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银钗子!
金先潮还真听说过,不过也是一听而已。
虽然金府以兵器为主,却也有不少副业,其中就包括金铺。
他依稀记得,是个管事在他面前提起过,镀银钗子一时盛起,让金铺的生意下降了不少,只是他们主要售出是上等的首饰,镀银钗子再好,那也是银钗,就是对于他们有些影响,但也不足为惧。
听到金芸提起,他脑子一闪而过,张口道:“这镀银钗子可是因你而起?”
金芸还未说,金老爷子便开口道:“自是如此,镀银钗子的配方可是我家闺女拿出来,当初卖了出去,也卖了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金老爷子年少时期本就是个宠坏的公子哥,说得难听一些,便是如同金偃宁这般的纨绔,只是后来的艰苦生活,才让他的性子慢慢被磨掉,变成了一个平常的老头子。
可偏偏,在他的三哥面前,以往那般的性格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如今说着这般话的时候,更像个得意洋洋的老小孩般,话中虽是傲然,却仿佛是再等待着夸奖般。
而金先潮挑着眉,如果不是有小辈再此,他恨不得就此破口大骂,不说别的,能让银子增加光度亮泽,就这一点,就是万两银子都值,更别说几千两,简直亏大了。
但他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而是越过四弟,对着侄女道:“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铁鞭的改色便是用的镀银钗子的配方?”
金芸也没瞒着,直接摇头说道:“自然不是,镀银钗子的配方是增加亮度,而这条铁鞭,用的配方是改变它的颜色。当然,也只能改变为黑色。”
将铁矿改成黑色,在之前金芸就有过想法,将这个配方拿出来。
只是后来因为手中不缺银子,便一直只是想想,并没有行动。
而这次恰好,手中缺银,就着铁鞭将配方拿出来,说不定又能将荷包鼓起来。
她前段时间去多个兵器铺瞧过,以铁为主的兵器,绝大部分都是本身的银色,哪怕有其他色泽的,价格都极为便宜,而且如金先潮所说的那般,并不能称之为一把好的兵器。
但是她用的这个改色的法子,绝对不会影响到兵器的本身。
而且,最为主要的一点是,价钱便宜。
甚至比镀银钗子的价钱还要来的便宜,镀银钗子里面有一味药材,须得在两个时辰内调制好才行,可改色的却不用,而且配方里面所需要的东西,任谁都想不到的。
她接着又十分肯定的说道:“而且,绝对不可能如你刚才所说的那般,想来三伯有一套专门鉴定的法子,不如你先试试。”
如果是在以往,任谁说这番话,他都会认为此子狂傲。
可现在却还真的拿不定主意,铁鞭在手,不过就是刚刚那一鞭,就让他对于这个侄女是十分的重视,而且,金先潮心中甚至都有一些莫名的情绪,他认为,小侄女说的这话,说不准真是真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金先潮将铁鞭拿在手中,对着一直站在角落的一人挥手示意。
到底如何,如同金芸所说的那般,金府确实有法子能够坚定出来。再来,铁鞭到底好不好,只用使用者最能了解,金先潮先前甩了一鞭,其实心中对于金芸的话,有很大一部分是相信的。
他是谁。
他金先潮是被世人命名为上京金家的五感者。
凭借五感便能确定一把兵器的等级,而就在那一甩之后,心中第一时间就已经给出了答复,之所以没有以前那般的确信,是因为这世上绝无第三种法子,能够在不影响兵器就能够改色的。
如果是其他花俏的色泽,金先潮倒不会如此在意,唯独黑色,在夜幕之中,银色一不注意便能瞧见,黑色与夜幕融入在一起,完全不分你我,不会有人发现。
当然,在武功高深的人面前,银色和黑色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当然这个谁也说不定不是。
金偃宁一直待在旁边,一张俊脸皱成一团,显得可怜巴巴的,偏生刚刚被祖父一呵斥,更加的不敢开口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祖父捧着铁鞭离开。
金先潮带着铁鞭离开,金老爷子如何能忍受的了,连忙就是跟上前一起,两人离开的时候,还是不是拌着嘴。
金芸倒是没有开口阻拦,而是仍旧坐在那里,依旧仰着头,晒着太阳。
身上被晒的暖暖的,比待在炉房里的热乎好多了。
“小姑,等祖父将铁鞭还给你后,你定的拿给我使使啊。”金偃宁走不通祖父的路子,就转身过来黏糊着金芸,男子哪有不爱兵器的,只是他武不成文不就,拿着宝刀宝剑给他也是浪费了。
可长鞭就不同了,鞭子一甩就是,多么容易。
再来了,府邸中绝品宝器还真不少,却恰好没有长鞭。
虽然祖父没说,可瞧着他这个架势,金偃宁便能瞧出,这条铁鞭定是不凡。
他知道,哪怕他开口要了,家里的人也不会给,可不给也无事,他使使总可以吧。
金偃宁观着小姑的表情,再次讨好的说道:“上次你让我送去的信,我都给方大哥带去了,他还说,等你出了炉房就带着我们去宁园呢。”
“宁园?”金芸闭着的眼睁开,哪知道一睁开就看着个大脸要快伸到她的面前了,想也不想就是伸手将他给推开。
“打猎的好去处啊,再过几日就开园了,刚好咱们可以一起去。”金偃宁亦不在意,惦着脸再次道:“小姑,咱们去宁园的时候能将铁鞭给带上么?带给方大哥哥瞧瞧,让他大开眼界,顺便给侄儿使使也不错啊。”
金偃宁这次是真的拉下了面子去求,拿着方亦烜当着挡驾牌不说,还自称为‘侄儿’,要知道,就两人辈分的关系,可是让他咬牙切齿了许久。
而金芸也没有多加思考,打猎暂且不说有没有兴趣,可能出了上京去玩玩,倒是也不错。
她大方说道:“行啊,你想使使也不是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