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妇人的殷勤,宋延之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耐烦,反而十分得体的微笑点头,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这让妇人们更加心花怒放了,这宋延之可当真是一位谦谦君子啊!家世好,皮相好,人品好!
白漓漓跟着白靖安坐了下来,女眷一般都要跟着家中兄长或者父亲一起落座。
白麒与白慕辰在宫中听魏子湛议事,来不了。
白靖安今日特意穿着白银盔甲来赴宴,为的就是给陆静如看看他帅气的盔甲。
“漓儿妹妹,你在看哪里?”白靖安见白漓漓往宋延之的方向看去,便将手置于她的面前,挥了挥。
白漓漓收回目光,看向白靖安:“二哥哥,我在看宋公子。”
“宋公子?宋延之?他有什么好看的?有你二哥哥好看?”白靖安说完,挺了挺胸膛,一脸少年人的骄傲。
白漓漓捂着小嘴,俏皮一笑,不说话。
这时候,陆晔书穿着金色盔甲来了,他走到白漓漓跟前,说道:“漓儿,你为何坐在此处,与我去那桌坐吧?我大姐姐在那里。”
“别勾搭我家漓儿,我漓儿要随我坐在一起,我是她二哥哥,出门从兄,你不懂吗?”
白靖安说完,顿了顿,说道,“不过,你大姐姐若是想与漓儿坐一桌,不妨让你大姐姐坐过来,也是可以的。我们这张桌子还有位子。”
“既然有位子,孤就不客气了。”魏谦带着李良娣过来,在白漓漓侧面的空位坐了下来。
“呃。”陆晔书忙抢先坐下,免得一会儿没了位子:“我看这还有一个位子空着。”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黄金盔甲,亮瞎太子魏谦的眼睛。
魏谦抬手挡了挡光,拧眉道:“什么东西,瞧给你稀罕的。”
“咳咳。没什么,不过是御赐的黄金盔甲,军营之中,除了大将军和三个上将军,便只有这一件了。”陆晔书一边说,一边看向白漓漓,“漓儿,怎么样,晔书哥哥帅吗?”
“帅。”白漓漓点点头。
魏谦冷哼一声,“这样的盔甲,孤有十件。”
“那不可能。”白靖安脱口而出。
这盔甲可是他们拼命才挣回来的,太子没上过战场,怎么会有?私造护甲那可是死罪。
“黄口小儿,不与你说。”魏谦说完,看向白漓漓,发现白漓漓的目光被宋延之吸引了过去。
朱秀兰拉着宋延之说话:“宋公子,我瞧着您面色极好,听闻您正在用功念书,今日能来我国公府,当真是给面子!”
宋延之看向白漓漓那一桌,热闹得很,陆静如被陆晔书招呼了过去,坐在白漓漓的身边。
宋延之自是不认识陆静如,但他认识陆晔书,所以猜测那是他的大姐姐。
朱秀兰顺着宋延之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己一双儿女都与太子殿下和郡主坐一起了!
“宋公子,太子殿下那边还有一个位子,不如,您到那边去坐吧。”朱秀兰心里想着给自己女儿制造机会!
宋延之是代表宋府来到国公府,只有他一人,所以坐在哪里都一样。不过,他此行最为要紧是见一见白漓漓。
听到朱秀兰这话,正合他意,便说道:“如此,也好。多谢国公夫人。”
“客气,客气了啊!”朱秀兰笑的合不拢嘴,领着宋延之来到白漓漓这张桌子。
“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朱秀兰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陆静如的肩膀,搞得她有些迷糊。母亲为何那么大力拍她?
朱秀兰得意洋洋地离开,陆明泽看到白靖安那张桌子上男女混坐,便拉着朱秀兰说道:“怎么回事,为何将军府的桌子上是男女混坐?白慕辰不来了吗?”
“老爷,白慕辰在宫里来不了,将军府那张桌子太过冷清,而且,是太子殿下先坐过去的,难道,我还能让他走不成?”朱秀兰解释道。
“这倒是不行,只是这样会不会不好啊?”
“怎么会不好?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不好?老爷你放心吧!你瞧瞧那宋延之,一表人才,我一见就喜欢啊,若是与如儿看对眼了,那如儿的亲事,我也就放心了!”朱秀兰搓搓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陆明泽摇摇头:“你这是见异思迁,之前还想着白慕辰,如今就觊觎人家宋延之了!”
“什么见异思迁,我这叫四处撒网,莫不是你当真想让你女儿做太子侧妃啊?”
“那不能够。就是嫁个书生,也不能进东宫。”陆明泽摇摇头。
“如儿生性善良,我看,这宋延之性情温润,最适合如儿了!”
白漓漓这张桌子,都是显贵,自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他们也只有眼热的份。
李良娣坐在魏谦身边,时不时抬眸偷偷看宋延之,而白靖安则偷偷看陆静如。
只有陆晔书在大谈特谈战场上的激烈对决。
白漓漓听的紧张,双手紧握,说道:“那我爹爹可真厉害,可以手刃敌人!”
“漓儿,这里的重点是——我。”陆晔书纠正道,“是我,开了先锋,带兵伸入敌营。”
“有什么了不得?若是孤去,定能比你还神速。”
“太子殿下自然是神勇,不过,这要到了战场才能分雌雄。”陆晔书笑笑。
“晔书哥哥好厉害。”白漓漓崇拜地看着陆晔书。
“若是有机会,孤带一次兵,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战神!”
“那就拭目以待了!”陆晔书挑了挑眉道。
酒席上欢声笑语,众人皆十分尽兴。
延庆宫。
宋皇后得知宋锦溪被魏谦打得剩半条命,便特意让人将她抬进宫来养伤。
“你也是,为何得罪了太子?”宋皇后拧眉,看着皮开肉绽的宋锦溪,叹了叹气,“若是留下了伤疤,今后可进不了宫了。”
宋锦溪抽泣着,道:“皇后娘娘,溪溪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哥哥会下这个狠手……”
“谦儿他性情有些反复,你莫要惹他。给本宫说说前因后果吧。”
宋锦溪委屈地将今日一事说了出来,宋皇后听了,说道:“你初来京城,该安守本分,今日本宫特意让你去国公府见见世面,怎么知道竟去惹是生非了?这二十五杖,你是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