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大春城指去的那户人家看去,以为他的目标是想盖一间那样的房子。
但我们好好对比一下感觉不比大春城家盖得有多好!
当我们正在纳闷的时候。
“大哥,停车得了,赶妞家到了”大春城喊停车。
“噢”三生应了一声刹住车。
我突然明白大春城所指的奋斗目标,原来就是追到赶妞,看来这小子一点也不糊涂,面对爱情至少比我勇敢。
“馨指导员,赶妞家就是这里了”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乐颠颠地跑过去。
“那你带路”馨玉指指赶妞家的大门,叫他去敲门。
“馨指导员啊,我不敢”大春城退缩着脚步。
“为什么不敢,她家养着豹子还是老虎?”馨玉好奇地看着他。
“养到是不养,但还是不敢”大春城都退到我旁边来站着。
“你不敢,那你还来干嘛,如果我们不来就不打算进去了?”馨玉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一来他就不敢进去了。
“好嘛,我豁出去了,你帮我看看哪里给有什么地方不对?”大春城一下子大了胆小走到她跟前。
他让我突然想起长毛初去秋家的情景,可惜一切都不可能重来,唉,以后我去馨家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到时谁又会陪我去壮胆?
“去吧,我们村最标准的小伙子”馨玉给他加油关。
“大春城,拿出你闲散王子的风度来嘛!你怕什么呢?还有我们这么多人陪着你”武全给他壮着胆。
“呵呵,那我敲门了嘎”大春城放下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衣着,又提起大包小包的东西。
“咳咳咳”润了一下嗓子眼。
“咚咚咚”大胆地一敲三回头地看着我们,仿佛门在后面似的。
敲完三声立马缩回手规矩地站立在门旁边。
仿佛他敲的不是门而是一个计时器一样。
看着他的样子我们真是想笑。
终于听到大门内有反应,明显是一个麻利女孩的脚步声。
门终于开了。
“大春城?馨指导员?”那女孩忽闪着大眼睛,张着樱桃小嘴,乖巧得像一朵花似的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我们。
看到赶妞,我们觉得大春城真是走了狗屎运。
“馨玉身边的女孩一个也不差劲”我和三生并头说着。
“年欢,你妈妈在家吗?”馨玉连忙问。
“在的,大家请进吧!”她一下子才反应过来应该迎接客人。
“谢谢”大春城一下子礼貌得不得了。
“么么,你是提着这么多东西来搞么啊?”赶妞不好意思地去帮他提。
“来看你和家里人么买多点”大春城一下子成了怕耳朵。
“是不是一家人都还是一个大问号”赶妞跺了他一小脚。
“呵呵呵”惹得我们后面的人一阵闷笑。
大春城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们一眼后,更是害羞。
他犹豫着要跟着赶妞进去还是退回来和我一起。
“关键时刻掉什么链子”我们大家不给他退回来的机会全部推着他。
“哈哈哈”不知是我们集体的力量有点大还是大春城自己太紧张,竟然踩塌跌翻在赶妞家大门口。
突然惊到一条拖着链子的大黑狗怒吼着窜出来嗅着大春城的气色。
大春城吓得不敢动,老老实实地跪爬在那里。
我们刚要去拉他一把。
结果正好撞见了传中说的铁嘴村主任来拉狗。
她见状叫嚷着:“么么么,大春城年都过完了你来拜晚年嘎?”
一听真是铁嘴,我们都想不起这么说,她竟然能想起这是拜年。
“主任,晚年好!”大春城看见狗不嗅他了连忙起身问候道。
“哟,还真拜上了”她把狗拉到房背后去了。
她把狗拴好后真正热情地来迎接着我们。
“小心同志啊,什么风把你们这几位贵客给吹来了?”她的铁嘴啥都会说。
“主任啊,来您家一趟还真不容易,找了几座山几个寨才找着您家,没想到您家这里真是好山好水好年景啊!”馨玉夸赞着。
看来馨玉也不比铁嘴差。
“么,小心同志着你说呢是高兴伤了,赶紧进屋坐”铁村主任在前面引路着。
我们成了走村串寨的高手,一下山上跑,一下人家里坐,比走亲戚还勤。
赶妞给我们端来了茶水抬来了水果,热情地招呼着我们。
“小心同志,今天你们就在我家吃饭了”铁嘴的老公提着一只白毛黑肉的乌骨鸡站在门口招呼着。
这里的人们真是热情好客,客人板凳都还没坐热乎,鸡就捉好准备杀了。
“阿叔,不用了,我们来了解一点事情就赶回去”馨玉起身走到门外和他打着招呼。
“什么叫不用,你帮我家赶妞学费都交了,拿钱给你都不要,我们差着你多大一个人情,今天一定要留在我家吃饭”铁嘴主任和她老公一起挽留着。
“馨指导员,既然村主任他们这种热情么,你还是要领情呢”大春城卷起手袖准备去帮忙杀鸡。
我看大春城何止是想在下吃饭,叫他留下当长工都乐意。
“看到没有,学着点”三生瞟了我一眼。
“意思你去小青家也是这样表现的?”我故意打击他。
“是啊,怎么样?”他故意笑着对我说,真是气死我了,想气他一下就这么难吗?
“真是盛情难却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馨玉终于答应了。
“村主任,我想了解点事情”馨玉紧接着说,她老惦记着找铜锣锅主人的事。
“噢,等我帮鸡收拾好么再来款嘛”她卷着手袖。
“主任,不用了,这鸡交给我就行了”大春城接过村主任老公手里鸡说。
“噢,要得,我叫赶妞帮你浇水”铁嘴主任应允着。
大春城心里乐成了开心果。
赶妞他俩有说有笑地杀鸡克了。
我们走出院子里坐,外面好聊天,大家不拘束。
“村主任,是这样的,我想打听一个人,就是土锅寨山角山的那个打锅匠听说来你家走亲戚了,给是真的?”馨玉开门见山地问,因为我们的确没有看见这么一个打锅匠。
“哪个说呢来我家走亲戚了?”铁嘴主任和他老乖觉得很奇怪。
“一个背柴的老人家”馨玉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着他忽悠了,他不是我家亲戚,他就是那个有名的打锅匠”她比脚划手地解释着。
“啊,他怎么要这样糊弄我们呢?”我们大家很是奇怪。
“唉,这个一下子说不清楚啊,这个有点世代恩怨在里头”她很犯愁不知要从哪里讲起。
“到底有什么恩怨呢?”馨玉很想知道,包括我们也想听听。
“这个要从一个马帮进寨讲起,当时我们铁嘴寨和土锅寨是一个寨,都是靠打铁打锅为生的寨子,马帮进来后,我们家户户的生意都很好。”
“没想到马帮里的一个赶马人在我们这里偷偷学了打锅手艺,他就来跟寨子里买铁,我们想马帮要么就卖给他,没想到,他老几跑到半山腰自起门户打起锅来,后来寨子里的有些人就不得了,就说是我们打铁这边的把打铁手艺悄悄教给外人,自己本寨子的人都无法生存了”。
“当时一闹么就分寨了,吵得很凶,还不给我们叫铁锅寨,我公当时是特别会说的一个人,就选为我们这边的寨主就和他们大吵了一架。”
“他们骂我们只配当铁嘴寨,靠那张嘴克找吃得了,我们寨主一气之下就说‘铁嘴寨就铁嘴寨,我们铁嘴寨从不吃软饭,你们么铁锅都不会打还猴世世呢呢,整土锅么算了,从此他们就叫土锅寨”。
“偷学手艺的那个人在的三角山,一边是铁嘴寨,一边是土锅寨,他真是左右为难,他觉得就对不住我们铁嘴寨,又不想与土锅寨为敌,后来他一口气就不打铁锅了也不整土锅专打铜锅,他一边都不想得罪”。
“他那样说是想让你们来我家走亲戚的,并不是他真的来我家”她讲完了这个世代恩怨。
“村主任你看看这口铜锣锅给是他打的?”馨玉从武全那里拿过那口锅递给她看。
“封锅”铁嘴两口子惊讶地说。
“那个字不象封啊?”馨玉和武全纠正着。
“封锅的意思就是他这一生打的最后一口铜锣锅”他俩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但是他跟你公他们是一辈的人吗?”馨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跟我爹他们好像是一辈的,具体我也搞不清楚,也只是听老一辈的讲”她也只可能是听人家讲,因为那时还没有她。
“这封锅的主人到底是谁?是打锅人还是哪个?”我们大家追问着。
“么这个也不认得了,怕只有他自己才认得了,既然是封锅么他应该印象深刻才对!”她认真地看着锅上的字。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馨玉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那老人家帮她找到主人。
“开饭啦”大春城像新姑爷一样喊道。
“哟,大春城动作还麻利嘛,我们还没款完白,饭菜就上桌”铁嘴夫妇很是高兴。
他俩带着我们走进厨房:“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大春城还有点厨师样”。
“爸妈,大春城可好学了,去培训处一休息就去看人家学厨师的炒菜,闻着闻着就上路了”赶妞在父母面夸赞着大春城。
我们第一次品尝到大春城的手艺,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有潜力。
“大春城,看来让你去学修车你还偷学了人家的厨艺,你真是赚大了!”馨玉也感到很荣幸。
吃完饭后,大春城又忙收着碗筷,他今天的表现不用补考。
“再找不到锅的主人,看来我们真是离不开这锅寨的恩怨了”我们大家感叹道。
“先别急,兴许有个人可以说服他”铁嘴村主任突然冒出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