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仙人吗?”凉宫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并不是,只是偶然在仙人手中学习过一些法术,住过一段时间的仙家洞府而已。”说完,她还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名申鹤,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凉宫忧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位名为申鹤的女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似乎在刻意压制着什么。
“你刚才说孤辰劫煞,可以跟我解释一下那是什么吗?”孤辰劫煞是一种体质,但凉宫忧并未听说过,若不是申鹤提起,他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而且,这种体质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凉宫忧有些好奇,这种体质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那是一种出生就自带的特殊体质,孤辰劫煞者,拥有千年难得一遇的强烈杀性,所以注定是孤独的,而且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劫难...所以,请不要和我保持太近的距离。”
注定孤独,而且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劫难?这样的特殊体质,凉宫忧可不是第一次见过,在各自修仙小说里都出现过类似的情节。
而且,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大多都是逼格极高的大能,只不过...申鹤的实力看起来并不是很强,起码和凉宫忧比起来要差远了。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你又为何要来璃月港呢?就不怕因为自己而发生什么大灾难吗?”
既然申鹤害怕会伤到身边的人,那她就不该来璃月港这种地方才对,这里不仅人群密集,而且还有许多心怀不轨之徒,比如刚才那两个家伙。
申鹤要是一不小心被激怒,然后在这里暴走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恐怕连七星都没法在第一时间将她处理掉。
“这个的话...因为师傅赐我红绳,以此来压制我的杀性,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我都可以保持理智。”申鹤指了指自己戴在身上的红绳。
凉宫忧听完倒是有些纳闷,红绳居然还可以压制人的杀性?那东西不是月老用来牵姻缘的吗?居然还有这种特殊功能?真是未曾设想的事情。
不过,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凉宫忧总觉得申鹤在可以压制什么东西,原来是她的杀性。
的确,如果杀性被压制的话,孤辰劫煞的体质就不会轻易显现,那样一来,申鹤就可以自由进入璃月港,就算被人激怒,也不会陷入暴走状态,顶多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所以...你的那位仙人师傅派你来璃月港干嘛?”申鹤在仙家洞府居住了一段时间,因为孤辰劫煞的体质,所以她肯定不愿意过多的与人来往。
但她毕竟是凡人,不是真正的仙人,所以她的那位仙人师傅肯定会让她想办法融入到人类社会,因为对申鹤来说,那才是她真正的归属。
仙人拥有无尽的寿命,他们需要忍受孤独,所以才会高居于深山,不愿意与凡人来往。可申鹤不一样,她没有无尽的寿命,最多活到一百多岁就会与世长辞。
所以,她不需要忍受仙人所忍受的孤独,对她而言,生命苦短,若是不去见识一下这世间各种美好,临终之际必然会感到遗憾。
她的那位仙人师傅或许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派她下山来璃月港,以执行任务为理由,促使她融入人类社会。
“群玉阁即将重建,但其中的一样材料,却是只有仙家才会制作的符箓,师傅此次让我下山,便是吩咐我给凝光送去仙家符箓。”
“还有,她说过,此次下山,除了给凝光送仙家符箓之外,还要让我寻找到可以融入人类社会的方法...”
和凉宫忧所想的一样,申鹤的那位仙人师傅,此行下山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让她想办法融入人类社会。
不过...她一个人真的行吗?凉宫忧不禁感到怀疑,仙人的生活方式与凡人完全不同,申鹤想要融入人类社会的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个预料之外的声音响起,凉宫忧先是一愣,随后把目标锁定在申鹤的肚子上。
“呃...”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申鹤应该是饿了。
“没有吃饱,该找点东西填一下肚子了。”申鹤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寻找可以吃的东西。
不过这附近哪有,除了山就是水,要么就是木头,总不能让她去吃草吧?就是仙人估计也不会吃哪种东西啊。
“之前那个家伙不是说,你去许多餐馆里点菜,每样菜却只吃一口...明明肚子没有吃饱,为什么会那样做呢?”
“那是因为...凡间的食物固然美味,但若是我将来回归山野,对美食的回味反而会成为修炼的阻碍。”
申鹤认为,自己以后可能会重新回归仙家洞府,既然那样的话,若是品尝了凡间美食的味道,恐怕会时刻令她流连忘返,成为修炼的阻碍。
这么一想确实没错,只要我永远都不尝到甜头,那就不会怕吃苦头,属于是极端的自律了。
“可你不是要融入人类社会吗?既然那样的话,最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舍弃曾经的生活习惯,然后模仿凡人生活吗?”凉宫忧说道。
申鹤若是想融入人类社会的话,她就必须得舍弃曾经的生活习惯,比如吃仙草喝露水之类的,那是凡人根本就不会做的事情。
“说得也是...”听到凉宫忧的话,申鹤顿时反应了过来,“只有模仿凡人的生活习惯,我才能融入人类社会,否则的话,就会被人们视作异类,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异类倒不至于,不过你的气质与仙人太过相似,会让人不敢接近你,所以最好从交流方面入手,看看那些普通人是如何与陌生人进行交流的。”
凉宫忧给申鹤提了一个建议,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居然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眼神当中也表现出了一抹奇怪的神色。
“怎么了吗?”他有些疑惑,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申鹤为何会这样看着他?就好像是对他所说的话感到惊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