精灵的神祗,但皮皮鬼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米罗让血人巴罗消失,把法术重新布置到自己身边。他的眼睛发出白光,十三束细长的白色火焰圆柱缓慢的绕着他转圈。米罗见过一个传奇术士施展流星爆,而他的幻影比那惊人得多。
“在走廊里用魔法!在走廊里用魔法!费尔奇!”皮皮鬼从他躲藏的角落里喊叫。
“柯瑞隆·拉瑞斯安……毁灭,毁灭之神,现身吧!”米罗夸张的大叫。他造出一些白雾以渲染气氛,然后让一对紫色巨眼在他身后缓缓睁开。那些幻象都是米罗现编的,他不知道要是皮皮鬼没有逃跑的话他该怎么办。幸好,皮皮鬼没那么勇敢。
“不!不!不要毁灭!不要毁灭!”皮皮鬼尖叫着逃跑了。米罗解除了法术,跑去找纳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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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庞弗雷夫人拦住推着纳威·隆巴顿、脸上沾着沙拉、急速冲进她的医院的米罗,“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放弃……体质(stitution)……”米罗上气不接下气。
“宪法(stitution)怎么了?”庞弗雷问。
“下毒。”米罗努力说出。
“你给宪法下毒了?”庞弗雷更糊涂了,“我以为它是一沓纸来着。”
“纳威!”米罗语无伦次。他努力的调整呼吸,感觉自己要晕倒了。
“你是说纳威给宪法下毒了?”
米罗不敢相信这种事真的会发生。
“纳威……被……下毒了!”
“哦,我的老天!你干嘛不早说?快,把他放到床上!”庞弗雷立即拔出魔杖,开始施展某种诊断预言术。
“我们刚才在大厅里,”米罗说,“他在吃早餐,我一转眼就看到他倒在食物里。于是我尽快把他送来了。”
“那些食物让他飘起了,是吗?很不寻常……”庞弗雷说。
“什么?不,我把他飘起来的。”
“哦?真厉害。现在出去,别打扰我救他的命。也许他又得去圣芒戈了……可怜孩子。”
“好的。”米罗说着,冲了出去。距魔药课开始还有……负十二分钟。该死。
他最终晚了二十分钟,身上沾着沙拉酱和面条,大汗淋漓,用力喘着气。
“你迟到了……”斯内普简短的说,“二十一分钟。格兰芬多扣二十一分,今晚防御学课之后留校。”
“但是……皮皮鬼……”米罗一开口,就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皮皮鬼早就不是迟到的合理借口了。斯内普只是轻微摇摇头,就回去挑哈利的错了。
米罗哀叹一声。这才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失去了二十一学院分和两个宝贵的法术。现在他又要忍受魔药课上完全失败的羞耻。好吧,除了遵守黑板上的指示、碰碰运气之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唉。
“嗨,罗恩,”米罗低声问,“为什么早餐时大家都不在?”
“哦,大多数格兰芬多光顾着聊火炮队,没去吃饭,我猜别的学院也一样。”
“但是赫敏讨厌魁地奇,她怎么没去?”
“我不确定,”罗恩开玩笑说,“但我想她是光顾着说风凉话了。”
“纳威呢?他去了。”
“不知道,哥们。”罗恩承认。
“纳威昨天被送到圣芒戈了,”哈利回答,“弗雷德和乔治的一个恶作剧过火了。我想他刚回来。他在哪?”
“中毒了。”米罗简短的说。
“不准说话!”斯内普厉声说(Snapesnapped),“你们三个每人扣五分。”
赫敏咬牙。格兰芬多的分数正迅速接近零分,而那主要是他们的错。
魔药课余下的时间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斯内普非常高兴之外。如果他是正常人,米罗想,他应该已经哼起小调了。实际上,斯内普只是冷笑的少了些——并没有让他看上去更友好。
米罗走出地下室时捋着头发。防御课之后留校……好吧,那节课通常三点下课,但奇洛说过他为万圣节准备了些特别的东西。那我应该还会有足够时间在五点以前准备好戏服,如果斯内普不兴致大发的话。
米罗停住。
我的计划依赖于斯内普的仁慈。
糟糕。
“离变形课还有半个小时,”哈利在他身后说,“想去看纳威么?”
“啊?”米罗心不在焉的问,“为什么?”
“呃……因为他是我们的朋友?而且他病了?”
“哦,对,朋友,没错。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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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我真的没事。”纳威躺在病床上,“其实,我倒希望病得更重些。”
“什么?为什么?”哈利怀疑的摸了摸纳威的额头。
“因为,呃,如果我再进圣芒戈一次,我就能得一个免费冰激凌。”纳威回答。罗恩窃笑。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哈利问。
“庞弗雷夫人说我今天早晨摄入了致命剂量的砒霜、龙葵、氰化物、氯化物和蓖麻毒素。”
罗恩吹了声口哨。
“我从没听说过后面那几个。”他承认。
“但是现在没事了,”纳威说,“庞弗雷夫人说等到我的胳膊恢复知觉,我就能回去上课了。”
“为什么会有人对你下毒,纳威?”哈利问。
“不是对他下毒,”米罗低语,“是对我下毒。而且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
“诶,不对啊。我做出那么戏剧性的声明之后场景应该会转换才对。”
哈利翻了个白眼。
“哦,我们得赶去上变形课了,不然我们会迟到,再丢掉几分。”米罗说着走了出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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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还是迟到了。
“格兰芬多扣两分。”麦格严厉的说。班上其他的学生正努力的试图把南瓜变成茶壶,有些人确实有一些进展。而米罗拿到的却是他这学期第一节课拿到的那根火柴。
“我不能在你只能改变火柴的颜色时就让你尝试茶壶,年轻人,很抱歉。”她解释说,然后叹了口气,“如果你能略微改变它的重量,声音——我是说它落在桌上的声音——或者形状,我就让你进行下一步。”
米罗急躁的拽出法术书,重新读了一遍魔法伎俩的说明。不,没用的。米罗咬着嘴唇。他的腰带里有一根缝衣针,但米罗估计以前的学生肯定也试过这个方法,那么麦格一定能看穿。他没有准备幻音术,但就算准备了,他也没办法恰好在火柴落在桌子上的一瞬间制造出呯的一声。如果他准备了法师之手,就能略微向下压火柴以模仿金属的重量,但他的零级法术只有舞光术、魔法伎俩和酸液飞溅。
米罗紧张的挠头。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奥术把这根火柴变成针。他只剩最后一招……
他缓缓的从腰带里抽出魔杖,按照他一知半解的说明,专心想象一根缝衣针。他想象金属的闪光,金属的质感,还有金属的声音。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用魔杖轻敲火柴。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行行好,神秘的巫师魔法,启动!
他没感觉到什么,缓缓的睁开眼,希望能看到一根闪闪发光的缝衣针。
什么都没有发生。
“扯淡。”米罗咕哝。也许这样最好,至少他没有兼职两个奥术职业。米罗可以用他腰带里的油制造一场火灾并趁乱逃出去……不,这些巫师会造水术。米罗叹气,举起手。
“怎么了?”麦格问。
“教授……”米罗小声说出,又停住了。他望向其他格兰芬多。哈利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他,罗恩趴在桌子底下找他的魔杖,赫敏专心的检查她刚变出来的茶罐。他一直都不确定他们是怎么看他的。米罗很确定他们都没有完全相信他是来自其他世界的,而且觉得他有些疯。米罗对那个没意见,伟大的法师都多少有点疯疯癫癫的。有时,他们会佩服他——非常佩服——和他的奥术。他是唯一一个不到四年级就能对付皮皮鬼的学生,而他与八眼巨蛛的遭遇几乎是一段传奇。他魔法风格的读书方式让他成了魔法史课的第一名,让赫敏很委屈。但……其他时候,当他没准备合适的法术时,当他问“什么是魁地奇?”时,当他用光当天的法术时,当奥术无能为力时——那些时候,他们只是同情的看着他。
“怎么了?”麦格又问。
这不止关乎他的脸面,不过确实有那么一层考虑。魔邓肯——那个传说中的法师,不是耗子——会怎么说?还有伊尔明斯特、李欧蒙、欧提路克?抱歉,传说中的大法师们,我身在另一个宇宙,而他们的魔法比我们的更强。是时候收起法术书,用船只命名货币【Galleon的原意是大型帆船】,去奥林凡德买根魔杖了。
但他能怎么做?变形万物是8级法术,8级!绝大多数法师最多能施展3级法术。等到米罗能把这根火柴变成针时,如果他能升到那么高的话,他也就能随心所欲扭曲现实,和远古龙单挑了。
法师也不是万能的,他提醒自己,所以承认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牧师才能治疗……呃,不过法师可以召唤一只会治疗的怪物。盗贼才能开锁……不过法师可以施展敲击术。好吧,盗贼才能潜行……不对,法师可以施展隐形。
啊,好吧。也许法师是万能的。但不是同时,不是同一天,不是仅限一个法师,尤其不是指一个三级法师。
“我……我做不到,”米罗不情愿的承认,“我不能把一个物品变成另一个。”
麦格沉默了一会,她的眼神仿佛是要钻透他。
“我明白了。”她回答,“好吧。防御学课之后来我办公室,我们得想个解决办法。”
“我有,呃,别的安排。”米罗支支吾吾的说。
“取消它,你的教育必须优先考虑。”
“那得问斯内普教授,”米罗说,“我又被留校了。”
麦格捂住脸。
“好吧,在那之后尽快过来。”她说完,去帮助罗恩了,他刚把他的南瓜变成了另一个南瓜。
米罗意识到他犯了个错误:变形课还剩下半小时,而他会尴尬的无所事事。下次,他想,如果还有下次的话,绝不在准备好后路之前就承认错误。
米罗剩下的时间一直在考虑他的万圣节戏服,但直到教授放他们去吃午饭,他还是没有任何想法。
“到底是谁干的?”当他们走向大厅时,哈利问他。
“干什么?说服掌管这个宇宙的反复无常的、处于青春期的、记仇的生物让我的生活尽量不好过?我。我不应该试图曲解自发预言的。”
“别那么说话,”赫敏说,“你会冒犯别人的。”
“我想他已经被冒犯了,”米罗说,“我还挺擅长那么做。”
“什么?”赫敏问,“你是说你冒犯了神?等等,你相信有神?”
“神?”米罗问,“当然了,有很多神。不相信他们就像是不相信魔法。其实那相当于不相信魔法,问问牧师吧。”
“不,等等,我是说……”赫敏张口说,但被哈利很没礼貌的打断了。
“我是问,是谁对纳威下毒?”
米罗一直等到他们靠近那个人,然后在他背后大声回答:
“拽哥·马尔福。”
“哦,是你。”马尔福惊了一下,“你想要……”
“今天早晨纳威·隆巴顿被下毒了。”米罗打断他,“下毒的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那个人能进斯内普的储藏室,不明所以的恨我,能接触到我的食物,而且笨到不会观察我,因而不知道我从不吃桌上的食物。”
“你到底在说什……”马尔福想说话,但又被打断了。
“那只是缩小了怀疑范围,但你几乎是亲口招认了。你自大的吹嘘了一些关于魁地奇的事,说实话我没有认真听,但你似乎认为喂鸽城流氓者什么的获胜对我会是个麻烦。所以我想,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关系魁地奇?结论是,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不关心魁地奇,不,你想让大厅在那天早上没人。而你那个扭曲的大脑想出的计划就是操纵魁地奇西部赛雀斑决赛,好让所有学生光顾讨论他们喜爱的卡德里火炮队的失败,不去吃早餐。所有学生,除了我,还有刚从圣芒戈回来的纳威。然后你对我的糖馅饼下毒,以为没人会来帮我。拽哥·马尔福,你试图毒死我,而你本来不会暴露自己,如果你没有在一次暗杀的中途跑来嘲讽一番的话。”
“我一直跟到‘喂鸽城流氓者’那里”罗恩悄悄对哈利说。
“我是‘雀斑’那里。”哈利回答。
“‘卡德里火炮’”赫敏不禁笑了。
【原作注:在文学作品中出现傻笑(giggle)的女孩在1991年之前是政治正确的,但现在不是。】
马尔福难以置信的瞪着米罗,然后开始笑。他的笑有点像法师升级时的能力提升:先是弱到有时会打不过一只猫,上升到勉强能击败大地精和熊地精,之后转眼间变成随意更改自然法则并支配宇宙。
“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下毒?米罗,如果我的家族想杀你,你就不会在这儿了。再说,那不是我操纵比赛的原因,你对此很清楚。”
“等等,你真的……”罗恩惊讶的说。
“你的整个指控都是为了转移注意,掩盖我狠狠打击了你的主子的事实,”马尔福冷笑,“并掩饰你的失败,蠢货。”说完,马尔福起身,正要走开,突然转身,“不对,这是我的桌子,格兰芬多在那边,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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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米罗边走边自言自语,“我本来很确定,至少七成的把握,那是马尔福干的。”
“我不清楚,”罗恩说,“我还是觉得可能是他干的。”
“不,”米罗说,“如果是的话,他要么否认一切,要么完全坦白并要求公平决斗什么的。他只承认操纵了比赛,所以不会是他。”
“那他到底想干嘛?他说‘你的主子’是什么意思?”哈利问。
“谁知道呢。谁在乎呢。”米罗耸肩,“有人想要我的糖馅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