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售票员的脸色忽然难看了起来,眉头也紧紧的皱着,罗小桥一阵错愕。
她还是 有一次见到有男生能为某件事而做出如此揪心的表情,很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只能憋着。
邢月安和罗小桥的反应差不多。
不过他比罗小桥看的更加多一点。
方才他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但售票员拿出来的时候,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
从而让他看清楚了药剂中的主要成分。
售票员手中紧紧捏着的药剂看似只是普通的药剂,但其中还夹杂着些许魔法粒子。
好像是一种药材类的魔法粒子。
这药剂是谁做的呢?怎么会正好只有这辆车上有呢?
当然,要知道其中的魔法粒子具体是什么,他并不能直接确定。
毕竟他来到蓝星的时间不长,也并不完全了解蓝星上的一切,关于蓝星上复杂的药物体系他更是一窍不通。
再次环视了一圈车上的人,他们的身上的药剂好像是发挥作用了,颜色开始变淡了。
众人脸上也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有了其他的情绪反应。
有人也开始玩闹了起来,看上去和其他车辆上的情况差不多。
“到了高速路口了,你们两位要下车么?”
售票员还在纠结这件事。
他看看前方的路口,又看看罗小桥和邢月安,问道。
周围的乘客们也终于有闲心注意到二人了,一个个都看向了二人。
距离他们两个比较的是一家三口。
女孩儿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邢月安,“这个美女姐姐怎么穿的是男装呀?”
她稚嫩的声音响彻在整辆车里,让车子里静了静,而后爆发出了一阵阵笑意。
“啊,抱歉抱歉。”
女孩的妈妈急忙拉了拉小女孩,又一脸尴尬的和邢月安道歉。
“没关系。”邢月安无奈苦笑。
“……”
罗小桥回头,别有深意的瞅了一眼邢月安。
说起来这家伙要是穿身女装,那自己岂不是要多个妹妹?呸,应该是多个姐姐。一看邢月安就知道他比自己要老的多!
“嘿嘿。”
小女孩挣脱了她母亲的手,依旧眨巴着大眼睛瞅着邢月安,“姐姐,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她稚嫩的声音,天真的话语,引得车子里的乘客们发出阵阵和善的笑意。
也是此时,罗小桥才注意到,车厢里不再是方才死寂的沉默。
每一位乘客上的药剂颜色好像变淡了,与此同时,他们的脸色也都恢复了正常。
“哈哈。”
车厢里爆发出了一阵阵笑意。
“哈哈!”
见到这一幕,罗小桥也跟着“哈哈”两声,让邢月安感到很是奇怪。
“不想笑就别笑啊,干嘛笑的这么僵硬,听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埋怨的看了一眼罗小桥。
和罗小桥相处的久了,就会慢慢的发现,这家伙只是长得是女生模样,其他各方面完全就是个男人啊。
现在就连笑,居然也开始跑偏了!
“我这不是为了迎合其他人嘛,要不然你多尴尬啊。”罗小桥翻了翻白眼,道。
尽管是在翻白眼,但给邢月安的感觉分明就是一种用眼神也可以杀死他的存在。
别人翻白眼都是眼白大于瞳仁,而罗小桥翻白眼,却完全看不出来。
嗯,她的瞳仁好像很大,饶是翻白眼也看不出来眼白很多。
“跟个怪物一样。”
邢月安悄声碎碎念了一声,“思维总是那么的清新脱俗。”
“啊哈?你低估什么呢?”罗小桥当然听到了邢月安的低估声,顿时挑了挑眉。
“哇,两个姐姐看着都好可爱啊。”
小女孩的目光也落在了罗小桥的身上,“不过这个姐姐看着好帅气好酷的样子。妈妈,我长大了也要像她那样。”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她妈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罗小桥也只能继续展露笑意,以此来迎合这个想法很特别的小女孩。
自己几斤几两,罗小桥自然最清楚,她以前也爱哭,只不过是因为经历的多了,也就什么都看的淡了。
就像现在,做了魔法使之后,可谓是比别人稍微的特殊一点,那身上的担子也就不同了。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唉……
她心底里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关系真好。”
售票员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他的目光基本上都在罗小桥和邢月安的身上。
见到二人互相斗嘴,互相开玩笑,心里羡慕的很。
当然,他还是没有放弃提醒罗小桥二人。
“两位客人,现在已经抵达高速路口了,要下车么?”
虽说在询问,但他已经示意司机停车了。
司机面无表情,但车速已经降到了很慢的速度,并且朝着路口靠近,准备下高速。
“多谢你们的好意,我们不用下车了,直接去那什么鬼海湾吧。”
邢月安急忙出言阻止。
“嗯,我们正好要去。”罗小桥一本正经的补充了一句。
正好要去……
这句话让车子里的人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
正好要去鬼海湾,那怎么不知道这辆车的目的地?
“……”
一时间众人都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年轻人喜欢寻刺激他们也知道,但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他们可不认可。
鬼海湾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一般而言,也只有知晓那地方的客人才会特地选择乘坐这辆车前去。
这也成为了业内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几年以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正是因为司机对大家的关切照顾,才在近几年来没出现过多少意外。
直到今天迎来了这两位客人。
没有使用药剂,现在当然也看不出什么负面影响,一旦到了鬼海湾的范围,必定会出现反应的。
“要不你们下车吧?”
这时候,也有乘客出言劝说。
“没事的。”
邢月安微笑着摇摇头,“我们也要去鬼海湾那边,你们不是也说了么?只有这辆车才去的。要是在这个时候下车,那我们岂不是要等这辆车的下趟?”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啊。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话的是一名戴着厚重眼镜片的女生。
女生扶了扶眼镜,认真的思考着邢月安的话,眉头也紧紧的皱着,就是说不清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