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白漓漓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白慕辰见白漓漓神色有些古怪,便没有继续追问。
如若宋延之是白漓漓的大哥哥,以他和白漓漓之间的关系,漓儿怎么会不告诉他?
这个人,到底是还是不是?
亦或者,连漓儿都不清楚?
罢了,此事日后定能知晓,如今,还是先带她去买糖人吧,毕竟答应了她。
“我带你买糖人去。”白慕辰说道。
白漓漓方才脑海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辰哥哥,谁知道辰哥哥没有等她回答,就说要带她买糖人。
“辰哥哥,你今日,怎么这么嘴馋?”白漓漓软软糯糯地问。
嘴馋?白慕辰一愣,他还不是想讨她欢心?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吃糖,真不知道这么甜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我……”
“辰哥哥如今有咳疾,不可以吃。”白漓漓像个小大人似的,教育道。
白慕辰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呢?”
“漓儿可以吃。”白漓漓说完,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糖袋,在白慕辰面前摇了摇,露出灿烂的笑脸。
“漓儿如今,是大户人家了,不仅有银子,还有很多糖。”白慕辰取出方才在郎中那里拿回来的大荷包,轻轻放到白漓漓手里。
“嗯,昨日铺子赚了好多银子,母亲说,这些是大当家应得的。”白漓漓心满意足地拿出一颗糖,掰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
实现吃糖自由,实在是太幸福了,白漓漓吧唧吧唧地吃着,一双大眼睛弯着看向白慕辰。
辰哥哥好可怜,不能吃。
不过……
她曾经看到过望梅止渴的故事,那,让辰哥哥闻闻糖的味道,他也就会高兴了吧?
想到这,白漓漓站起来,小嘴往白慕辰的脸怼去。
白慕辰被她这冷不丁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由着她在他的唇边轻轻地亲了一口,亲完,小丫头笑盈盈地说:“辰哥哥,甜吗?”
……白慕辰的喉结动了动,看着她灵动可爱的笑脸,耳根都红了。
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甜。”他心猿意马地答道。
白漓漓高兴地说:“那就好,再亲一口,辰哥哥就更甜了,这样,即便不吃糖,也能觉得甜!”
白漓漓说完,双手捧着白慕辰的脸颊,不由分说地往他唇边啄了两下。
白慕辰倒吸一口冷气,顺势将她搂着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按住她的小手,以免她再作乱。
“很甜很甜,可以了,过瘾了。”白慕辰清了清嗓子,说道。
“噢!”
“你,亲我也就罢了,断不可对第二个人做这种事。”白慕辰沉声道。
“噢!漓儿知道。”白漓漓点点头,看起来很懂事的样子。
“对宋延之,不可以这样。”
“噢!”白漓漓答应道。
“对陆晔书,不可以这样。”白慕辰交代道。
“嗯!”
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
白慕辰叹了口气,拢了拢她的袍子,心里头烦躁的很。
回到将军府,张管家高兴地拿着账簿来到白漓漓面前,说道:“漓漓小姐,大喜,大喜啊,昨日料子卖得好,今日的客人也很多,把门槛都差点踩破了!一听到料子需要预定,他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纷纷付了定金,有的一订就是几十匹,今日又是盈利的一天啊!”
白漓漓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管家,说道:“管家劳累了,辛苦了。”
“不劳累,不辛苦!”张管家笑得合不拢嘴。
白慕辰取来那本账簿,看了几眼,便交还给张管家:“好了,你去拿赏银吧。”
“多谢世子!”
白慕辰将白漓漓送回府后,便换上一等御前侍卫的玄色官服,准备进宫。
白漓漓原本在书房画画,看到白慕辰拿起剑要出门,便噔噔噔地跑到他跟前,张开手臂,看着他。
辰哥哥有咳疾,恐成肺痨,怎么可以去站岗呢?这样会变严重的,而且,他药还没喝呢!
在白慕辰看来,小丫头鼓着小脸的模样,好不可爱。
她是要抱抱?
真是爱撒娇呢。
白慕辰唇角微扬,弯腰将她抱起来:“我要进宫了,今日白天,跟圣上告假半日,如今是时候回去换岗。”
白漓漓嘟着小嘴,一板一眼地说:“不可以!辰哥哥不舒服,有咳疾,不可以去。”
“咳疾……”白慕辰恍然回想起来,他在与宋延之较劲一事。
“咳咳咳……”他忙咳了几声,“圣上有最好的药,我借着进宫换岗,跟圣上讨一瓶。”
“当真?”白漓漓歪着小脑袋问。
“当真,漓儿不必担心,不信你明日见我,定是好全了。”白慕辰信誓旦旦地说。
“可是……夜里风大,辰哥哥站岗的时候,可有汤婆子?”白漓漓问。
汤婆子?站岗带什么汤婆子,不对,他不是站岗,现下,漓儿总觉得他是去站岗的,都怪母亲,乱用词。
“我是御前侍卫,圣上在何处,我便在何处,圣上的寝殿是最温暖不过了,漓儿这回放心了吗?”
白漓漓听了,回想起她跟着白慕辰进宫一事,好像是这么回事。
皇帝去哪里,辰哥哥就抱着她去哪里,的确是温暖的。
“那好叭。”白漓漓摸出两颗糖,塞到白慕辰的衣襟里,“这是奖励辰哥哥的,若是咳疾好了,就可以吃啦。”
“嗯。”白慕辰将她放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我走了,你早些睡,不要看书看太晚,若是放不下书,便去榻上看。”
“知道了。”白漓漓乖巧地点点头。
陆晔书给她送来的书,的确是特别好看,本本精彩,本本不同!从民间风俗到宝物珍品,再到兵法策论,应有尽有,让她大开眼界。
目送白慕辰离开后,她便抱着三本书回寝房里,趴在床上看书。
白慕辰离开了将军府,驾马往皇宫奔去,十五跟在他身后,好奇地问道:“世子,今日见你趴在宋延之屋顶,可是宋延之有可疑啊?”
“你偷窥本世子?”
“不是啊,世子,卑职不是一直都暗中守着您么。”十五委屈地解释道。
“我只是,帮他检查屋顶罢了。”白慕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