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熊氏愤怒不解,双手却牢牢抱住女儿的肩膀,她吼道:“查,不止李达那个杀千刀,还有青柳那贱丫头,也要找出来,这件事定是和她脱不了关系。”
金婧妍对着娘慌乱着摇头,她轻声的说道:“不能,娘不能查。”
“你疯了吗?”熊氏的哪里愿意听女儿的话,她现在满腔的愤怒,只想这里面的人给找出来,她怒吼:“青柳是唐氏安排在婧妍身边的,说不准这里面就有她的手笔。”
“住嘴!”金曹氏揉着额头,她现在不管到底是谁安排,有谁的手笔,所有的一切她都会查的清清楚楚,可是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又岂是能够随便冤枉人的?
古嬷嬷掀开帘子,她脸上带着一丝的古怪,瞧着面色苍白的婧妍姑娘,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想。
“怎么,可是问出话来了?”金曹氏开口问道。
金婧妍此时绷紧身子,就怕所有的一切都被说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古嬷嬷迟疑半会,到底还是说了出来:“那人想见婧妍姑娘。”
“岂有此理,我女儿可是他想见就见的?要我说,问清楚之后直接乱棍打死才好。”熊氏闻言是气得倒仰,很不上直接过去亲手撕了那禽兽。
“我见,我见。”而金婧妍不可否认的,虽然有怒气,却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一切都未说出来,还有弥补的机会不是。
她一定要想方设法将三叔公的事给压下来,只有这样,哪怕出了这件丑事,家里的人还会愿意为她庇护,可是但凡三叔公摔倒的事查出来有她的手笔,虽然李独是该死,可她也会被拖下水,甚至今后最好的结果便是被送到家庙。
“你胡说什么?”熊氏有些不可置信,都这般了为何女儿还愿意见那个禽兽。
而她猛然间环顾着四周,众人脸上虽然仍旧带着一丝的怜悯,可是眼中却显得诺有所思,婧妍刚才的态度,让她心生怀疑,这里面难不成有其他的变故?
她是见过李独一面,虽然略显狼狈,可是模样却也不差,难不成……
光是想想这个理由,熊氏就觉得浑身的发颤,她咬牙道:“不行,不用查了,直接打死。”
“不行的,不行的娘!”金婧妍有些魔障了,她担忧又绝望,何尝不希望将李独乱棍打死,恨不得千刀万剐,可是现在不行,除非一刀致命,不然李独死之前将这事说出来,死的那个也许会是她啊。
“让她去。”金曹氏沉色,双手握着手柄握的死死,如果她还没看出什么,那这几十年就是白活的了,她倒是要看看,等金婧妍见到李独之后,会再说什么!
金婧妍如同大赦,也许是太过急切,她并未发现房间人脸上的情绪,听到这句话,连忙就是推开娘的怀抱,快步跑了出去。
瞧着女儿的身影不见,熊氏实在忍耐不住,双手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是对婧妍的怜悯,那这个时候全数都转移到熊氏身上了。
摊上这么个闺女,也是作孽。
从婧妍离开之后,房间里面除了熊氏的哭嚎声以外,并没有人发出其他声音,就是金曹氏也是闭口不言,也没有宽慰一句,对着这点,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们都在等待,等待着金婧妍回来之后的态度。
等待的时间不短,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金婧妍才缓步走了进来。
脸上仍旧着苍白,可一眼望过去,却没有发现面上的惊慌,有的只是显而易见的恨意。
熊氏虽然不解女儿到底为何会这般,可是瞧着她这般的姿态却是止不住的心痛,她连忙上前,哽咽的问道:“你可还好,你刚才……”
“娘。”金婧妍叫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颤意,今日的耻辱她将牢牢记住,等待他日,她定要李独这下贱人不得好死。
她缓缓闭上双眼,轻声说道:“我要嫁个李独。”
声音很缓很小,可是在本就安静的房间里面,任谁都能够听到这句话。
很震惊却不意外,在之前金婧妍本就出乎寻常的举动中,她们本就看出了一丝的不同。
而金曹氏却是微微眯起了眼,婧妍这番话,何尝不是在表明这她与李独之间早已暗生情意,才发生了那般难看的事情。
可是,她从金婧妍的面上,看不到娇羞以及爱意,有的只有显而易见的恨意。
比起两人互相有了感情,她宁愿相信是李独手中有了金婧妍的把柄,才会让她改了口。
而这个把柄,恐怕比起她家个李独还要来的震惊。
“你胡说什么,李独是什么人?一个肮脏的下人,就是见到我们都要跪地的低贱人,你连富商都不愿意,为何会愿意嫁个这样的人?”熊氏怒火冲天,如果不是极力忍耐,说不准这个时候会直接挥手一巴掌过去。
金婧妍抿嘴双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或者说是无话可说。
如果可以,她也愿意直接杀了李独。
“夫人,您别担忧,这件事老夫人会处理的。”古嬷嬷连忙上前,这件事还得再商量,继续这么闹下去,恐怕这件事一发不可收拾,还不如早些让夫人带着姑娘回去,老夫人也能清静一些,想想该如何处理。
熊氏起先还不愿意,这会儿恐怕是有些什么话想单独问问闺女,便连告辞都没有说一声,就带着人离开了。
金曹氏也是大手一挥,让其他的人先离开,等到屋内唯独只剩下古嬷嬷后,她才开口道:“你让人去查查,这件事怎么都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也许查出的结果并不如意,可不管怎么都必须查个一清二楚,因为她不想到了最后,所有的来龙去脉还用他人的口告诉她,而且,让她多一个下人的孙女婿,那不说她就是金府的脸都丢光了。
所以,不管结果到底是何,李独这个人,该死也必须死。
古嬷嬷点头应答一声,虽然也是满腹的心思,却并未多说,直接出门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