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子是直直朝江河的车子撞来的,他只来得及打方向盘,朝旁边躲去。
结果对方却和盯上江河一般,在他转方向盘躲开的同时又一次撞来。
路上有不少车子和行人,那辆车子的骚操作引起行人混乱,其他车子纷纷躲开,尖叫怒骂声不绝于耳。
车子几次被撞击,在惯性的作用下,江河的身子也受到不小的冲击,尤其是胳膊的地方,已经被撞出血。
车子仍不罢休,又一次朝着江河撞来,且比前几次都要狠,像是不撞死他不罢休一般。
好在江河反应的快,在车子撞来时及时用手臂护住额头,玻璃没有扎进去。
本就受伤的手臂此时更是鲜血直流,江河咬牙擦掉流出来的鲜血。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那辆车子是冲着他来的。
在江河躲避的期间,那辆车子再次撞过来,丝毫不顾及旁边的行人。
行人吓的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朝旁边躲去。
知道那辆车子今天不撞到自己恐怕不会放弃,索性直接打开车门。
车子加速朝着车头的方向撞来,好在江河已经将车门打开。
撞上来的前一刻,江河当机立断从车门跳了下去。
只听见一声巨响,车子被撞的滑出去老远。
幸亏江河跳车跳的及时,否则现在被撞飞出去的恐怕不止是车子,还有一个他了。
周围的人群一阵混乱,尖叫声接连不断的传来,夹杂着路人的骂骂咧咧。
江河捂着自己的胳膊,忍痛朝那辆与自己相撞的车子看去。
车子上面走下来一个人,眼神阴鸷,脸色难看,眼神四处张望,还朝江河的车子看去。
此人赫然是林俊龙。
看到林俊龙的一瞬间,江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恐怕对方知晓了背后搞事的人是自己,所以特意开车来报复的。
当初在网上发贴时,江河除了将林雅模糊成孕妇,其他的经历都没做过任何改动,包括一些对话和经过。
帖子末尾的附图,也是他
当时的附图。
只要林俊龙看见帖子,便能看出是自己发的,猜到是他搞鬼也不奇怪。
由于林俊龙方才开车时的一系列操作,导致周围一片混乱,路边无数东西被撞。
虽没什么人受伤,仍引起骚动和混乱,人群乱成一团。
林俊龙悄悄观察着,趁着最混乱没人注意的时候从人群中逃走。
人群的注意力大部分在车子上,并没人注意到林俊龙的小动作。
身上的血越来越多,江河忍着疼痛,去医院治疗了。
幸亏江河一直在驾驶座上,反应的也很及时,受的伤并不严重,大部分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神经和骨头。
想起林俊龙的几次撞击,出于保险起见,江河留在医院多观察了会。
医院等候区的桌子上放着一台台式的电视机,此时上面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巧合的是,新闻的内容正是刚刚撞车一事。
在林俊龙接连撞击下,周围不少建筑都被波及,外表看着也是一片混乱。
周围的病人看见新闻后,纷纷震惊,和身边的同伴或者朋友讨论起来,边讨论边唏嘘,唾骂着撞车的人。
身为撞车事件被撞的“主人公”,江河在新闻上搜寻着,却没有看到林俊龙的身影。
新闻来回循环两遍,便换成其他新闻。
江河收回自己的视线,面上阴晴不定。
想起方才林俊龙撞车时,江河眸中划过冷意,看来是他给的教训还是太清,才让对方有功夫惹乱搞事。
身上的伤并不是很严重,留在医院观察了两个小时,确定只是一些皮外伤没其他大碍,江河便付钱离开。
除了受伤的地方有些微的疼痛,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影响。
离开医院后,时间已经不早,江河直接回了家。
……
隔天早上,林雅送完幺幺去公司上班,家中只剩下江河一人。
正在他坐在客厅思考问题时,房门被敲响,不断传来的敲门声打断江河的思绪。
起身过去开门,就见许老二站在门外,正举着手准备敲门。
看到江河的身影,许老二愣了一下:“江先生,你怎么才开门?”
跟在江河身后走进客厅,顾不得坐下,许老二质问道:“江先生,昨天你为何没有出现?!”
许老二脸上带着几分恼意和不满,语气明显是在质问:“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
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许老二强忍不高兴,胸口不断起伏。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气,此时许老二全然没有往日面对江河时的恭敬,全程在质问,
“昨天有点事。”江河淡淡道。
根本没等江河再说下去,许老二一脸的怒气冲冲:“昨天号主等江先生等了足足几个小时……”
按照许老二的说法,昨天他和十七号地的所有人约见后,二人在酒楼从上午等到下午。
在的他安慰劝说下,对方才愿意等下去。
结果直到下午,江河也没有出现。
说到这,许老二语气带着几分掩藏不住的不满:“当时我几次给江先生打电话,您都没接。”
江河没吭声,只是盯着许老二,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自顾自往下说的许老二没有发觉江河的不对劲,还在说道:“十七号地的号主认为江先生是在故意戏耍他,一怒之下直接放弃出售。”
话音落下,许老二吐出一口浊气,好心道:“江先生,不如咱们还是先和十七号地的所有人道个歉,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万一对方真放弃出售十七号地,江先生可就得不偿失了。”
“前几日我特意打探过对方的口风,对方是诚心想出售十七号地的,若是诚心道歉,也许那个所有人会改变主意。”
最后,许老二满脸真诚的看着江河:“江先生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
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在说,江河未开口说过半句。
待许老二话音落下,原本沉默的江河忽然冷笑一声。
他靠在沙发背上,语气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
看着许老二,江河嘴角微勾:“我很好奇,许先生是收了十七号地的所有人多少好处,才这般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