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归来的拥抱(一更)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那对夫妇在厨房里,与他们的儿女说话。

他们的女儿说:“瞧他们一行人古里古怪的,该不会是什么歹人吧?”

他们的儿子却摇头道:“哪个黑袍男子抱着的蓝衣男子,明显受了很重的伤,他们不可能从太远处赶来,应该是在附近哪里遇险,才会随便找一个村落休息,为他的同伴疗伤的。”

那对夫妇的男主人,对于儿子的话点了点头道:“说得对,他们是步行来的,不能走太远,瞧他们身上那么多的血,闻着倒是像山林飞禽走兽的血,这里最近的是仲山,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从哪里来的?”

“有可能,我看到那黑袍男子的头发上,沾着的草叶子,似乎就是仲山脚下的一些草。”那妇人倒是真有留意过那黑袍男子,实在是那人长得太好看了,哪怕脸上沾染了血,可他也依旧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一瞧就是出身不凡的贵人。

一家人在确定他们一行人来自仲山后,便把蓝衣男子受伤的事,归于了他们遇上猛兽,才会有人受伤的。

展君魅为墨曲疗伤,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等到了丑时,房门才打开,他神情疲惫的走了出来。

笑笑生打个瞌睡醒了,起身走过去便关心问:“怎么样了?墨公子没大碍吧?”

展君魅摇了摇头,疲惫的他,转过身去,又走回了房间里。

笑笑生也跟着走了进去,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虽然苍白,呼吸却平稳的墨曲,他松了口气,便对展君魅说道:“我去告诉持珠姑娘一声,她肯定担心坏了。”

展君魅点了点头,坐在床边垂着眸子,似乎真的很累。

笑笑生看了展君魅一眼,便提步向着门口走去,这一刻,他才真的看清展君魅,展君魅这个人看似冷漠薄情,实则却很重情重义,且有点一根筋的傻气,认定了谁,便可为谁两肋插刀不计牺牲。

没过多大一会儿,持珠便急匆匆跑来了,进门后,便冲到了床边,当看到墨曲熟睡着,她便因为松了口气,双腿一软便倒了下去。

“持珠姑娘!”笑笑生是尾随在后的,当持珠倒下时,他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却没能及时出手上前扶住人。

展君魅倒是动作极快的起身,一手拉住了持珠的手臂,把持珠半抱起扶到了床榻上,让持珠和墨曲躺在一起,他也为持珠把了脉,持珠的确伤的不轻,这来来回回的折腾,若是日后不好好调养,一定会留下伤痛。

笑笑生走过来,便关心的问:“持珠姑娘没事吧?”

展君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随之收手起身,举步向着门外走去。

笑笑生在床边站着,听到展君魅吩咐暗卫去卖药,这下他惊讶了,展君魅竟然还懂医术?

不过细想来又很正常,毕竟墨曲是巴蜀墨家的后人,墨家又是百年医药世家,在他这医药世家子弟身边的人,怎么着也会耳濡目染的稍微懂点医术吧?

更何况,墨曲那么重视展君魅这个师弟,在和展君魅一起长大的那些年月里,怎么可能不教展君魅一点点以备不时之需的医术皮毛呢?

展君魅随之又回来了,回来后,他对笑笑生说:“去和这家人说说,让他们宰只鸡,熬锅鸡汤送来。”

“啊?深更半夜你让人家起来杀鸡熬汤?”笑笑生就差没直接说展君魅有病了,不过被展君魅冷冰冰的看一眼,他还是老实的出去喊人起床,杀鸡熬汤。

展君魅走到床边扶起持珠,他单膝盘起坐在床边,柔转手腕,掌心猛然贴在持珠背后,为持珠疗伤。

墨曲在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一次,可他没力气说话,且醒来的没多久,便又疲惫的闭上双眼睡去了。

可他看到了,看到君魅在为持珠疗伤。

他心里很是欣慰,因为他这个师弟,真的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之前说的那么冷血无情,说什么他要是死了,他绝对会不管不顾持珠自己离开,可如今呢?还不是费力的为持珠疗伤?

持珠的脸色变得绯红,额头渗出汗珠,苍白的唇颤动几下,便张口吐出一口血,她也随之睫毛微颤的缓缓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向身后,原来是展君魅在为她疗伤。

展君魅下了床,扶着持珠躺下后,才转身去为持珠倒了杯水,喂持珠喝下后,他才转身出了门。

持珠望着关闭的房门,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墨曲,伸手握住了墨曲放在身侧的手,这一刻,她才算真的安心下来。

笑笑生是给了不少钱,才让那家的夫妇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深更半夜的杀鸡熬汤的。

展君魅出来后,便在这家农家小院的石磙上,低着头,似乎真的很累。

笑笑生转身向着展君魅走了过去,瞧他真的很累,便对他说:“这家房屋不算多,要不然,你就在墨曲他们在的房间里休息会儿吧?马上也天亮了,等我们到了车坞镇,再好好休息一晚吧。”

“不,明早我们会直接去咸阳,安排好师兄他们,我要立刻赶回长安。”展君魅低着头,声音低沉,他很担心龙儿,无法安心放他们母子三人,在长安面对未知的危险。

笑笑生闭嘴不说话了,这事他的确忽略了。想公主殿下一个人在长安,展大将军如何能放心的下?

暗卫中,有二人拿着他们丢失的包袱回来,还有一个新包袱,应该是为墨曲准备的干净衣物。

展君魅抬眸看向那两名暗卫一眼,便拿起他自己的包袱,转身飞走了。

笑笑生望着繁星点点的夏夜,忽然想到一件大事,展大将军可是洁癖严重至极的,这一身脏污的他,难怪一直有气无力的不想理人了。

不过他也很脏,不如也去找个地方洗个澡吧?

展君魅在村中找到一条小河,在河里洗了个澡,河水清澈,在月光下粼粼波光,水中月能把人的样貌映照的很清楚。

而深夜远程归来的一名书生,便看到了这样一幕如梦美景。

展君魅在水里洗去污浊,如墨染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湿漉漉的滴着水,他面容是美好,奈何人太冷了,像是清冷的月光。

那书生站在远处的树下,竟然看的失了神,想这深更半夜的,这人又不是他们村里的人,他该不会是遇上狐妖了吧?

展君魅之前就发觉了不远处有人,可他想看看是什么人。

最终发现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他也就不再冰冷的水里久待了。

书生一见那人转身要上岸,他便忙转过身去,低着头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展君魅上岸后,擦去身上的水珠,便从容不迫的穿上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了一双新的鞋袜,拎着抱住,便向那书生所在的大榕树下走去。

那书生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脊背僵硬的缓缓转过身去,结果就看到远处走来的一名玄袍男子,墨发披散在身后,被夜风撩飞起丝丝缕缕,好似月下行来的魔魅妖狐。

展君魅路过那书生身边时,只冷冰冰的看了那书生一眼,确定对方只是个穷书生后,他才举步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书生双眼一番就晕倒了,因为他看清楚了,那人应该是个男子,可男子有长那么好看的吗?他一定是狐妖,夜出的月狐妖。

展君魅没走多远,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个书生晕倒了。

可这事与他无关,他也从不会去管这些闲事。

笑笑生是爱臭美呢,结果找了村里的荷花池洗澡,结果被夏夜的蚊子咬了好多包,最后他受不了,匆匆洗一下,就上岸更衣回来了。

展君魅回来时,觉得笑笑生看他的眼神很古怪,好似在打量着他?

笑笑生仔细的看了看,展大将军真的没有被蚊虫叮咬,他感到很奇怪的问:“你怎么没事?蚊子都咬你吗?”

“我去的小河,不是荷花池。”展君魅是沐浴更衣后,心情也好了不少,多与笑笑生说了几句话,可也只是几句。

笑笑生呆愣在原地,感情是他傻,以为荷花池有意境,就去了哪里沐浴,结果……他怎么就忘了,荷花好看,却多飞虫啊。

这家的夫妇,在熬好鸡汤后,便亲自送了过去。

笑笑生谢过,接了那盆热腾腾香喷喷的草鸡汤后,就端到了房间里,准备与展君魅分享下,可人家展大将军事儿多,不吃。

既然展大将军不吃,那他就和持珠姑娘吃点好了。

持珠也就喝了小半碗鸡汤,其他的,都喂墨曲喝了。

墨曲虽然昏睡着,可还有些意识,当有热汤进入嘴里时,腹中饥饿的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咽下去。

笑笑生是吃肉喝汤的很有滋味儿,这几日来,他可就吃一顿这样还不错的饭了。

之前总在啃干粮,他都快啃吐了。

展君魅闭着双眼打坐调理气息,连着为墨曲避毒,又为持珠疗伤,他也真好不到哪里去。

笑笑生吃饱喝足后,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到了卯时,展君魅双眼猛然睁开,伸手推了一下熟睡的笑笑生,见笑笑生咕哝一声,拍开他的手继续睡,他眉心微蹙,伸手大力的推了笑笑生一下,声音冷寒道:“该启程了。”

笑笑生这下是真醒了,之前被展君魅推第一下时,他就醒了,就是不想睁眼罢了。

可听到展君魅说启程,他只能打个哈欠起了身,望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儿,这么早就启程啊?

持珠也醒了,她身处在外,之前又经历了那样一场危险,自然不可能睡的很安稳。

展君魅走到床边,也没去叫醒差不多醒来的墨曲,只是把墨曲背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笑笑生在后伸懒腰打哈欠,拿着剑也出了门。

持珠跟在展君魅身后,瞧见墨曲睁开了双眼,她欣喜的笑了。

展君魅感觉到墨曲醒来了,便面无表情冷冰冰道:“以后小心点,不要再冲动的失去冷静,让自己身陷那样的险境。”

“嗯,谨遵师弟你的教训,师兄以后可要更加的步步谨慎小心了。”墨曲自出道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仲山之难,让他明白到,他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自负这个东西,是绝对要不得的。

笑笑生在后便双手环胸抱着剑,觉得展君魅对墨曲是真好,墨曲也一向待展君魅极好,这样瞧起来,其实他们更想相互扶持的亲兄弟。

至于如意公子?那家伙倒是活像墨曲的仇人一样,真是不提也罢。

到了村口,墨曲和持珠坐在了一辆简单舒适的马车里,展君魅骑马在前,笑笑生继续当他的倒霉车夫。

等到了车坞镇后,他们停下来吃了早饭,之后便赶去淳化,到了淳化,他们会换一辆更舒适的马车。

在淳化换了一辆更舒适的车马后,他们便向着咸阳赶去了。

这一路上路过不少地方,笑笑生是真想停留下来玩一玩,可展大将军归心似箭,他也是没办法,只能尽快送墨曲他们去咸阳了。

晌午的时候,他们停留在一个镇上,吃了饭,休息了下。

墨曲望着眉宇间有焦急之色的展君魅,伸手搭在他肩上笑说道:“你要是担心公主,便早点回去吧。这一路上有笑笑生和暗卫保护着,我们不会有事的。”

展君魅摇了摇头,墨曲的安危,他不放心交到别人手里。

笑笑生在一旁喝茶说道:“按照咱们这速度,怎么着,也要三日才能抵达咸阳。”

展君魅当然知道,马车的速度,是无法和单人骑马相比的,他们这样一路上换马,走的已经算是很快了。

且一路上都在走管道,路道平坦,一日怎么着也能走五十里地,可就算是这样,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抵达咸阳城。

持珠也有些担心长安那边的局势,没谁比她更清楚公主两年前的布局了,如今,也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开始出手?

墨曲也知道他劝不动展君魅,只能摇摇头,便不再说话了。

而在展君魅他们离开的这四日里,长安城的确出了很多事。

安家人忽然与南家作对了起来,原因有些闹笑。

起因是因为南段的一个小妹,竟然当街轻薄了安家的九爷,那位安九爷可是出了名的病秧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被气晕过去了。

之后,安老太爷就不愿意了,说他这儿子从小就是个守礼的孩子,南家小姐当街侮辱他儿子,他儿子正因此羞愤欲死呢。

好吧,安九爷就是个这样的奇男子,从小到大就不许别人碰他一下,好似别人身上都有瘟疫一样,他这也不是洁癖,就是不愿意被人接近。

那日,他也是被安桐拉去逛街的,说是端午节了,大家都在祭祀屈原,他要不去,可是不太好的。

安九爷这一辈子吧,就是敬重屈原,当下便同意去了。

结果就在端午节那日,街上人太多太拥挤,他就被南家那位小姐推到给强吻了。

其实也就人家南家小姐的嘴唇,碰他脸颊一下而已,他就因为这点小意外,给羞愤的气晕了过去。

晕就晕了吧,他还因此一病不起了。

结果,安家老太爷为子一怒,安家与南家便闹开在明面上了。

朝堂之上,这两家也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对立局面。

柳亭这位丞相大人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安家与南家两派在朝堂上的争论不休,他都听着宛若天籁,瞧着好一出两雄争霸好戏。

可上官羿却为此头疼不已,三日没过,他就被气晕在了宣德殿里了。

再后来,朝政就压在柳亭肩上了,因为皇上也被气的卧床不起了。

期间还出了一件事,那便是南露华把她侄女南莺儿给弄进宫里去了。

南莺儿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性情温婉善解人意。

上官羿在南莺儿进宫后,便封了她为容华,当夜宠幸了南莺儿,赐居兰林殿。

后来,上官羿在装病躲两日清净时,一日在鸳鸯殿醉酒后,宠幸了红樱身边的一名宫女。

上官羿当时很是感到羞愧,他动谁不好,为何偏动了红樱身边的人?

红樱因此动了胎气,好在没什么大碍,并且还劝上官羿收了青梅,给她个名分,也算她们主仆一场的那点情分了。

上官羿对红樱满心的愧疚,自然对此事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青梅被封为了梅良人,位份不算低,可也不算太高。

且不说美人之上的那些位份了,就算美人之下,还有八子,充依,七子呢!

青梅对此自然是很不满意的,红樱当初跟了上官羿时,也不过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侍妾罢了。

后来上官羿当了皇帝,却封红樱她为了夫人,如今更是做到了皇后之下的婕妤。

可她,别说夫人或容华了,竟然连个美人都没当上。

可她心里再是不甘心,也不敢把这怨气撒出来。

要知道,上官羿是很在乎红樱这个肚子的,她被上官羿宠幸的事,可是差点让动怒的红樱动了胎气。

当时上官羿吓的脸色都煞白了,后面更是发了好大一通火气。

可见,她若想得到上官羿真心的宠爱,还要再使用点手段才成。

而在另一边,等展君魅护送墨曲抵达咸阳后,从咸阳赶回长安,已是他离开的第五日了。

这五日里,长安城变化没多大,可宫里却很是热闹,朝堂上更是局势大变。

大将军府

凤仪阁

上官浅韵正趁着展君魅不在,为展君魅缝了一件汗衫,更是因为生气展君魅还不回来,而在那白色汗衫的领子上,绣上了几朵艳丽的牡丹花。

展君魅匆匆赶回来后,轻手轻脚的踏入桃夭的房门,自后抱住了她,很是思念的亲吻起了她的脸颊脖颈,这短短的五日里,可是担心死他了。

还好她没事,她还能安好的在家里为他做衣衫。

上官浅韵之前还吓了一跳,当转头看到狂徒的真面目后,她便是笑着嗔怒的瞪他一眼,这人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故意装神弄鬼吓唬她,真是越活越像个胡闹的孩子了。

展君魅本就是想来先看看她,然后去沐浴更衣,之后再来与她说这趟之行的一些事。

可当看到她手里那件汗衫时,他不想先去沐浴更衣了,而是要问问他的好公主,这好好的一件汗衫,领口上怎么还绣着这般颜色艳丽的牡丹花?

上官浅韵想从他手里拽回那件汗衫,可是拽不动,她只能心虚的解释道:“这个是我做给自己的,所以绣着牡丹花……会别致一些。”

“做给你自己的?”展君魅拿起那件汗衫看了看,然后,转头眼神揶揄的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故作几分惊喜的说:“原来如此!龙儿,几个月了?”

“几个月了?”上官浅韵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什么几个月了?

展君魅见她一副小迷糊的样子,便拿着汗衫在她眼前晃了晃,唇边勾着一抹坏笑道:“这汗衫可是很宽大的,如果龙儿你是做给自己穿的,那一定是等到你显怀后,好穿着宽大舒适的吧?”

“显怀?”上官浅韵总算明白他刚才那些话,是意指为何了。

“脸红什么?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展君魅歪头瞧着她绯红的脸颊,几日不见,好似真隔了三秋,这相思苦,果然是苦,

好在他如今是回来了,瞧着她安好无事,他也很是欣慰。

上官浅韵瞪着他,她脸上这红是气的,不是羞红。伸手拽回她还没做好的汗衫,伸手推了他一下,让他赶紧去沐浴更衣,一路风尘仆仆满身汗味儿,她嫌弃他了。

展君魅握住她的小手在胸前,凑近她笑问:“这是嫌弃为夫了?”

“是啊,嫌弃你了,臭死了,赶紧去洗澡。”上官浅韵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头继续做她手里的针线活,还差一点就缝好了,他瞎耽误她什么功夫?

“好,我去洗的香喷喷的,再来面见公主殿下。”展君魅起身走之前,还伸手摸了她脸颊一下,不等她发火,他便已心情很好的笑着离开了。

上官浅韵转头瞪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这人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飞鸢在看到展君魅回来时,便开始安排人准备一些清淡爽口的小菜和酒了,虽然他们这位将军不是豪饮的汉子,可也是个偶尔喜欢小酌的男人。

总之,将军很挑嘴,吃的喝的都要上佳品,否则绝不会入口的。

展君魅去浴池洗净一路风尘,换了一件宽松的便服,便回到了桃夭。

上官浅韵已收了那做女红的笸箩,此时正被婢女伺候着净手,瞧见展君魅走进来,她接过飞鸢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笑说道:“瞧瞧,你一回来,飞鸢就准备了这么多的菜肴,可全是清淡爽口的,你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吃完刚好睡个午觉。”

展君魅看了飞鸢一眼,便走过去拂袖落座了。

开始的时候,他便觉得飞鸢很不可靠,更还曾一直让持珠防备着飞鸢。

直到上官羽死后,飞鸢变化很大,他才逐渐对飞鸢信任了几分。

飞鸢被展大将军看了一眼,可是心虚的很,忙解释道:“将军,奴婢可对您没什么觊觎心,你可别把奴婢当什么狐狸精给打杀了。”

展君魅送菜入口的手一顿,抬眸打量了飞鸢一眼,才低头吃了那口菜,这姑娘可是被龙儿惯坏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是百无禁忌。

上官浅韵倒是被飞鸢的话逗笑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去,她亲自为她家劳苦功高的驸马爷斟酒布菜。

展君魅吃了两口菜,才伸手接过那只白玉酒爵,雕工很美,红色的葡萄美酒在杯中荡起微波,自有一番韵味之美。

上官浅韵瞧着他的气色还算好,就是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展君魅正抿口小酒享受着呢,忽然被一双小手在身上一通胡乱摸,他差点没被呛死,抬袖掩嘴咳嗽几声,脸颊都染上红晕了,望着她无奈的摇头道:“龙儿,就算你再想念为夫,也不能都不容为夫吃顿饱饭,就这般……好吧,为夫不吃,先紧着公主殿下你。”

上官浅韵伸手撑着他要压下的俊脸,脸色也是微红的别扭道:“谁想对你怎样了?我是……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展君魅是一手搂住她就不撒手,这边仰头饮尽一杯葡萄美酒,一转头,一低头,唇压上她柔软的一双唇,渡酒人她檀口,舌尖缠绕她的舌尖,品尝这份带着几分火辣的相思。

上官浅韵脸颊上的绯红,已经蔓延到耳根脖颈,连眼角也染上了几分艳丽,她推拒他的双手,也慢慢的攀上他的肩上,搂着了他的脖颈,仰头闭上双眼感受这份久别的热情。

展君魅这时候那还有心情吃饭,他就想把她剥干净拆吃入腹。

上官浅韵骤然身子一腾空,她搂着他脖颈的双手十指相扣住,水眸盈盈的望着他,她也想他,这几日的担惊受怕,比相思之苦更让人难熬。

展君魅抱她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埋头在她脖颈间,轻嗅那独属于她的幽香,他真的很想她,这些日的分别,让他更加确定,他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她了。

如果有一日他离开了她,就会像鱼离开了水,一定会死的。

上官浅韵这回也嗔骂他是莽夫了,听着耳边传来的丝帛撕裂之声,却没有他炙热呼吸的喘息声来的清晰,来的撩动人心。

展君魅毫不温柔的撕破她的衣裳,急切炙热的吻细碎烙在她肌肤上。

上官浅韵搂着他脖颈的双手下滑入他微敞的衣领,抚摸他温润的肌肤,带着几分诱惑的温柔,轻柔的抚摸开他的衣领,红唇亲吻上他宽阔的肩,还有那一直深藏在衣服下的精美锁骨,贝齿轻咬,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她一双手也终于把他上衣褪下去。

展君魅有着薄茧的手抚摸她白嫩的脖颈,低头从她唇角吻上她的红唇,柔软香甜,令人眷恋。

上官浅韵双眸中是意乱情迷的水雾,红唇间是紊乱的呼吸,脸颊绯红的好似抹了极艳丽的胭脂,比那午后的牡丹花,还美艳动人。

展君魅深吻侵入她檀口中,覆盖了那撩人心的轻微喘息,他迫不及待的除去了他们彼此的衣物,渴望与她坦诚相见感受彼此炙热的温度,与那缠绵缭乱的气息混交在一起,比迷情香熏的人还要头昏昏的,心乱乱的,不自禁的索要更多的甜蜜与让人承受不住的狂热之情。

罗帐落下,幔帐后依稀能看到那两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撩人的喘息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以及那不可言说之声,与那充斥在床笫间的暧昧气息。

外面,飞鸢红着脸挥手让人赶紧撤,这门守的太遭罪了,忽然很佩服曾经的持珠冷美人。

能在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下,还能冷若冰霜的人物,她迄今为止,就见到持珠这一个奇人。

而那对吃着饭吃着饭就开战的荒淫夫妻,午时闹到了未时,一个时辰过去了,人家午饭都吃过了,他们才堪堪休战。

展君魅这场酣畅淋漓的持久战,可谓之打的那叫一个身心舒畅。

上官浅韵却是真累的不轻,这个禽兽,他就不能少玩花样吗?折腾死人了。

展君魅其实还没真的心满意足,可确实需要休战了,他家公主殿下近来也休息的不怎么好,瞧瞧,小下巴又尖了,看着真让他心疼。

上官浅韵双眼紧闭着,呼吸已变得平稳,显然是累的睡着了。

展君魅伸手抚过她脸颊,修指帮熟睡的她抚去脸颊上汗湿的发丝,低头在她绯红的脸蛋儿上,落下一个温柔爱怜的吻。

都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下了。

飞鸢在外头瞧时间不短了,便去趴在窗户下听了听,果然没声音了。

看来是结束了,估计是将军抱着公主在睡觉吧?

那她该去厨房让人准备下补汤了,公主和将军逗得补补才行,毕竟晚上一夜还很长,他们夫妻还不知道要怎样天翻地覆的折腾呢!

啊!小别胜新婚,想想墨曲新婚后,可是三日不出房门,与持珠这样那样折腾个天地颠倒的。

如今将军和公主,就算不能那样折腾个昏天暗地的三日不出,那总要一夜不眠不休好好亲热亲热吧?

“飞鸢大姐,你笑的好猥琐。”小灵在一旁实话实说道,结果就挨拍了。

飞鸢出手可真是快准狠,拍了小灵的脑袋瓜一下,便转身走了。

小灵根本没想报复飞鸢,毕竟欲求不满的老姑娘,可比欲求不满的男人可怜多了。

小钟没见到笑笑生回来,她有些不开心,为什么笑笑生没有随将军一起回来呢?

“小钟,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不会是在想笑笑生那个浪荡子吧?”在小灵的眼中,笑笑生就是个靠不住的浪荡子。

比起笑笑生来,她倒是更看好雷老虎,虽然是一身匪气难除,可他若是娶了媳妇儿,一定会是个脚踏实地任劳任怨的好夫君。

可笑笑生?指望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和你一起安家过踏实日子,可能吗?

小钟嘟嘴看了小灵一眼,没有理小灵,便转身跑掉了。

“唉!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真快把你留出仇来了啊?”小灵在原地气的直跺脚,可跺脚也没用,除了会害得自己脚疼。

小毓看的开,她们这样的人,能如小秀般找到好归宿是福气,找不到一个良人,也只能说是命运如此罢了。

而上官浅韵这一觉睡得,一下子从未时睡到了戌时,才悠悠的迷糊转醒。

展君魅还睡得香甜,这几日,他可真没好好休息,送墨曲抵达咸阳后,他都没喘口气,便快马加鞭回来了长安,只因归心似箭,刻不容缓。

上官浅韵是被饿醒的,她中午那样耗费体力,却又没吃午饭,这时候天都黑了,她不饿才怪。

展君魅睡得昏昏沉沉的,觉得身上有个软软的小东西在摩擦他的身子,他迷迷糊糊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瞧见是那个光着身子的小女子,正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从他腰腹上跨行过去。

“啊!”上官浅韵可就差一点就过去了,这个坏家伙,害她功亏一篑了。

“你这样磨蹭人,除非是死人,否则都会有感觉。”展君魅本来就不想怎样她了,可她太会撩火了,他可实在是忍不住了。

“唔……我要……哈哈……吃饭,我饿了!”上官浅韵被她吻的浑身发痒,笑着伸手推他,可最终却被他钻进了怀里,她只能被迫抱着他了。

“饿了?为夫也饿了呢!”展君魅岂会放过她这道美味点心,定然要好好品尝一番她的美滋味。

“唔……我不要被你吃,我想吃饭!”上官浅韵实在承受不了他不节制的索取,她需要休息下,好好吃顿饭,才有力气应付他的。

“先吃为夫,后吃饭。”展君魅双手钳制住她的双手,想低头吻住她的唇,可她一直摇头拒绝,那这可就不要怪他色了。

“哈哈……姓展的,你走开,你……讨厌!”上官浅韵笑的眼角都含泪珠了,可这男人的吻却炙热的越发下流,太讨厌了。

展君魅这下还不控制她的身子了,就这样抓住她的双手,用唇舌去抚摸她娇嫩的肌肤,任由她腰肢扭曲身子起伏躲闪,这只会让他感到更多更刺激的快乐。

“讨厌!”上官浅韵最后发觉了展君魅的恶趣,她就羞怒的想捶她,可双手被他钳制在头顶,她根本打不到他,她气的想跺脚,可最后却成了更羞人的踢腿,这人简直太讨厌讨厌了。

展君魅是拉过被子蒙头盖,抱着她就是一番胡闹亲热。

上官浅韵因为怕痒一直在笑,也怪这人太坏,干什么总挠她痒痒?

展君魅是听到她的娇笑,他也跟着笑,更是抽空对外喊了声:“可以准备膳食了。”

“是……”飞鸢在外面小声应到,被抓到听墙根儿,真的好羞人。

上官浅韵也露出个头来,伸手就要掀开幔帐要看看谁在胆大包天的偷听……

“是飞鸢,这姑娘心大了,该找婆家了。”展君魅是拉她回来,蒙上被子就是一番呜咽不清的交流。

上官浅韵在心里记住飞鸢了,她以后成亲,她一定要带着大家好好闹她的洞房。

远去的飞鸢,忽然觉得有点冷,回头看一眼桃夭的方向,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公主殿下一定会记仇的。

唉!她的未来很堪忧啊!

晚膳

上官浅韵是在沐浴后,躺在展君魅怀里吃的东西。

飞鸢倒是脸皮厚没什么,可那跟着伺候的小姑娘,却显然是定力不够。

上官浅韵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飞鸢看,咀嚼东西的时候,好似在生吞人肉。

飞鸢脊背一直凉嗖嗖的,感觉她额头都要冒冷汗了,公主殿下啊,求您别对奴婢另眼相看了成吗?

展君魅是喂上官浅韵吃一口,他自己吃一口,反正这顿饭就这样吃了,他且看她能吃多少。

上官浅韵本来食量就不大,没一会儿就不张嘴了。

展君魅见她是吃饱了,便吩咐飞鸢道:“伺候公主喝汤。”

“是。”飞鸢端着一碗温热刚刚好的汤,奉上给她尊贵的公主殿下消消火气。

上官浅韵伸手接过那只小碗,看了心虚低头的飞鸢一眼,哼!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之前干嘛去了?

真是的,一个大姑娘,学什么不好,竟然学着听墙根儿。

展君魅用完膳后,喝了碗汤,便接过湿帕子擦了擦手和脸,以眼神示意飞鸢她们可以退下去了。

上官浅韵一瞧飞鸢她们都走了,便转头眼神惊恐的看向翻身压倒她的男人,他不会还要闹吧?这样会****的。

“你放心,这回只一次,不会折腾你一夜的。”展君魅说着他自己都不信的话,哄骗着他身下受惊的小兔子。

上官浅韵瞪着如今这个说瞎话都不会脸红的男人,她就算是只鬼,都不会信他这些鬼话,更何况她还不是个鬼。

展君魅被她盯着看的有点心虚,心虚就要掩饰,掩饰就是吻得她意乱情迷,情不能自禁的想要他不够。(未完待续)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从木叶开始逃亡 星汉灿烂 从长津湖开始 陆地键仙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修罗武神 万相之王 我有一剑 人族镇守使
相关推荐:毒宠后宫钻石王牌:成就棒球之神一天一个强化点我为妹妹改变世界联盟神级召唤师暖皇绝宠:弃妃闹翻天凤女还朝,邪君宠入骨北魏元宛公主妖娆琴妃太撒野开局穿越成书中主角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