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橙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听着她的话觉着她要是嫁出去玲珑楼中肯定是乱成一团,自己又没这个本事能让楼中姐妹信服,何况是自己也没有这个心放在这个管事的位置上。"那就不嫁了。"
"不可,不能让红衣成为老姑娘。"
顾以安立刻抱住红衣的手臂猛烈摇头,不同意她有要不嫁人的念头。
"嫁的远回来奔波就很疲惫。"
橙衣的出发点是好的,可顾以安听不进去。她有她自己的打算在,就算是没有撮合成红衣跟赤月,那也可以撮合她跟离楼中人,或者是玲珑阁中的。就像是紫衣跟蓝衣这对。
"远得不说,就说近得。比如说是离楼中的,或者说是玲珑阁中的。随你挑,只要红衣看得上。"顾以安这是在推荐离楼,红衣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就是没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离楼中没什么好货色,还不如在玲珑阁中好生挑选上一番,擦亮眼睛挑一个如意郎君,好歹也是能够知根知底的。"橙衣手肘着桌子,忙顾得上跟顾以安说话,顾不上要嗑瓜子这一回事了。
红衣夹在中间很为难,但是她们的好心自己又不能随自己的脾气就拒绝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届时再想办法逃开。
赤月挺拔的身子立在楚若言面前,是楚若言的话说得还不够戳心窝,还是说赤月现在冷静不下来。
"是夫人陪同的还是她们陪同。"赤月还是问出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若是玲珑楼的那帮,恐怕会从中作梗坏他的事情。他还是要问清楚比较保险点。若是只有夫人,他大可以求个情让夫人成全他,在离楼中他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在的,夫人应该不会那样狠心对待自己。
"看机缘。"楚若言甩了甩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整个过程是怎样。"说不准就碰上夫人,说不准就碰上她们。你可要想好,若是没被选中,那丢得不仅仅只是你,还有丢了离楼的面子。"
楚若言这是在给赤月施加压力,让他清楚明白自己走得这条相思路前方是有多么的曲折。赤月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一次他不会轻易就放过红衣了,他一定要抱得美人归。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舍我其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还不够让美人动心吗?何况我还是离楼的楼主。"赤月蛮有自信夸奖自己。
"希望你别跌得一败涂地,不然我会拿这件事取笑你一辈子的。"楚若言爽朗的大笑。"你整日带着面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的脸很丑陋。"楚若言手背拍拍他的胳膊,让他把面具给摘下来。用真颜去面对红衣。
"我说过除非是我的夫人亲手摘下我的面具,我自己不会在人前摘了面具。"赤月拒绝楚若言的提醒,楚若言慵懒的耸耸肩,一副我随你怎样都可以的模样。
"若是因为容貌落了,那还真就是可惜。断袖之癖也要好好改正。"楚若言拿这个嘲弄着他,他心里有气却不能向着楚若言发泄,只能咽进肚子里。
"我赤月重申一遍。我敢拿东陆起誓,我绝对不是什么断袖之癖,我喜欢的是红衣这个美人。"赤月起誓着,楚若言笑而不语。"只是怕再次被拒绝。"
"浪荡公子竟然也会怕这个,你不是一向脸皮厚到什么都不怕的境界?"他嗤笑了一声。"难不成素日里都是在说笑。"
"情况又不一样。"赤月别扭着身子,语气中透着不自信。"终身大事又不是我能说了算,也要美人有心我有意啊。"
赤月摇了摇头慢悠悠走了。楚若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拍大腿发笑。这是在说给他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自己都没有认真表态,轻薄无礼的样子比登徒子还要惹人厌恶。赤月在红衣面前不敢吐露那心里话,生怕会惊吓到红衣,他都忘了自己是何时将她装在心里,挥之不去的情愫让他脸上渐起忧愁。
赤月双手扶在窗台头伸出去看着对面的玲珑楼,恰巧红衣也烦心的上楼回房打开窗户透气,两个人的视线巧巧对上了,赤月惊慌的退开,红衣都还来不及说什么,赤月便将头缩回去,关上窗户。红衣的视线里就只有那紧闭着的窗户,这绝对不是错觉,赤月他出现了。
赤月的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他抚着自己的胸口感受胸膛里的跳跃。是止不住的情愫在向着他招手,在让他去靠近红衣。那种渴求是遏制不住。打从骨子里就弥漫开来。赤月颓然靠着墙软下身体,苦笑着面对自己现在的窘迫。他还是在恐惧被拒绝后的自己会坠入如何的深狱。可他更怕她会穿上红艳的嫁衣嫁给其他男人。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你在看什么。"上来的橙衣看到红衣站在窗边发呆,推了一把她的手肘。
"看看临近年关的金陵。"
她没有说实话,橙衣半信半疑收回视线。橙衣觉得她看得视线分明是离楼的方向,既然她不愿意承认,那自己总不可能率先戳破她。
"也就比之前热闹些。若是玲珑楼要重新规划,年前的生意还做做不做。"橙衣暗暗叹气着,想想有翻倍的收入与她擦肩而过真是心疼到没地方可以诉苦。
君洛离将顾以安抱在怀中,她坐在自己面前,伸出手轻点着她的额头,眼里尽是笑意。顾以安摇了摇头,困意席卷上她的,她又开始在他怀中打瞌睡。顾之安看这丢在自己桌上的信笺,不免嘲讽笑着,执迷不悟的神帝还有脸说这些,怕是苟延残喘在向着他求助。自己恨不得踩上几脚才痛快。神帝已被君洛离的动作逼到陌路了。
玉离笙如普通人入住在金陵中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中,开始摸着金陵现在的情况,以及这个东陆近期是发生了什么,他有预感一定会在这处遇见些什么事情。银龙在路过离楼的时候不经意一瞥竟然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楚若言,怎么会是它,北海雪林的雪麒麟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身后跟着的那九尾灵狐。银龙一眼便识破他们的真身。也没过多停留在离楼立马走开要将这个奇怪的现象禀告给玉离笙。
房里的冷清符合着玉离笙的心意,他设置了一个结界自己在潜心修行着,东陆的枷锁束缚不住他,他的实力完全不受东陆的干扰,他的灵力也不会受着东陆压制。银龙面色无常推开门进来看着在汇集灵力的玉离笙,玉离笙听见银龙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着他,银龙的脚步还是比平日里快上几拍。
"何事。"玉离笙起身倒了一杯滚烫的茶端着用嘴吹凉,手轻抚过冒着热气的水,就连水面上也漂浮着他对倾儿的思念。
"北海雪林的九尾跟雪麒麟都出现在这处,银龙甚是觉得奇怪。"银龙没有想明白个中的缘由,玉离笙却想起一件事情来。
从下面人送来的资料上君洛离曾经收服过一只麒麟坐骑,但是从未有人见过。常见的就是陪在他身边的紫域帝龙。紫域帝龙的血统也不低于银龙。
"北海雪林本就是属于五方,九尾跟麒麟出现也不足为奇。五方的主人都出现在这大陆上,他们若是不出现,还能说得过去吗?"玉离笙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君洛离真正的来历谁都不知道,说是在五方成长,以你所见你会信吗?"
玉离笙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无父无母的能成为**,师承何人的都不知道,浑然天成的灵气包裹着他,这灵力比那些归隐着的老头子还要纯粹。而且还是在失去一块至关重要的魂片情况之下。银龙对***洛离的来历也只局限在他是五方的君主,曾经率领过五方的军队去铲平许多的战役。在一场惨重的战役中力挽狂澜,博得除了天河宫之外的好名声,他的名气一下子盖过已经是隐退在人后的天河宫,被奉是新一代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他就像是穿透乌云能带来光明的**。
"那君上可有推算到星耀的行踪。"银龙对星耀的行踪特别上心,甚至是远远超过对君洛离得来历更加关心。"只要寻到星耀,我们离殿下也就不远了。"银龙难过的叹息着,脚尖在地上来回滑动着,像是要把心中的不开心给发泄出来。
"有,但是很弱。觉着像是现在这个位置,具体的还是算不到。星耀的行踪本就是倾儿才能感应到,因为我有着倾儿四分之一的魂魄。但这魂魄还不足以完全能够掌控住星耀的行踪。"玉离笙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很无能为力,单凭着四分之一的魂魄是感受不到倾儿的下落,只能偶尔感受到星耀还活着的气息。这就是玉离笙为何要急切让龙岚绝跟九阳子寻找星耀下落的原因。只要星耀寻到了,意味着他离倾儿又近了一步,倾儿你现在过得还好吗?玉离笙想想小小的她离了自己的保护处境是有过艰难,好想让时间回到以前,这样他便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不让她受到外界的欺压。倾儿的性子又不好,在外面闯荡没有他的保护可怎么得了。玉离笙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
顾以安侧着身子双手抱着君洛离的腿,安静的趴在他双膝上睡过去,君洛离用指尖轻轻刮着她柔软的脸颊。这种安静的局面怕是维持不了多久,君洛离心里挂念着另外的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跟顾以安脱不了关系,当年神族之子为何会囚禁在九幽之地,当年的神女会不会就是顾以安的以前,君洛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