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白无奈的挠了挠头,也不理解,不过看着她跳下去自己也下床去:“我想跟你讨论一下童话书的剧情。”
杨稚点点头,说罢拉着丁夜白坐在桌前,一只手按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一只手翻开他用书签卡着的童话书。
丁夜白看了她一眼,然后听着她讲。
“你今天画的这幅插画呢,天气情况已经到夏天了,后面是雪山嘛,我记得很清楚,这三个小家伙在爬山坡,然后小棕熊拿着黄色伞,白鸽趴在鳄鱼的背上,懒洋洋的,鳄鱼还是跟你之前画的一样,傻乎乎的那种。”
丁夜白点点头,一边点头一边抽空看她。
声音好温柔,语速也舒服,很轻易的就想让人继续听下去。
丁夜白:“我明白了。”
杨稚摸了摸他的后脖子:“真的明白了?我感觉我说的也没有那么清楚。”
“我……”
丁夜白感觉她手摸着自己脖子痒痒的,又痒又酥,好像还用指甲在挠自己。
故意的吧!
丁夜白啪叽一下抓住她的手,认真笑说:“别挠了。”
“你脖子上没痒痒肉啊。”
“我只有脚心还有腹——啊哈哈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呢,杨稚便笑嘻嘻的戳了他的腹部。
就戳了几下丁夜白的腹部,他就已经举起双手投降了。
“别闹了杨稚姐……啊哈哈哈哈……我投降!我投降……”
“哈哈~”
杨稚看丁夜白蹲在墙角角捧着肚子的样可爱到她心都要化了。
当即伸开双臂抱了上去:“夜白你有痒痒肉这点可真是可爱啊。以后你要是不安分了我就挠你。”
丁夜白被她抱着,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嘟囔了一句:“我也就这一个弱点。”
杨稚:“不对,还有脚底板。”
丁夜白:“我哪不安分了?”
杨稚松开手,点了点他的鼻尖,笑盈盈的道:“你说呢~”
丁夜白想了会,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的笑了下,然后迅速恢复冷静:“那我就再不安分一次?”
“想的美。”
杨稚站起来推开房门出去:“吃饭啦。”
她走的那一瞬间丁夜白便似被抽了筋骨般,无力的坐在地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慢慢吐掉。
“呼!靠的好近啊,差点喘不过气起来了。”
丁夜白挠了挠头后伸手自己戳了戳腹部,迷惑至极:“所以为什么痒痒肉自己挠就不痒呢?”
……
……
……
痒痒肉的问题还是困扰着丁夜白。
他当天回到家后一边画画,一边想着杨稚几个小时前给自己说的画。
现在画的跟她所说的应该没差多少,但是……
“为啥我会有痒痒肉呢?”
丁夜白推开椅子站起来,一边扭腰一边挠自己的腹部。
挠了一会没多大反应后又开始挠脚底板。
整个人的行为活脱脱是一没发育完全的猴子。
哒哒哒——
丁月溶双手环抱在胸前,正好上二楼看看电视,偶然路过丁夜白的房间,看到他这个模样瞬间站定。
那小眼睛瞬间睁大,可能活了很久也没睁这么大过吧。
“弟,你疯了吗?”
“……”
丁夜白跟丁月溶大眼瞪小眼,觉得现在说啥都是个尴尬,说啥都能抠出个三室一厅出来。
“姐你听我解——”
“不用。”
丁月溶伸手跟交警一样阻止了他,随后露出一副看破红尘的眼神:“人类返祖现象而已,我见多了。”
丁夜白:“……”
丁月溶:“我来是想问问,杨稚应聘的怎么养了?”
丁夜白耸耸肩,又回到椅子上坐着,靠着椅背懒洋洋的转了一圈说:“她说有点担心。说7个应聘者5个博士2个硕士。”
丁月溶:“正常。”
丁夜白:“正常吗?”
丁月溶:“你以为现在大家说卷啊卷的是说着玩的吗?研究生都找不到工作了,后来还是去考编。”
丁夜白:“……”
“不过啊老弟。”丁月溶走到丁夜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姐我呢也就是说一说,你将来要走什么样的路呢,取决你啊。”
丁夜白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她。
看了好久。
其实她老姐那张脸他从小到大都看腻了,看到不想看了。
可是今天,觉得又比前几天憔悴了不少。
丁夜白:“姐,你又哭了吗?”
丁月溶摇了摇呕吐。
丁夜白:“明明就是哭了。还走不出来吗?到底是有多深爱啊。人家都结婚了。”
丁月溶:“你不懂啊你不懂。”
丁月溶一屁股坐在了丁夜白的床上,痛苦的挠了挠头:“夜白,你就想一下,你跟杨稚相爱了很多年,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分手了,但是你依然爱着她,忽然有一天她结婚了,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丁夜白脑子都没想象这个画面,光是听着丁月溶把这句话说完,简简单单的听了下,就受不了了。
他呼了口气,说:“我会……疯了吧。”
这没出息话他用很坚定的说出口了。
眼神空洞,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胸口闷到喘不过气。
丁月溶:“是吧。你是的吧。这就是了!我这还只不过是说一说,你姐我是完全经历了。”
说着说着泪水又模糊了双眼,一拳捶在床上,愤愤的说:“老娘一定要——”
“一定要再找一个?”丁夜白冷不丁的说。
丁月溶挤着眉头,说:“错。老娘一定要活的长长久久的,活到能看他出丑的那一天。凭什么啊……凭什么还要给我寄请帖让我再难过啊……”
她趴在床头哭,丁夜白也起身坐到她身边
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的姐。人家说的好啊,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时间过去会好的。”
丁月溶:“呜呜呜呜~”
丁夜白:“你说你眼睛本来就小,一哭哭成肿泡眼了,看都看不见了,女版杜海涛的眼睛……啊!”
话还没说完呢,丁月溶就把床上的袜子塞到了丁夜白的嘴里。
“你给老娘闭嘴!”
“神经病啊。”丁夜白把袜子一扔,转头拿枕头拍过去。
随后又是一场姐弟大战。
与此同时
方小良的家里。
她躺在沙发上,看到班主任唐老师拿着单子走来走去的。
“唐老师,你怎么了?”
唐老师:“我在想面试的老师,到底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