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饿。”乔沉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泛滥到无法止住。
夕卧已经对乔沉没有办法了,这个人太粘人了。才认识的时候没发现他是这个样子啊,怎么受伤之后就变样了?
她盯着乔沉看了看,低下头凑到乔沉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你头疼吗?”
“……不疼啊,你怎么问这个?”乔沉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你头晕吗?或者脑袋有没有昏昏沉沉的?”夕卧捧着他的脑袋摇了摇,一本正经地问道。
“没有。”
夕卧一听,咧开嘴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砸到了脑子,这醒过来之后就不好使了,可得好好检查检查。”
“……”
乔沉阴沉着脸,这才发现夕卧在挖苦自己,当即抿了抿唇,瞪了夕卧一眼,“你去吧,我不留你了。”
“这才像一个听话乖巧的病人。”夕卧满意地支起上半身,腰间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下一压,嘴唇贴在了乔沉的唇瓣上。
乔沉微微张开嘴吮了吮她的唇瓣儿,心里非常满足。
“你给我注意点!”夕卧一惊,双手一撑,就站了起来,用手背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我真是受不了你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乔沉看着夕卧逃跑的模样,心里暖暖的,可是一想到两人的过往,那脸颊上的笑容便渐渐消逝。
他有把握让夕卧爱上自己,可是……如果夕卧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依她的脾气,恐怕会暴跳如雷吧。
但是她说过,如果她是村长的女儿就会跟着他离开,所以以后的事情也怨不了他了。
乔沉叹了一口气,用手抚摸着身上的伤口,随即摊开手掌轻轻抚过,伤口在一瞬间全部愈合,平滑得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
他一定要去帝都,所以不能受伤,不能让其他人用受伤的借口将他留下来,况且……筱枝还需要他的帮忙。
他以前没有见过奴,认识筱枝也是因为浮生和夕卧,可是接触一番之后便觉得筱枝与平常人没什么不同。
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而且深爱浮生,所以才会更加惜命。他也就抓住了这个弱点,让筱枝给他一个身份。
爱情就是这么奇怪,它可以让你很勇敢,也可以让你很懦弱。而他却不知道对夕卧的这一份感情会让他更勇敢,还是让他变得胆怯懦弱。
“清粥来了,你躺在床上不要动啊!”夕卧端着一个木盘便进了营帐,随即端出一碗鸡汤和一碟小菜,还有一碗清粥。
乔沉难得乖巧地看着夕卧忙前忙后,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如果这样的生活能长远一些该多好。
“先喝汤还是先吃饭?”夕卧指着桌上的吃食问道。
“喝汤。”
“哟,还挺有品味的。”夕卧挤眉弄眼,嘲笑了乔沉一番,便把鸡汤端到了乔沉身边,低下头轻轻吹了吹,“小心烫,才炖好没多久。”
乔沉接过夕卧手里的碗,闻了闻,“很香,你做的?”
“我看你的脑子真的有问题!”夕卧瞥了乔沉一眼,“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炖好鸡汤吗?当然是阿颜做的了。”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能端过来喂我就已经让我很高兴了。”乔沉深深地看了夕卧一眼,也没有得寸进尺地让夕卧喂汤,自己慢慢地将一碗汤全部喝了下去。
夕卧望着乔沉乖巧的模样,这个时候又觉得乔沉与平时不一样。
平日里的他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只有第一次见面那天比较绅士,可是今天他却非常深情,那一双包含柔情的眼睛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好几次都想逃离乔沉的目光。
“喝完了。”乔沉的话打断了夕卧的思绪。
夕卧接过碗,放到了一边,又夹了些小菜到清粥里,递给了乔沉,“你再吃点东西,填一填肚子吧。”
乔沉看着夕卧手里的清粥有些犯难,“能不吃吗?”
夕卧一听就给了乔沉一记眼刀,“你可以试试。”
“……”他看夕卧没有退让的意思,便乖乖地开始吃饭,很快将这一碗白粥吞到了胃里。
夕卧看到哦乔沉吃完之后,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嘛,多吃一点身体就好得快一点,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筱枝的蛊毒我就用麻醉粉治!”
乔沉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夕卧会这样打算,“麻醉粉可不好,你不知道蛊虫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不知道麻醉粉是不是包裹住了所有的蛊虫。我觉得还是我的方法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是要解掉她身上的蛊毒!”夕卧白了乔沉一眼,随即将空碗放在了一边,“我要去休息了,走啦。”
“等等!”乔沉脱口而出,“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这本来就是你的营帐,不如……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夕卧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怒火,回过头来用尽量平静地声音说道:“乔沉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少在这里贫嘴,这事儿没得商量。”
“有了肌肤之亲就是夫妻了!”乔沉大喊一声。
夕卧一惊,一个闪身到了乔沉身边捂住了他的嘴,“你再大声说话,我就毒哑你!”
乔沉的计谋得逞,得意地笑道:“那……你可要时时刻刻看着我,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话。”
“你在威胁我?”夕卧简直想一巴掌拍死乔沉,可眼前这个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和翎羽长得一模一样,心里思忖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忍一忍。
“这不叫威胁,这叫请求你的监督。”乔沉双手撑在身后,微微扬起嘴角,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夕卧的表情。
以前也不觉得她这么可爱,可是现在每天看着她都不觉得厌倦,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各有各的魅力。
她并不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可是偏偏能让他的心动。
“商量?有你这么商量的吗?”夕卧气得一肚子都是气,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坐在了乔沉旁边,“我让阿颜来把碗收回去,你给我躺好,装作没有苏醒!”
乔沉自然知道夕卧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担心被人说闲话,反正两个人已经在一个屋子里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算了,就让她一次好了。
“嗯,你站在营帐口喊一句就行,一会儿阿颜就过来了。”他可没那么傻放夕卧离开。
夕卧狠狠瞪了乔沉一眼便去喊阿颜。夜色越来越浓,夕卧回来之后便睡在营帐里的另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