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风匣,火焰轰的冒出。
广场上,几十炉灶雄起耀眼的红色,甚是壮观。
虽说都知道金芸会打铁,可真正观看过的除了金老爷子以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想不到小妹如此娴熟。”金启武感叹道。
这次来参赛的人,在报名前并没有测试过,所以上面的人有的架势十足,有的却是左顾右盼,生疏的很。
“是呀,看小妹的架势比永新还要来的足。”金启文也是如此说道。
“新哥儿哪不行了,你没瞧见他身边那个壮汉子么,连个炉都生不起。”吕氏不满了,比不了小妹,可和有些人比起来那是强多了。
吕氏口中的壮汉子,正是身侧的铁匠,一身粗肉正低头忙活。
大冷天的,记得头上不住的流汗,结果忙活了半天,快的铁匠都已经开始再锻铁了,他的炉子还没有升起。
永新还好,虽然有些紧张,可按着步骤一步一步来,到也没有出现差错。
虽然时间较短,可真要在这些时日中锻打出一把兵器,可能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时间过去的很快,广场附近,前些时日还围绕了许多人凑热闹,上面叮叮捶打的声音从没有断开过。
这些日子,来的人不免有些少了,就是金家的人也没整日的站在下面等待。
天气寒冷,在这风天雪地中,怎么能待得下去,到是金老爷子这些时日来一日不落。
打铁的人到好一些,只感到燥热,到没感觉到冷。
雪花飘落下来,还未落下,就被热气冲没了。
“爹,要不你回去先歇歇,瞧小妹永新,这一时半伙也完不了,您不放心,我就在这里守着,等兵器快成,就让人去叫你。”金启武说道,有着上面的热气袭来,站得位置也不是很冷,可到底爹年纪大了,连站这么几日肯定受不了。
“再等等。”金老爷子道,他目光望着上面,带着一丝的震撼。
他望去的方向是一个熟悉的人,到不是自家的孩子,而是魏师傅。
魏师傅参赛,他也是听永新说起过,虽然知道他的厉害,金老爷子却怎么都想不到,原来这么个小小的镇上,真的藏了一个能人。
时间不过过半,速度快的人已经处在折叠锻打的步骤上,魏师傅也是如此。
观那形状,锻打的应该是一把斧头。
金老爷子之所以震撼,是因为魏师傅的每一锤落下去,都细致到某点。
即使离得有些远,可这几日来,他从一开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后来发现,魏师傅从头到尾,就没修补过。
在外人来看,打铁是个粗糙人干的活,也不是什么细致活计。
偏偏相反,特别是兵器,如果不细致一些,差之一毫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兵器还会兵器,却绝对不会是上等品。
魏师傅手中的斧头已初成形态,金老爷子虽然没有那个技术,却从小就练成了一双利眼,他可以断定,那把斧头绝对不是凡品。
金老爷子暗叹一口,可惜啊,居然是把斧头。
并不是说斧头不好,如果是刀剑之内的,怕更能让人惊叹。
并不是其他兵器略劣一些,只是使用起来,同等级的兵器中,刀剑永远都是有优势的。
金老爷子赞叹一声,他拒绝二郎,到不是关心家里的两个小家伙。
他们两个如今也在折叠锻打,虽然慢了一些,但中规中矩,想来就现在这个情况,到结束还是能锻打出来的。
他不愿意离开,只是想看看魏师傅的杰作,金老爷子知道,如果自己离开,以后肯定是会后悔,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金启武没法,只能去旁边买了个暖婆子给爹带着,想了想再买个大衣让他披着,便跟着他站在那处。
到不是他有兴趣,而是爹一人待在这他肯定是不放心的,再来,小妹和侄儿在上头,就是感觉到很是无趣,也得给个面子不是。
这般想着,这一留就留到了天色渐暗。
‘咚咚咚。’
三声厚重的钟声,代表的这一日的过去。
日落时分,不管是哪一个人,都要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工具,按照顺序的离开。
离开后也不是各回各家,而是统一去到附近的一家客栈。
整个客栈都被包下,住的都是这次参赛的人。
金芸身为女子,同另两个分到了三楼的上房。
闻名不如见面吧,她对另外参赛的女铁匠,很是感兴趣。
卓三娘她是见到过的,而另一个这几日下来,她是连半点脸色都不想给。
“本姑娘的手都酸了,凭什么不能带丫鬟进来,就那个下.贱胚子难不成还会打铁?”莫玉清将水杯狠狠的甩在地上,明明就是一个娇嫩的姑娘家,脸上的狰狞让人一眼看过去如同鬼魅。“天生就是伺候人的东西,难不成本姑娘还会向她们请教?”
“你再吵再闹,也不会为了你一人破了规矩,还不如早些歇息,明日还要继续。”卓三娘坐在一边,对着这人三天两头的吵闹,早已习惯。
“卓姐姐,我这不是气不过嘛,从小到大,我身边就没离过人呢。”莫玉清一脸委屈,别看她刚才那般的锐利,偏偏对上卓三娘就如同换了张脸似的,一脸的娇气,显得很是可人。
莫玉清的变脸速度起先让另外两人惊叹。
别看这人骂起人来嘴上是难听的紧,可对着同屋的人却是好声好气。
就是明明知道金芸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姑娘,她也是笑脸嘻嘻的对待。
卓三娘才不会就着她的脾气,时间紧迫,自己本就累的慌,哪来的功夫听她抱怨,便道:“你既要人伺候着,退出比赛就是,外面等着伺候你的丫鬟多得很。”
莫玉清嘟着嘴,臭脾气的性子即使如此也没爆发出来,显得很好欺负似的。
卓姐姐明显已经发气,她自然要躲着些,再侧头一看,金妹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歇息了。
如此,她也只能不解气的躺在床上,感受着浑身的酸痛,嘟哝着嘴小声咒骂着外面的下.贱胚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