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母亲不是答应你,等你学会了计数,也给你一间铺子吗?所以,三哥哥要好好学习才是呀。”白漓漓一本正经地教导着。
白恩茗捂着耳朵,扁着嘴:“不听不听,不要再叫我学习了!”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可以用膳了!”李嬷嬷走出来说道。
众人来到膳厅,依次落座,魏谦见永安公主和白漓漓之间空着一个位子,便欣然走过去,说道:“姑姑客气了,还给孤留了个位子。”
“那是我大哥坐的!”白恩茗喊道。
白漓漓忙将手捂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魏谦:“是辰哥哥的。”
魏谦扯了扯嘴角,永安公主笑道拍了拍自己左手边的空位子:“太子,来我这边坐吧。”
白靖安忍着笑,低头喝汤。
魏谦有些尴尬,他看着白漓漓炯炯有神的目光,心想,暂时先让给白慕辰那个小子吧!
有一日定要坐在你旁边这个位子,哼!
白漓漓见他又露出那种捕猎者的神色,便将身子压低,整个人捂住椅子。
“嗤。”不坐就不坐嘛,魏谦扫兴地离开,坐到了永安公主左边。
菜依次上桌,魏谦见到桌上只有山珍,没有海味。
白漓漓今日累坏了,吃的很快,也吃很多,永安公主早习惯了她的大胃口,专门命人给她加菜加饭。
不过,今日魏谦在,白漓漓只好收敛一些,吃了三碗就罢工不吃了,她睁着大眼睛,乖乖地看大家吃饭。
“漓儿,饱了吗?”白靖安好奇地问,她平常可是一直吃一直吃的。
“饱了。”白漓漓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违心地说。
话音刚落,下人便跑进来报:“殿下,世子回来了!”
听到白慕辰回来,除了太子,其他人都露出高兴的表情。
白漓漓看向膳厅门口,只见白慕辰穿着御前侍卫的官服,衣冠整齐、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他对着太子拱拱手,又向永安公主问了安,随后便来到白漓漓身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天气冷,喝点汤吧。”永安公主说完,李嬷嬷便盛了一碗汤递到白慕辰的跟前。
白慕辰喝了两口,便询问白漓漓今日铺子的情况。
他怕白漓漓第一天开张没人去,所以特意雇了人去锦绣阁关顾,结果听闻锦绣阁大排长龙,根本就进不去!
而且,一个上午,便将布匹都卖光了!听闻,是太子去了锦绣阁,所以导致有些百姓特意过去看他。
“今日可还顺利?”白慕辰故意问。
“顺利。”白漓漓点点头。
“这多亏了孤。”魏谦插话道,“若不是孤,也没有这么顺利。”
白慕辰瞥了他一眼,“太子身份贵重,铺子人鱼混杂,若是太子殿下在漓儿的铺子出了什么差池,这个罪,漓儿担不起,将军府也担不起。”
白漓漓还小,自是不懂这些,难道魏谦也不知道吗?今日好歹没出什么事,若真的有些个居心不良的人混进来,可就麻烦了!
魏谦听了,一愣,说道:“这、孤,孤考虑过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难道,孤还会连累了漓儿的铺子不成?!”
他很自然地顺着白慕辰的话,叫白漓漓“漓儿”。
听到这一声漓儿,白慕辰显然很是不满。
魏谦偏就喜欢看他不满的样子。
白慕辰不过区区凡人,有什么资格待在白漓漓身边?呵!
“太子殿下,辰儿说的不无道理,今后,还是小心点为好。”永安公主说道。
“姑姑,孤知道了。放心吧,孤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魏谦大言不惭地说。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差点就信了。
要论不知分寸,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比得过太子魏谦啊?
“对了,今日,那残废……”魏谦准备转移话题,说道宋延之的时候,顿了顿,“宋延之送了一副画给漓儿,漓儿好像特别喜欢啊,还特意带了回来。”
画?白慕辰看向白漓漓,白漓漓点点头:“嗯,延之哥哥送了一副画给漓漓。”
“延之哥哥?”白慕辰眉心一簇。
魏谦见他这般表情,心里头乐坏了。
“对啊,漓儿的延之哥哥,画的可真好!”魏谦说道。
“你应称他为宋公子。”白慕辰板着脸,纠正白漓漓的说法。
白漓漓听了,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辰哥哥说要这样叫,就要这样叫。
“漓漓知道了。”白漓漓点点头。
“宋公子的画呢?”白慕辰现下没了胃口,只想知道他画了什么,让漓儿这么喜欢,还带了回来。
“漓漓去拿。”白漓漓跳下椅子,小跑着去拿画。
下人们将画展开,那是一副鲤鱼跃龙门的画。
白慕辰看了那画,画工也不怎么样,只是那鲤鱼或许甚得白漓漓的心,所以才会喜欢吧?
这样的画,他可以画十幅。
不,一百幅那也是动动手的事情。
有什么稀罕?
“还可以。”白慕辰淡淡地说。
今夜回了西苑,他定要画一幅比这个好的。
说起来,他还未在白漓漓面前,展示过他的画技。
永安公主插嘴道:“辰儿,你别不信,这宋公子性格好,画工也好,漓儿今日见着他,可开心呢。漓儿,你说是不是啊?那宋公子,是不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啊?”
永安公主故意这样说,就是要让白慕辰有危机感,不要只知道进宫站岗。
“嗯,延之哥哥,哦,宋公子人真好。”白漓漓笑盈盈地回答,她喜欢宋延之身上那亲切的感觉。
白慕辰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悦。
“此前因为在河道救了他,所以今日特来送画给漓儿,他当真是世家公子,懂礼数,又不惹麻烦呢。送完画,见人太多,便也不叨扰,自己离开了。”永安公主继续称赞。
魏谦怎么听着永安公主这话有点内涵他的意思呢。
“姑姑,孤留下来,全是为了吸引顾客。”
虽然混乱是他造成地,可也不能否认他的贡献啊。
“太子有心了。”永安公主笑道。
白慕辰这一餐饭,吃的是五味陈杂。
母亲那是什么意思?世家公子?他不也是世家公子?若这京城的世家公子来排位,他也从不怕的。
漓漓定还是觉得他是最好的吧?不,还是得给她画一幅鲤鱼!
想到这,白慕辰放下碗筷,抱起白漓漓:“吃饱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