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天娇的劝言,江河没有吭声,只是将双手交叉相握在一起,眸子眯着。
眼睛不太明显的闪烁着,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许天娇只以为江河是在消化自己的话,也没有多想,继续问道:“你认为如何?”
出乎她意料的是,江河没有很快回答,反是问起另一个问题:“那份遗产……数目应是不小。”
毕竟,如果那笔遗产不多,按照乔清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也不会去拉拢讨好苗娇丽了。
果不其然,许天娇点头:“不瞒你说,那笔遗产确实不小。”
因为她的话,江河心中一动,同时又冒出另外一个想法。
他掩去眼底掩藏的暗芒,重新抬头看向许天娇,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好奇。
“我还有个问题。”
“你问。”
“那笔遗产有多少?”
许天娇闻言,沉吟片刻,才对江河摇摇头:“具体数目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数字。”
说着,她伸出一根手指。
饶是早有准备的江河,看到她比划出的数字,也微微一愣:“……当真?”
“当真。”许天娇点了下脑袋:“据我所知,苗娇丽前夫留下的那笔遗产,少说也有八位数之多。”
“八位数?!”
一道惊呼声从旁边响起,正是刚推门进来的林章喜。
本来林章喜是听说许天娇过来找江河,知道二人有事要说,特意过来瞧瞧。
哪想到刚进来,就听见这么劲爆的消息。
坐下后,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仍未完全从许天娇嘴里说出的那个数字中回神。
那可是八位数啊,不是八万八十万的。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许小姐,你说的是真的,那个苗娇丽的前夫,真留下了那么多遗产?”
见到林章喜,许天娇也没有惊讶,闻言“嗯”了一声。
得到确定答案的林章喜,眸子再一次瞪大。
相比起震惊不已的林章喜,江河的表现就要淡定许多。
除却刚开始时流露出过些许惊讶的神
色,后面就没再表现出过什么意外之色。
暗自感叹其沉得住气的许天娇,完全不知江河心里真正想法。
江河之所以没有露出太多表情,是因为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
就算放在后世,八位数都算多的,更别说是经济远不如后世的现在。
等了一会都没等到江河开口的许天娇,下意识往这边看了眼,刚好将他脸上的思索收在眼底。
不知想到什么,许天娇心里一突:“江河。”
江河抬眼看过来:“许小姐?”
脑中还记着他刚刚的表情,许天娇犹豫了一下:“江河,你不会是想对那些遗产下手吧?”
越想许天娇越觉得如此,看江河的眼神也发生变化,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我不明白许小姐的意思。”
此时许天娇心里几乎已经认定,江河是对苗娇丽手里那笔遗产起了心思。
语气也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江河,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停顿一下,她才继续说道:“能将那么一大笔遗产拿到手,苗娇丽可不是简单人,她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强行去争取,只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知道许天娇看出什么才会如此,江河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在她话音落下后,还露出一抹微笑。
“许小姐多想了,我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兴趣。”
话音落下,他便岔开话题,说起另外一件事:“我们还是先继续聊聊商场的事情吧。”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和许天娇分别续上一杯。
“我希望在商场一事上,许小姐愿意出手。”
话语点到即止,许天娇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江河是想让她出手,借她的帮助让此事出现转机。
说完,江河还拿起杯子和许天娇碰了一下,神态诚恳又真挚。
没错过他的表情,许天娇嘴巴张了张。
和江河认识那么长时间,她对其性子也算有几分了解。
知道他会说出这话,代表他还没有死心。
重新将杯子放回去后,许天娇终
是没忍住叹息出声。
“我会尽我所能,想办法推迟他们的合作。”
知道她这是相当于答应自己了,江河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那我就先提前谢谢许小姐了。”
与此同时,某家酒店的房间内。
房间内巨大的床上,不断传出暧昧的声响,一直持续许久才停下。
一个保养良好的女人从床上坐起,旁边是刚穿好衣服的男人。
要是江河在这里,肯定能一眼认出来,这人就是乔清溪。
乔清溪穿好衣服后,没有立刻离开床上,而是走到女人身边,脸上带着笑容:“娇丽。”
一旁的苗娇丽靠在床头,随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见状,乔清溪立马上道的拿起打火机,帮苗娇丽把烟点燃。
“娇丽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想你可是想的紧。”
被伺候的心情还不错的苗娇丽,伸手摸摸乔清溪的脸:“你的功夫是越来越不错了。”
“那是因为我心里有你。”
在他一番情深意切的表白后,苗娇丽掐灭手里的烟头:“有件事情我挺好奇的。”
“娇丽你问。”乔清溪接话接的很快:“只要是我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会被一个外来户给搞成这样?”
问话时,苗娇丽还难掩好奇的看着他。
要知道,乔清溪可是乔家的少爷,身份不低,可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欺负得了的。
本地人见到他都得让道,如今却被一个外地来的给逼成这样。
因为苗娇丽的问题,乔清溪表情一僵,某些不好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包括曾经被江河糊弄“欺骗”的事情,脸色带着控制不住的狰狞和埋怨。
要不是江河,他怎么可能被逼到此番地步?还要低三下四去讨好一个女人?
出于对江河的怨恨,乔清溪咬牙切齿的开口:“都怪江河。”
“是他太卑鄙无耻,使了阴谋诡计对付我,不然我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其中的怨恨却是掩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