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飘香,微风送爽,在这难得明媚的季节里,华茗府却是一遍死气沉沉。
“倾,你不是说凡和那个容菲儿分手了吗?这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阿SA一脸疑惑走到丈夫跟前,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应该是真的,外公勒令他们分手,凡还是有所顾忌的,他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与外公作对的,孰轻孰重他可是分的一清二楚。”颜月倾淡淡地一扬眉头,对于夏羽凡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佣人送来一份新鲜的提拉米苏,一杯卡布其诺,阿SA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咖啡,自言自语道:“那就奇怪了。”
颜月倾正拿着一片红酒面包往上面涂抹果酱,听到妻子说话,不由绷紧了神经问:“你又听说什么?”
“也没什么。”阿SA一边咬着提拉米苏,一边慢悠悠的说:“刚才我在楼上化妆时接到凡打来的电话。”
“他说什么了?”颜月倾异常敏感,夫妻间的默契使他深知这绝非一通普通电话。
“他请我帮容菲儿拍戏的剧组拉十台名牌车赞助,我觉得有点奇怪,如果他们真的分了手,也就毫无瓜葛了,又怎么还会帮她呢?”
颜月倾放下面包,眉心微蹙,“他真的这么说?”
“当然。”阿SA优雅的抽了一张纸巾抹去唇边的蛋糕屑。
“那就帮她吧。”
“帮她?”阿SA诧异道:“你明知道我看不惯那女人,为何还要我帮她?”
颜月倾平静的注视着妻子,面色带着几分凝重,“你趁送车过去正好可以探探虚实,如果凡真的瞒着外公还在跟容菲儿交往,那他就是自取灭亡。”
阿SA似乎明白了丈夫的想法,瞟了他一眼说:“你还是非要和他争,不想放弃吗?”
“是他在和我争!”颜月倾重重地放下牛奶,不满道:“明明我才是外公的亲外孙,他只是一个外人,凭什么外公处处偏袒他,还让他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这教我如何服气?”
阿SA轻叹一声,瞅着丈夫道:“可我听说凡的父亲以前才是荣丰集团最大的股东,这董事长的位置本来就该是他的。”
“你别信那些闲言碎语,他爸要是荣丰集团最大的股东,为何他爸当年不当董事长?这些都是他-妈编造出来的,当年她害死夏叔叔,就是想把股权据为己有,幸好被我外公及时发现才阻止了她的阴谋。”
“你说夏叔叔是被陶姨害死的?” 阿SA十分惊讶,当年夏磊离奇溺水身亡一事曾经轰动海源上流社会,她听父亲说过,夏磊是在跟妻子去国外度假时死亡的,后来经过调查,抓住了凶手,并绳之以法,这件事才算平息。
颜月倾点点头:“至少外公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他曾经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夏叔叔,没想到他却死得不明不白,这件事一直是外公的心结,可难道就因为内疚,他就要处处迁就凡吗?荣丰集团毕竟姓慕,又不姓夏。”
“你说的这些也只是猜测,当年夏叔叔那件事故,我听说警方已经抓住凶手并且执行了枪决,而且当年你外公已经颇有势力,如果真是陶姨搞的鬼,难道还查不出来吗?”
颜月倾叹道:“你有所不知,夏叔叔是在国外出的事,如果当初是在国内,恐怕早就水落石出了。”
“好啦。”阿SA劝道:“这都是上一代的事了,难道这种恩怨还要在我们这一代身上延续吗?我只想跟你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你明白吗?”
“我明白。”颜月倾望着妻子,内心百感交集,婚后这些日子,她一门心思的为自己着想,全心全意的为这个家付出,他何尝不明白?只是这世间的事太过纷杂繁扰,又有多少能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呢?太多的无奈,逼着他不得不继续下去,即使最后仍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此刻他也必须放手一搏,因为除了自己个人的幸福,他同样承载着父母的希望,所以他重重叹息一声后说:“我早已身在漩涡中,没有退路了。”
“不。”阿SA摇着头,眼中满是乞盼,“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放下。爸爸就我一个独生女儿,将来他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我觉得你实在没有必要再跟凡争得头破血流,难道在你们心里谁继承荣丰集团真的这么重要吗?”
“是很重要。”颜月倾平复了情绪,坚定的说:“这已经成为我的理想,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它。”
“可我只希望你每天都开心、快乐,不要活得这么辛苦。”
“我一点也不辛苦。”他缓缓站起身来:“为了理想而奋斗,很值得。”
“是吗?”阿SA望着丈夫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渐渐黯然,她知道这仇恨、这恩怨并非一朝一夕,或许它们已经深入骨髓,只可惜自己的力量太微弱,根本无法劝说颜月倾放弃。
她真的很怀念第一眼见到他时那种透明纯净的感觉,而现在这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她对他的爱,还一如当初,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他,直到哪天他累了、倦了,不想再争的时候还依然陪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