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换个别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但是黛安芬跟我这么久了,你要说突然换人,我这里也很难做。”
樊景明的脸上第一次如此难堪,没想到江河一开口就想要黛安芬,倒不是他对黛安芬顾忌什么旧情,但是黛安芬身上牵扯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换个人倒还好,为什么就偏偏要是黛安芬呢?
看着樊景明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难看,江河的脸色也立马板正,“你看看你说的,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缺吧,现在问你要个人,也这么磨磨唧唧的。”
樊景明没有一口回绝自己,就说明这事儿还是有希望的。
眼看樊景明脸上的神色变得犹豫,江河决定先给他施施压,这样才能够让他意识到危险。
“我们两个人都是这么好的合作伙伴,只是问你要个人都不肯给我,而且我也只是想对人家小姑娘负个责而已。”
江河故意把这件事情说的夸大,眼看着樊景明的神色变得凝固起来,江河又在一旁添了一把火。
“要是我今天非要要走黛安芬呢?”江河看起来是认真的,而樊景明咬了咬牙,忍不住松口道。
“行,既然你这么想要的话,那就把她给你好了,以后我就让黛安芬搬到你那去。”
江河的脸上立马绽放出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谢谢你的成全之意了,你放心吧,我们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以后我们要互相关照才是。”
樊景明默默的点了点头,现在他都已经答应了,那当然要极力的讨好江河,趁热打铁一些才好。
他们两个人拿起筷子准备动手吃菜。
而就在这时,江河忽然想起什么,又立马问道,“黛安芬身上是不是有你名下几家公司啊?”
樊景明听到这话,神经立马敏感起来,没想到江河对这事儿竟然还有研究。
他看着江河,语气有些质疑,“怎么了?你对这件事也感兴趣?”
江河立马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倒不是对这件事情有兴趣,只不过人家都已经跟了我,我也不想承担风险,让她连累我自己。”
江河说话滴水不漏的,况且黛安芬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够摆脱法人代表,他当然也要帮忙,樊景明看着江河那张脸,有些不太情愿的点头道。
“黛安芬确实是我名下几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话都说到这了,江河便继续顺着话题引下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干脆把法人代表转移给别人吧,黛安芬跟着我了,就不要再有这么多利益的牵扯了。”
江河虽然话说的很委婉,但是重要的事情却一件都没落下。
樊景明看着江河,又有些犹豫了,如果现在要换法人代表的话,倒是不难。
只是江河这么迫切的想要将黛安芬择这么干净,让他心里有些慌张。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你可别忘了,你的手里有我的把柄,我没必要干这种事情来自掘坟墓吧!”
江河看了樊景明一眼,继续努力的游说他,樊景明听完以后,果然心动,弱弱的点了点头。
“行吧,那我可以把公司的法人代表转移到别人身上。”虽然樊景明说的话比较委婉,但是他都已经答应了。
江河的心也顿时松了口气。这事儿,樊景明倒是答应的挺痛快的。
估计他也是知道这里面的利益关系,所以才会如此果断。
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江河和黛安芬相比,很明显还是江河的油水更大一些,所以为了讨江河的欢心,这点小事儿都不算什么。
江河笑了一笑,立马给樊景明倒了一大杯酒,“行了,为我们俩的友谊干杯,既然兄弟你这么舍得,那我以后绝对不亏待你。”
江河这话里包含了几分真意,几分假,就连江河自己都不清楚。
可是樊景明却乖乖的上了套,也连忙站了起来,和江河碰杯。
“以后有好事别忘了叫我就行。”江河回去以后,顿时神色清明起来,他刚才在饭桌上只不过是故意装成那个样子。
今天晚上,樊景明就答应自己将法定负责人转移到别人身上,黛安芬目前算是轻松多了。
江河回到车子上以后,很快许天娇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起因是因为许天娇上头的人已经忍耐不住,迫切的希望他们赶紧收手,将樊景明一往打尽。
江河在听到了以后,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现在已经完成了黛安芬那边的事情,紧接着是可以开始收手了,许天娇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要询问江河进度。
“上面的人急着催我,我过来问问你的情况怎么样了?”江河降下车窗,任由风吹醒了自己的酒意,这才慢慢的回答。
“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如果想要收手的话也可以。”江河给了一个确切的时间。
他们两个人再三商量以后准备开始收手,许天娇打算在明面上查樊景明理财产品公司的账目,如果一旦出现问题,樊景明必然脱不开干系。
而江河这边还掌握着实质性的证据,这可是黛安芬拼尽全力才从那里偷来的账目,江河也全权交给了许天娇负责。
这上面的账目绝对有问题,只要拿真实的账目和他所谓作假的账目一对,樊景明的理财产品公司立马就会崩塌,都不需要江河出手。
他们公司就会因为假账目被查的事情而暴露,江河将这事告诉许天骄以后,许天娇顿时就明白了下一步努力的方向。
只要他们能够查到樊景明理财公司的账本,那么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
“记得出其不意一点,到时候樊景明一定会把假账本藏起来,你关注一点就是了。”江河在和许天娇商量完以后,就挂了电话。
而恰好这时候窗外出现了一轮弯月,像是要划破黑暗,像是黑暗与光明的分界线。
江河不由得站在那里,痴痴的望了一会儿,这道明月就像是胜利的号角,似乎宣告着什么。
江河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挂上了一抹笑意,这场闹剧总该结束,坏人自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