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火红一片,云海似乎烧着一边,显得异常美丽。
但科尔勒和瑞塔两人似乎还玩得不亦乐乎,一个机动游戏接着一个机动游戏地赶,没有一点要分别的意思,看着两人一脸幸福地玩着各种幼稚的游戏,恭冰可不想陪他们这样闹下去。
“瑞塔,我们得回家吃饭了。”恭冰指了指手腕上的机械表:“今晚是家庭的祈祷聚餐,父亲和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对啊,我都快忘了这事。”瑞塔拍了拍自己脑门,一时忘了恭冰直呼其名的事情。
我看你是根本没想起来才对。
虽然两人都有些不情愿,但最终也只能依依不舍地分开,看着两人暧昧浓浓的对视,有千言万语却又羞于开口的模样,被喂了一天狗粮的恭冰感觉都快受不了。
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科尔勒,瑞塔才回过头,安心地稳坐在公交车上。
瑞塔突然严肃地看着恭冰。
“加百列,回到家后,希望你别跟父亲母亲提科尔勒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说?”恭冰支手托着脸蛋,一边看着窗外一边不解地问道,其实他也没兴趣知道原因,但还是管不住嘴巴多口问道。
“反正就是不能说,你能答应姐姐吗?”瑞塔一脸严肃的对恭冰说道,随之表情一变,恶狠狠地说:“不然我就把你在床下面藏黄书的事情告诉母亲去。”
平日里,父亲肖恩虽然对瑞塔的管教有些严格,但他觉得作为一个父亲,也是个高知识分子,似乎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老顽固,应该不会干涉自己的女儿谈恋爱,何况已经上了大学。。
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恭冰对这事也没多大探究的兴趣,便点头答应。
托着腮帮子,恭冰默默地看着车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回想起科尔勒说的事情。
真正的武功吗?终于有点有意思的事情了。
~~~~~~~~~~~~~~~~~~~~~~~~~~~~~~~~~~~~~~~~~~~~~~
重生之后,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他也慢慢适应作为一名普通青少年的生活。
恭冰如今生活的小镇到处绿树成荫,年岁久远的树木随处可见,许多甚至比小镇的年纪更加久远得多,而小镇的居民们也有在栽种花草的习惯,所以无论是别墅前的花园内,或是毗肩而盖的公寓楼外,到处都是绿意欣然的景色。
渐渐地大家都遗忘了小镇最初的名字,如今都称小镇为绿镇,久而久之就成了小镇的名字。
小镇常住居民约有十来万,加上一些外来工作暂居的人大概有接近二十万。
这个数量在来自地球的恭冰看来,只是个小乡镇,一般稍微繁华的沿海小镇也远不止这个数目。
这个世界正处于快速进入工业化的水平,世界各国都开始接踵地建筑高楼大厦,那种高大柱子,成片玻璃幕墙的现代建筑,是这个时代城市繁华的标志,人们也以拥有这种建筑为荣。
不过这种改变的趋势并没有影响到绿镇,她仿佛是位暮年的老者,坚守着自己的节奏。
正是有着这样的环境和氛围,这里虽然没有大城市里的繁华和热闹,却是远近闻名的旅游小镇,每年都吸引着许多希望暂时逃离喧嚣城市生活的游客,来这里度假旅游。
“这里就是你说的香兰小道?”恭冰撇着嘴角,朝自己身边的贝利问道。
“加百列你真把这里忘了吗?”贝利有些奇怪的反问“我们以前放学会经常来这里溜达。”
“不记得了。”恭冰站在路边四处张望,毫不在意地回答:“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条香兰小道位于绿镇旧城区兰德仕之中,兰德仕是绿镇最早的社区之一,这里随便一栋房子都有上百年的历史,红色斑驳的砖石外墙藤蔓满布,攀附在外墙上的管道上,缠绕在特殊花纹的铁杆栏杆上,藤蔓上许许多多紫色和黄色的小花,正在阳光下挺立生长。
“看来大病的后遗症还在,不过我想这里的小吃肯定能让你回忆起来。”自己这个同桌自大病痊愈以后,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在班里虽然依然话不多,但和以往不同的是并非不敢说话,而是懒得开口和其他人交谈,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看着加百列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贝利摇了摇头,将多余的想法甩出脑袋,然后也走入小道。
香兰小道宽度只有五六米,路面是大块大块的长条青石板铺砌而成,同样上百年历史的石板并不适合汽车在其上行走。
“香兰小道以前只是泥土夯实的路面,但后来因为缺乏维护,每当雨天总会泥泞不堪,污水横流,所以经居民跟镇长反映过后,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了,不仅铺上了青石板,而且还开挖了路两侧的排水渠道,还有两旁的店铺......。”
贝利一边走一边跟恭冰介绍道。
两人穿着校服,贝利背着书包,而恭冰则两手空空,打开始上学的第二天他就没背过书包,沿着路边行走,路上行人不少,大多像恭冰这样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都是放学后赶过来,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嘻嘻哈哈地边走边聊。
“这里有很多小吃的店铺,不少都是百年历史,有着自己的独家手艺,味道非常好。”贝利指着路边开始出现的各色小店:“最重要的是价格不贵,所以很受绿镇上的学生欢迎。”
路边的店铺多以饮食为主,铺面都不大,通常只有五六米宽,长长的布帘支撑在店铺外的头顶上,遮挡着阳光,而店铺门口一般都会摆放几张小桌子和椅子,一些买了食物的人会坐在店铺外面,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等再晚一些,不少下班的大人都会来这里,光顾香兰小道另一端的小酒馆,金兰果酒是这里的特产,度数不高,味道香甜,非常好喝,即使小孩子也可以小喝一点,是绿镇有名的特产。”
恭冰和贝利两人边走边说,大多时候都是贝利在说,恭冰在听,后者脸色目无表情,眉毛毫无起伏,贝利觉得此时的加百列比看起来以前更难相处,有时候直言不讳的话不怎么好听,他觉得所有一切都该归咎到不久前那次大病,想到这里,善良的贝利更加生胖子和三角眼两人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