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还是觉得我说得不够透彻。需要啊离说开吗?"君洛离脸上突然挂上一副戏谑的笑容,他直勾勾看着云朗归,云朗归很不确定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说。
"君公子想要进宫吗?我可以安排你进去。"已经到了不得已的地方,云朗归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他想进去就送他一步。"不过与君公子有言在先,君公子入宫后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切记轻举妄动。否则我也保不住君公子。"
"我是为了顾家而来,有损害到顾家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去做,王爷放心便是了。不知王爷想要啊离做些什么。"
"还请君公子帮楚王府能够查清一切的脏水。啊九大哥的确是九重山的弟子,当年的悲剧因啊九而起却也因啊九而散。"双重含义的话让君洛离忍不住笑了笑。"啊九他不是个普通的孩子。算命者说他是帝王之相,所以宗室借这个由头想要挑拨楚王府跟陛下的关系,最后害死是啊九的亲大哥。"云朗归带着颤音说着,语气中太多的悲伤。
"一句帝王之相就可以毁掉一个人,未免过于玩笑了。"君洛离应承下来。
当顾以安回到清风殿时,却看到云朗归领着君洛离也进来了。云清九看到自己亲爹领着一个陌生人来自己的地盘,一脸的不爽,爹这是何意。
"君家大公子。"云朗归先一步他说话。"这便是啊九,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君洛离。"
"云清九。"
君洛离缓缓伸出友好的手来,云清九却不屑连看他都懒的看,直接越过他身旁往里面走去。顾以安对着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别跟云清九计较。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便共同生活在同个屋檐之下。平景帝也知道清风殿多了一个人,是云朗归安排进来的。
那夜里他与云朗归畅谈了到很深,第二日云朗归甚至都没有来上朝。日子过得并不算很舒心,太后宗室都会无端找顾以安麻烦,而顾以安都圆滑闪躲解决过去,不给他们留下一点把柄被抓。
日子一点一点过去,顾以安对平景帝的蛊毒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甚至可以说已经摸到了一定的规律。顾以安每次的扎针都是在试探蛊毒深浅。君洛离正在宫中一个人煮茶,有暗卫一直盯着他看。君玉在得知君洛离的下落以后,马不停蹄从五方赶来帝都,他从天而降让暗卫防不胜防,直接击溃云清九的防御。云清九的防御对***玉而言还不够看的。
"主子。"君玉单膝跪地尊敬叫了一句。"啊玉还以为主子会..."剩下的话君玉咽在喉咙口,但是他看到君洛离的脸时却发现完全不是同一张脸。这是怎么回事?
"本君找到真正的自己了,所以啊玉不需要再继续浪费时间寻找了。"君洛离轻描淡写说了句。"容貌变了可我还是你的主子,难不成你想不认我这个主子。"他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君玉猛烈摇晃着脑袋。
"啊玉不敢,啊玉一辈子都要追随主子。"
"如今五方什么动静。南源君家又是有什么动向。"君洛离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南源接下去的动向。
"五方风平浪静没有半点不对,只是南源君家动作大了许久。玲珑阁正在与君家互相抗衡着,两个都想要独大,想要彻底占据南源。"君玉如实禀告着。"现在玲珑阁被笑若整顿得已经不再那般嚣张了。"
"被长歌打压的吧?以笑若的能力恐怕也不能在短时间办得到。"
君洛离让君玉起来别跪在地上,被君玉揍成猪头的暗卫们看着散发着强大帝王气场的君洛离,只感觉他不容小觑。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那股子的寒冷挥之不去。而他身边的那个人正如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随时随地都在洞察着,稍微周边有点变化便能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来并且迅速了结。君玉跟君洛离是两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一半长歌叔叔,一半是她自己的本领。毕竟都是从玲珑山庄出来的,再不济也比毫无灵力的好。"君玉调侃着,君洛离却不住笑了笑,看样子擦屁股的应该是君玉吧,他那个反应一看就是在替笑若说好看。
"南源现在谁处于优势。总归有一方被打压下去,动静如此的大怕是对五方不利。"轻飘飘的一句话,君玉便知道他的意思了,这是要对南源君家出手。
"好,那就由君家来承担这个损失。君家的成长也是种不确定的因素,谁能知道君家是否会反叛主子。"君玉似笑非笑。
楚若言收到命令之后立马开展行动直接狂打压着君家,就连君家的家主前来求情他也毫不动容,只将玲珑阁扶持上去,占据南源的龙头。楚若言打压君家扶持玲珑阁的行为,一下子激怒了君家的一些人。原本想要和解息事宁人的君家,一下子不满了,直接光明正大闯到殿中讨一个说法,却被楚若言给打回去了。他一脸邪魅的看着君家来人。
"你们这是准备要跟本大爷过去不了。"他的尾巴露了出来,慵懒的靠在王座之上。"这里可是五方。"
"君家一向为君上效忠卖命,为何言大人要打压君家,从而去扶持一个嚣张的玲珑阁。"君家的人一肚子火气,可面对楚若言时,该有的礼数该有的毕恭毕敬少不了。
"因为本大爷高兴。"他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君家的人哑口无言,楚若言的真身可是雪麒麟,是他们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何况他背后既是君洛离又有狐王。"你们若是不满意就捅到主人那边去。"楚若言直接将问题抛给远在别处的君洛离,君家的人见他如此推脱只能作罢,忍气吞声想要离开时,却不料发生了一场变故。
君家有有一人忍不住他如此的张狂,直接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骂着,楚若言脸上却越发的冷漠。听着那人的辱骂声,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打压过于轻了,应该下手更重些。
"楚若言,你不过是君上养的一个畜生罢了,现在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北海雪林也是君上给你的殊荣罢了。"
"呵。"他的嘴角溢出一声笑来。"我是畜生!那你们呢?"他张狂的反问着。"主人的位置我能坐,那你们能坐的了吗?北海雪林是主人给我的地盘,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还是说一个君姓就让你们忘了本。来人啊,将他拿下。"
楚若言直接发火了,不容君家任何的解释。那被拿下的人还在嚷嚷着,君家的人却一脸惶恐的扑通跪在地上。
"言大人,他是失心疯了,求大人别迁怒君家,君家一向效忠君上。"有人出来打圆场,可楚若言却听不进去。"君家的过错,君家承担,但求言大人能高抬贵手放君家一次,君家的一切都是在仰仗着君上。"
说起来倒是好听,可楚若言却扬了下手,直接让人把那个出言不逊的给拖下去。看着跪在地上害怕的君家若干人等,他觉得好笑,现在来殿中闹事的不是他们吗?为何要装出一副害怕胆小的****,这不是在逗他乐吗?
"君家擅闯主子的宫殿,每人都赏十大板。"楚若言说完便潇洒起身,要去好生对对那个出言不逊的之人。好久都没有动过刑,自己都快忘了身处在黑暗中的鲜血的滋味了。
君家的人被责罚了十大板,消息直接在五方中传开,有意让风声传出去的是楚若言,他就是想要君家的人没脸在五方中行事,顾念到他们的姓氏还是主人赐给的,也没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只能在暗中打压着整个君家,君家被打压的一筹莫展,至于那个被拖下去的人最后的命运所谓惨淡,被楚若言折磨不算最后竟然还被卖进花楼做当龟奴了。甚至还是被那些爱好男风的直接羞辱了一番,过上了人不是人鬼不鬼的水深火热的日子。君家的人就算是知道自己的人落到这种肮脏地方,也不敢去拿银子去赎人,那可是言大人亲自动的手,亲自发的命令。君家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了,若是在做出点让言大人不满的事情,恐怕言大人会先斩后奏直接干掉他们,到时候说理都无法说,他们自然是怨恨上他了,却不知这是君洛离的命令,君洛离想要搞他们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预兆。
另一边在东陆的顾以安一边喂平景帝服食下丹药,一遍用镇魂针将他体内的蛊毒一点点渡出体内,他的蛊毒即便是被清理了,但是第二日还是会出现的越来越多,顾以安只能暂时控制他的病情,还未找到最好的办法,因为她还未突破自己的丹品,还是依旧卡在六上升到七之中。顾以安轻轻松松渡出蛊毒之后,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告退了,因为平景帝需要沐浴。平景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有一阵眼熟的,只是没能想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云清九接手了宫中的事情,这样顾风也就不会宫中将军府两头跑。云清九接手宫中守卫的事情很快便传到宗室中,卷起了很大的风波,他怎么可以接手宫中守卫的事情。陛下怎么放心将自己的安危交付到这么一个人身上,他可是被算命出来有帝王之相的,说不准有一日会谋反顺利登上皇位。宗室的声音平息不下来,宗室想要平景帝取消这个旨意,于是入宫要向他禀告一切的来龙去脉,可平景帝现在正在沐浴中,没有时间去见带着很重意见的宗室,宗室只能乖乖站在他寝宫外耐心等待着他的结束。云清九也知道宗室进宫反对他接手宫中禁卫的事情,只觉得好笑。想要阻碍他的行事,也要问过皇叔的意见。他对于宗室的态度不过是很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