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胡康飞?”
“对。”殷谦睿表情分外真诚:“江先生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江河眸子暗了暗,没有直接回答殷谦睿的问题。
虽然今天在包厢时,江河当着胡康飞的面各种夸赞殷谦睿,说他的好话,甚至话里话外的表示对他的赞同,实则不然。
早在殷谦睿和林章喜的事上,以及那次在咖啡厅,对方找到自己,表示出想要扳倒胡康飞事,江河就知道他不如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
以前的胡康飞对殷谦睿也算有几分看重,危急关头转投他人没什么问题,可他想要和自己扳倒胡康飞……
如今又主动过来说,要帮忙设计胡康飞,连江河,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同情一句对方,养出这么一个心腹。
若非知道胡康飞和殷谦睿之前的关系,江河都要以为他们是不是什么惊世仇人。
嘴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江河笑容无端透出几分讽刺。
毫不夸大的说,殷谦睿的所作所为,已经能称得上一句白眼狼。
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分毫,江河眼神中故意流露出几分怀疑和犹豫:“你想怎么设计胡康飞?”
见江河有答应的趋势,殷谦睿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道:“江先生应该知道,我是胡康飞的心腹,不管是他的脾性还是行事作风,我都极为了解。”
“有我帮忙设计他,江先生完全不用担心会暴露的问题,胡康飞注定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知道江河对胡康飞的不喜,殷谦睿信誓旦旦的和他说道:“要真能设计到胡康飞,也能帮江先生你出口恶气。”
说话时,殷谦睿脸上满满的都是真诚之色。
换成其他人,也许真会被他的表象给糊弄过去,可惜,江河不是。
脸上装出几分意动,江河沉吟片刻,斟酌着开口:“那你有几分的把握?”
“八九分。”殷谦睿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当然,若由我来拟定合同,八九分的把握可以变成十分,不会被他们
看出来任何问题。”
“等到合同签署完,日后真出个什么事,或者胡康飞想要利用合同使绊子,都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因为殷谦睿的话,江河沉默许久,才下定决心一般,点头应下:“好,我可以答应让你来拟定合同。”
“江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面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实则江河已经在心里开始琢磨。
到时候来一招偷梁换柱,再把殷谦睿拟定合同的消息给放出去。
……
在和江河合作,重新涉及进长城项目后,胡康飞的压力顿时大大缓解。
包括以往那些疏远胡康飞的人,还有几个又重新返回来讨好,让他得意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更让胡康飞兴奋的是银行那边。
之前银行不愿意放款给胡康飞,主要是因为他目前的信用不够,身上的资产不足,加上要贷款的数额太大,被银行判定为没有还款能力。
自从重新涉及长城项目,胡康飞整个人的身价大涨。
经过重新判定,确定胡康飞身具还款能力,在他申请贷款时,银行的人也终于放贷。
有银行放的贷在,胡康飞身上的资金压力大大得到缓解。
加上周围人的讨好,胡康飞浑身上下都是意气风发的,再不见前段时间的阴沉和颓废。
公司里的员工再路过胡康飞的办公室,也不用在担心听见骂声。
胡兴业被胡康飞差使到杭城弄地皮的事,回来后整的人都有些兴致缺缺。
见到胡康飞时,人也有点心不在焉:“爸,我回来了。”
彼时胡康飞正和秘书说话,看见胡康飞垂头丧气的模样,眉头瞬间皱起:“你先出去吧。”
秘书也不敢多待,应了一声,便退出胡康飞的办公室,临走前还给带上了门。
因儿子这副丧模样,胡康飞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事情办的怎么样?”
“办成了
,地皮已经转让给江河。”
提起江河时,胡兴业还有些牙痒痒,嘀咕道:“那可是我花快两亿拍下的地皮,凭什么这么轻易的卖给江河。”
不提还好,一听见“两亿”二字,胡康飞怒从心起。
顿时拍桌而起,走到胡兴业面前,一脚踹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就骂起来:“逆子,你还敢给我提?”
“你个败家玩意,要不是你拿快两亿的价钱去拍一块没什么用的地皮,哪至于落到一个折半卖出去的下场?!”
闻言,胡兴业撇撇嘴巴:“可我当初拍地皮的时候,你也让我拍……”
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康飞给拍了一巴掌:“老子是让你拍地皮,没让你去当冤大头,一个起拍价才八位数的地皮,你硬生生给抬到九位数!”
如果当初胡兴业没有拿快两亿的天价去拍一块地皮,就算长城项目负责人的位置被江河夺去,他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落魄。
说来说去,都是他儿子给害得。
想起地皮的事,胡康飞又是一阵恼火,巴掌啪啪的扇在胡兴业脑袋上。
疼的胡兴业满办公室乱窜,再不敢多咧咧一句,只敢在心里暗骂。
直打的筋疲力尽,胡康飞才气呼呼的停手,胡兴业缩在一旁,不敢再有动作。
又指着胡兴业的鼻子痛骂一番,胡康飞才泄掉心里的火气。
“接下来我会把精力放在长城项目上,家里楼盘的开发就由你来负责,方方面面你都给我看好了。”
交代胡兴业的同时,胡康飞也没忘记警告他:“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放着正事不做,整天跑去舞厅,和外面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说什么我都不会饶过你,非得把你腿给打断不可!”
警告一番,胡康飞盯着不吭声的胡兴业,语气不耐:“是不是聋了?”
不敢和胡康飞犟嘴,胡兴业嘴上应和:“我知道了爸,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嘴上应和着,心中却不以为然,还有点不服气,却一点不敢表现出来。
否则,可不是一顿打能轻易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