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双瑞在下面,他会护着金家的人。”方亦烜看出她的不安,便轻声开口。
金芸这才点了点头,虽然惨叫声很是凄惨,可有些装腔作势的感觉,想来并没有遇到什么惨死。
‘吱吱’红狐在前面直催促,两人便又开始动身向着红狐的方向而走。
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
有些地方破乱不堪,也不知道是年代久远还是说有其他人来过,造成如此。
虽然不至于破了个大洞会掉下去,可踩在上面,总有些心慌慌的感觉。
她自认本事不小,可还真没能牛到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还能好好的。
好在,这样的路虽有却很少,两人走了并没有多久,总算到了目的地。
只不过一座围墙死死的围住,根本就没法进去,红狐急躁的不行,却无计可施。
两人绕着围墙转了转,仍旧没有找到路口,只能再做打算。
金偃宁等了半响,总算等到了回来的小姑,他不由道:“小姑你去哪里了,咱们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如果不是要等小姑,他老早就走了,至于寻宝什么的,哪怕有的宝物放在他的眼前,他都不会要。
金河此时也是吓得不轻,见到小姑回来,连忙就是伸手抱着她的胳膊,也不顾小姑身上此时脏的很。
她从小到大可没遇到过这般的情形,如果不是强忍着,早就如其他姑娘一般,害怕到大哭起来。
她道:“是啊,小姑咱们离开吧,指不准又从哪冒出些坏人。”
金芸朝着一侧望去,她见到那头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人,点了点头,便跟着这些人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倒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个个身上脏乱,甚至缺胳膊少腿的人也不少,最为重要的,哪怕再脏乱,路边上的人都能够瞧出这些人身上的衣裳,都是价值不菲,想来是一些世家少爷公子。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觉得讶异,这么一群人怎么落得如此的地步,难不成有叛军来袭?
以讹传讹,这短短时间内,叛军来袭的消息传得京内大街小巷的人都知晓了。
众人都不敢出街,外面更是没见到几个摆摊位的人,大白日的如同夜晚,行人少的可怜,甚至比夜晚的人还要来的少。
金芸几人到府上时,府上的人也是惊讶连连。
金蒋氏更是心疼的紧,将几人上下打量一番,虽然脏乱却没有受伤,总算将心给放了下来,她举起手就打:“你这个坏丫头,隔三差五就出个事,指不准就将你娘给吓出个好歹,你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些啊。”
举起的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动作虽大却打的不疼,金芸却装似被打疼,连忙说道:“我和金河吃的好好的,都是他将我们带出去。”
伸手一指,直接着旁边真挨着唐氏打的金偃宁。
金偃宁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被这么一指更是气得倒仰,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毕竟还真是他将两人带出去的。
唐氏听得更气,手上的力道更重了许多,一边打一边骂,在众人面前没有给他一点的面子。
最后,还是听到消息赶来的金先钧制止的这场闹剧。
他得到的消息较早,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能平安回来的三人,倒是感到庆幸,毕竟这次去地洞的人死的还真不少。
没想到一场地动没死几个人,倒是朝廷设的局,让不少人丢了性命。
此时,金先钧除了庆幸之外,更多的便是愤怒,这场灾害完全就是有人设计,而他金家的人居然被设计在其中,当做了被摆布的棋子。
这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他道:“行了,让他们三人去收拾一番,现在这番像什么样子。”
哪里晓得,金偃宁直接开口拒绝,他道:“我就不收拾,我现在就要去见见圣上,我让他看看我如今的样子,让他给我个公道。”
“住嘴。”唐氏气打不一处,连忙上前就是捂住儿子的嘴,厉声道:“怎么能说出这番话,谁给你的单子。”
圣上是会给上京金家几分掩面,可是不代表,当背后有人说他不是时,不会记在心中,等秋风再算。
哪里想到,金先钧这个时候却道:“你们先去收拾,偃宁跟着我,我们现在就去面圣。”
他的这番话让不少人惊讶,说是去面圣,何尝不是去寻圣上的麻烦,去向他讨个公道。
惊讶的同时,心中却带着些些的自豪,恐怕放眼整个朝廷,都无人敢如此吧。
金先钧的想法很简单,不管他的这个做法代表着是何,他向圣上要的,便是一个答复。
他上京金家的子嗣,怎能沦为一枚棋子。
他们虽是皇商,可这么多年来,金家的祖祖辈辈何尝又不是在给予朝廷庇护。
说些大不敬的话,如果他们金家的人想,还真有可能将整个朝廷给掀翻。
就算掀不翻,也必然让朝廷损失大半。
上京金家有钱也有权,更是掌握着这个世上所有的兵器以及铁匠。
一个士兵没有兵器在手,如何抵抗敌人,金家相当于挟持住了朝廷的进项,让他们时时刻刻提着心吊着得。
功高盖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金家人世世代代的人绝不入朝为官,就是想表明他们并未有那个意思。
甚至,这些年来放人偃宁那般的胡作非为,何尝不也是向圣上表明他们的态度。
可他们的退缩不代表朝廷就能认为金家人的性命不值得一谈。
今日发生的事,又何尝不是朝廷在做着局呢。
他如果不去讨个公道,朝廷还真当他们好欺负。
金偃宁听了大喜,本被娘打的浑身疼痛,因着这句话顿时觉得没有一点的感觉。
甚至觉得娘刚才打的太轻,如果重一些,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等见到了圣上还能够哭诉一番。
他连忙道:“大伯,咱们现在就去,要不我将易思风几人也叫上?”
他倒是没想过叫上小姑和金河,毕竟她们是个姑娘家,这个场合不好露面。
金先钧白了他一眼,道:“我们又不是去打架,要那么多人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