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乔清溪会说出这番话,乔智华眼睛睁大,俨然是被气急的模样。
“你你你……”
连指着乔清溪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半晌才咬牙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乔清溪缩缩脖子,嘴上依旧逞强道:“只要能报复江河,坐牢就坐牢。”
饶是乔智华,也被自己儿子的模样,给气的一阵颤抖。
最后白眼一翻,身子直直的往地上栽去,竟是直接被气晕过去。
乔智华晕倒的太过突然,把乔母和乔清溪都给吓了一跳。
顾不得再心疼儿子,乔母猛地扑到乔智华面前,语气慌乱:“智华,你怎么了智华?”
“清溪,你赶紧过来看看你爸。”
随着乔智华的晕倒,乔家也陷入一阵兵荒马乱之中。
与此同时,某间办公室。
“什么?!”张德众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你说江河手底下那个叫裴长青的,被乔清溪撞了?”
和江河接触过几次,张德众自然清楚裴长青的身份。
“对。”手下点点头:“目前已经证实,撞击那位裴长青先生的人,正是乔清溪。”
确定是乔清溪把裴长青撞伤的,张德众瘫在椅子上,脸上待着恍惚和不可置信,脑中不断回放着手下的话,心里也开始泛起嘀咕来。
到底怎么会是?乔清溪怎么会突然去撞裴长青,还把人撞的那么严重,莫非……是因为他?
想到商场的事,张德众一怔。
乔清溪和江河虽有矛盾,却也没重到开车撞人的地步。
不过张德众也清楚,乔清溪从来不是什么心气大的人,心眼也极其小。
之前他先是和江河商定好,后来因为苗娇丽,才生出把商场租给乔清溪的主意,后来又爽约,转而要把商场租给江河。
以乔清溪比针尖还小的针眼,因为这事恨上江河,对他身边的人下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尤其这事就发生在张德众改变主意后不久,让他想不多想都难。
愈是回想,张德众愈发觉得是如此。
想到平白无故被撞的裴长青,也不由得开始心虚。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那裴长青被撞,十有八九是受他连累,那他真是大罪过。
心虚之余,张德众没犹豫多久,便打算亲自去看望裴长青。
毕竟这场车祸可能是因他而起,不去看看,他也无法安心。
来到医院后,张德众站在病房门前,几次犹豫要不要进去。
正在张德众终于下定决心,要推门进去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张先生。”
看到门内的江河,张德众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的打着招呼:“江,江老板。”
“张先生是来看望长青的?”
“……对。”张德众轻咳一声:“我听说裴先生出事,特意过来看望看望。”
闻言,江河挑挑眉头,主动侧开身子:“进来吧。”
见他没有再问下去,张德众才松了口气。
等看完人重新出去,还没等张德众提出告辞,江河忽然开口:“张先生。”
“啊?”
“要是张先生没事,不如同我下去喝杯茶。”
如今张德众正因为车祸的事情心虚着,见江河主动邀请自己喝茶,下意识没有拒绝,
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茶馆,张德众几次忍不住看向江河,神色欲言又止。
“张先生有什么想问的,不如直接问。”
偷看被抓包的张德众,尴尬的冲江河笑笑,还是没忍住开口:“裴先生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是乔清溪撞的……”
越说声音越小,还有点不敢去看江河。
好似没看到张德众心虚的模样,江河干脆道:“没错,开车撞长青的人,正是乔清溪,至于原因,说起来,和张先生也有点关系。”
冷不丁听见最后一句话,张德众一怔,嘴巴张了又张。
猜测被迫得到证实,张德众本就心虚内心,更是多出一抹内疚。
对上江河平静的双眼,整个人都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明明江河什么话都没说,他
却浑身都不是滋味,恨不能当场走掉。
“我……我……”
注意到张德众的不安,江河主动开口:“张先生放心,虽说此事和你有关系,但不是你开车撞的人,我不会怪你。”
“而且,一切都是乔清溪太糊涂引起的,根本怪不道张先生身上。”
见江河真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张德众一直紧提着的内心,也放下来不少。
“江老板说的对,都是那乔清溪太过分,好端端的开车撞裴先生,真是糊涂!”
不知是为了缓和自己的紧张还是不安,张德众断应和着江河的话。
江河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反驳。
待他话音落下,才继续往下说:“之前乔家人几次为难我,我都没有计较,没想到他们竟然变本加厉,直接开车撞人。”
“也多亏这次长青运气,没有当场死亡,否则……”
长长的叹息一声,江河重新看向张德众:“这次属实是乔清溪太过分,乔智华不认错就算了,还为乔清溪求情。”
刚开始还在附和的张德众,声音渐渐小下去,小心偷看了眼江河。
张德众不是傻子,他隐约猜到,江河说这番话似乎有拉自己下水的意向。
于是,张德众整个人都有点坐不住。
他没忍住冲着江河赔笑道:“江,江老板啊,不如咱们改天再聊,我回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河打断:“现在时间还早,张先生不急着回去。”
一句话把张德众离开的心思,都堵了回去。
有江河这句话在前,张德众也不好再继续说要离开,只得重新坐好身子。
“江老板,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江河的微笑。
“若按照正常发展来算,这个时候我和张先生已经谈好有关商场的一切事宜,连合同也都签好,可惜……”
说着,江河叹息一声:“可惜后来张先生改变主意,还想越过我把商场租给其他人,导致事情出现变故,现在又发生这档子事,倒是可怜长青,无辜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