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入冬了。"站在屋外用手接着飘落着雪花的顾之安悲叹道。"许久没见过雪是什么样子了。"顾之安站在雪中追忆着过往,记忆中娇好容颜又淡了几分,替代她的是现在稚嫩身影。
君玉孤寂坐在房梁上背靠着,轻拍着怀中熟睡的笑若。君洛离合上眼抱着顾以安入睡,紫域也陷入沉睡中成为一条普通绸白色的发带。顾温坐在窗边沉下心提笔落字,宋管家打理着府中大小事务来,蓝衣联络上分阁的人下达顾以安的命令,紫衣在府里各处巡视着。顾之安只身在雪中漫步,体会那雪花落入身上的冰冷。花影孤身一人坐在阁楼之上饮着闷酒,他该如何把握尺度。
花影想得透彻可答案他却给不起,他无法真正效忠于顾以安,保护顾以安只是他其中任务之一。花影无法去拒绝回答问题,一口饮尽酒却道更忧愁。他的命从来就是握在自己手中,他誓死只忠于龙岚绝。
夜深人静时顾温唤来信鸽将信偷偷寄出去,归来之际蓝衣看到有信鸽从府中上空飞出来也没多在意,以为这信鸽是宋叔捎信给旁人的。正是因为蓝衣没能正确判断及时截下这信鸽,后面发生的事情让顾以安措手不及。
第二日顾以安用力揉揉睡不醒的眼睛,身旁躺着的是君洛离。顾以安惊呼道,他什么时候睡到自己旁边的。君洛离缓慢睁开眼入眼是顾以安惊慌失措的表情,君洛离弯着嘴角坏坏笑着。
"主子出事了。"紫衣在门外慌张拍门着,顾以安听见她焦急的声音犹豫了。君洛离现在支着身子看着自己,露出狡黠的目光看自己如何踏过他的坎。"顾老爷出事了。"紫衣生怕顾以安听不见又提高了声音,顾以安听见是顾温出事了连忙踩在君洛离手上跑下去。
穿着单薄衣裳赤脚跑到门边打开门,看到脸色很苍白的紫衣。紫衣张嘴准备想说些什么,看到的是顾以安身后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君洛离,君洛离用手环住顾以安的腰间,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宣誓自己的领地。
"主子。"紫衣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着。
"别吞吞吐吐。"顾以安被君洛离弄得有些燥,用力挣扎着却挣脱不了他的怀抱,气急败坏的顾以安用脚去踩他的脚。
"别闹,外边这般天寒地冻。你穿得这般单薄不怕生了病。"君洛离眼中充满着无尽爱意。"生了病全府上下又要为你担忧着。"
所以这就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顾以安听着他冠冕堂皇的借口,不免翻翻白眼。
"紫衣怎么回事?"顾以安懒得去搭理他,直接去问紫衣是有何大事发生了。
"顾老爷去了。"紫衣的话一出震惊顾以安,这怎么可能。顾以安一脸难以置信。"千真万确,今早我做了早膳送过去,发现门是虚掩着,推门进去房内尽是冷气。我看到顾老爷趴在窗边的桌上,以为他是睡着了。过去看时发现顾老爷没了。"紫衣分毫不差叙述着自己看到的,不敢丝毫偏差跟停顿,就怕顾以安会接受不了。
"有留下些什么?"顾以安眸子暗淡下来,她能说些什么。
打从顾温带着之安来金陵时却觉着哪里不对劲,后来顾温种种迹象也是安平着,也没有寻死的苗头来。顾温与自己对话中也透着要将之安托付给自己的念头,顾以安实在是想不透顾温为什么会在金陵寻死。
"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只是火盆中徒留下纸张被焚烧后的残渣。"
"能看出上面有何线索?"顾以安想靠这唯一能够解释的残渣去当突破口,可紫衣的反应让她不得已打消这个念头。紫衣无奈摇摇头。
"这几日顾老爷一步也未出过房门,就连饭也是紫衣定时送过去的。"紫衣叙述着这几日顾温的行踪。"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我见过他。"顾以安坦诚着,她没有料到短短几日后顾温竟然会那么轻易就自寻短见。还没有留下任何交代来,就这样轻飘飘带着所有秘密去了。"可当时情况未明,这件事之安知道吗?"
"后来正巧小主子也进来了知道这件事。但是看小主子神色好像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
不悲不喜不痛不痒是顾之安那时神色的参照。顾之安表现镇定自若一点也不像是他这个年岁该拥有的沉着冷静。顾之安虽然镇定但是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