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玩家在校园内奔跑，就像上课快要迟到的学生们一样。

有人死亡了。几乎不需要思考，凶手不会是别的玩家，只会是那个在晨会上不怎么起眼的小个子——杜尔迦。

而他动手的原因，自然就是他收到的那条变态的指令。

“该死！”乔珂一边跑一边小声骂道，“居然……出事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罗生心里暗暗地想。

因为简夏看到了乔珂去往的方向，众人很快便找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楼的钢琴教室。还未走进教室门，罗生便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这什么味儿！”有几个女性玩家已经捂住了鼻子，“臭死了！”

“血腥味……还有酸臭味……”有学医的玩家开始分析，旋即喊道：“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不要进去！现在里面的情况不是你们能受得了的！”

人群中的一些玩家稍稍往后退了退，如果不是这名玩家这样说，很可能他们就已经冲进去了。

说完，那学医的玩家朝乔珂示意了一下，然后两人带头往前走，轻轻推开了钢琴教室的门。

气味一下子变得更加浓烈！两人往里探了探头，罗生注意到他们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无比，就像看到了什么残忍至极的画面一样。

“……麻烦不能进入现场的人，去帮我们找一些打扫卫生的工具来！”乔珂深呼吸冷静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着众人说，“还有……找两张大一点的厚布来……”

简夏显然属于不能进入现场的那一类，于是跟着几个女生一起去取工具了。

稍作镇定，罗生随在人群后面进入现场。

还是早上时候的钢琴教室，布局没有发生变化。但有一架钢琴的后面，正倒着一具尸体，同时杜尔迦死死抱着头，在教室的角落不停颤抖。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杜尔迦一见玩家们进入教室，便开始疯狂地叫喊，“凶手……凶手不是我！不是我！”

但他的叫喊声显得那样空洞无力——罗生注意到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衣服上也是大片殷红，如果不是近距离接触过死者，根本不可能沾上这样大滩的血迹。

“……死者是女性，手段非常残忍。”检查尸体的玩家说，“凶手试图强制死者执行命令，但没有成功，于是凶手往死者的肚子上连捅两刀。在死者挣扎时凶手可能是觉得死亡速度太慢，于是又向死者进行了一系列攻击，每一次都是要害！导致死者彻底死亡！”

罗生注意到这架钢琴附近有大滩的血迹，量之多，简直像是流干了一个人体内全部的鲜血。他往钢琴边凑了凑，将案发现场看了个全。

“而且，凶手往死者的口腔中塞入了……内衣。”检查尸体的玩家微微停顿，说，“并且……用棍棒一类的道具，将内衣捅进了死者的胃袋中……似乎想以此来表示指令完成……”

“开什么玩笑？！”另一名玩家惊道，“这样怎么可能算完成指令？！你的脑子没被驴踢吧？！”

他指的人是杜尔迦，因为杜尔迦今天收到的指令是——

“让一名玩家吃掉另一名女性玩家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