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除夕夜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大将军府

展君魅回来后,便先去竹轩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洗了,衣服鞋袜全是曾做的全新的,不曾沾身一次的。

并且,他还坐在屋里,用好几杯茶漱口,先是放茶叶的茶水,后来是温白开水,后来是冰冷的凉水。

屋子的香炉里,还熏着松竹之香,弥漫开来的香气包围着他,他才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在慢慢的消失。

凤仪阁

上官浅韵一直在看书,看展君魅曾经亲笔写下的佛经。可都等的快子时了,她等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空荡荡的门口,黑夜里,飘起了雪花,起了风,吹进来有点冷……

展君魅的身影出现了在了门口,他在门口顿了一下,方才抬脚进了屋子。

上官浅韵已经等人等的,单手支着头睡着了。桌上的灯是琉璃为灯罩的雁足灯,那红蓝相间的漂亮琉璃,折射出淡淡的彩光,好似将她卷翘如墨羽的睫毛,都染上了彩光一样,散发出一种梦幻的朦胧之美。

展君魅放轻了脚步,缓缓的走到她身边,单膝点在羊毛地毯上,伸手便想要拿开她手里握着的竹简,可是……他斜视望下,脖子上果然又多了一把匕首。

上官浅韵的腰间一直挂着那把精美的匕首,当有人靠近她之时,仿佛还在梦中未完全清醒的她,便自我保护意识的拔出了匕首,准确的架在了对方脖子上,当迷蒙的眸子眨了眨睁开后,便看到了一个冲着她苦笑的俊美男子。

展君魅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挪开了脖子上的锋利匕首,从她手里取出匕首,插回她腰间的刀鞘里,他才舒口气说笑道:“我的好公主,你要是再这样不看人就出招……说不定哪一天,为夫真会被你给杀了的。”

上官浅韵又眨了眨眼睛,这才确定她不是在做梦,而是他真的回来了。

展君魅知道他这回来晚了,让她担心了,他伸手抱她入怀里,手指轻抚摸着她背后的青丝长发,笑语温柔道:“回来能看到你在等我,这感觉很好。因为,这座大将军府不再是我为官的府邸,而是一个有人等我回来的家。”

上官浅韵还有些不清醒,不过,这人身上怎么这么重的松竹香气?而且头发虽然看似表面干了,可是……入手指间的感觉,却还有些潮湿,显然他也洗了头发。

展君魅被她忽然拔下了簪子,发髻也被她解开了,而怀里的她已经到他身后,用随身的梳子,为他梳起了头发来。

上官浅韵便给他梳着头发,便吩咐道:“小毓,你去厨房看看,将那准备的饭菜都端上来吧。”

小毓行礼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门口。

而持珠又去给飞鸢换药了,飞鸢的伤估计年三十,才能勉强下地。

展君魅见她只是温柔的为他梳头,而一句也不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他觉得奇怪,便自己先招了道:“在长安城五里处,遇上了那个白衣男子,和他纠缠了一会儿,耽误回来的……”

上官浅韵一听他说遇上那白衣男子,她手里的梳子便掉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跪坐下,伸手便去扒开了他的衣服,见他前胸后背都没有伤,她便又去撸他袖子,手臂上也好好的没伤。

展君魅被她扒成这样,眼见着她一双小手要袭击他腰带,他忙慌去握住她的小手,哭笑不得道:“我的好公主,等我吃点东西后,咱们上榻,我褪尽衣衫躺在床上,任由你从内到外好好检查一遍……扑哧!别这样看着我,我是说内伤外伤,从内到外。”

上官浅韵被他这般一笑,差点真要因美色而冲动了。墨发披散,衣衫半解,因笑而艳丽几分的俊美容颜,衬得那眼梢斜挑起的凤眸,更加的深邃迷人。

展君魅是很想让他家公主好好欣赏下自己的美,可外面有人来了,他只能先穿好衣服,至于头发,簪子都没了,只能披着了。

小毓带着小秀和小钟,一起端着饭菜进了来。

后面的小灵拿来了一壶酒,笑说道:“墨管家说了,天寒地冻的,将军一路辛苦了,还是多少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上官浅韵一直知道墨曲对展君魅很好,所以也没去怀疑这酒有什么问题,伸手接过那碧玉莹润的玉雕卣,将那清香扑鼻的酒水,倒入了白玉酒爵中。

展君魅也没怀疑这酒水有问题,他想,也许是墨曲怕他今夜杀了太多人,晚上会睡的不踏实,才会让他喝点酒,好可以安安稳稳的一觉天亮吧。

小毓几个摆完饭,便退立到了一旁站着。

展君魅的确饿了,他吃着饭菜,偶尔还能喝一口身边妻子送上来的酒,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他该过的。

而那人说他天性暴戾嗜血……他觉得只要看到身边的女子,他心里便一点戾气都没有了,满满的都是柔情。

上官浅韵抬手为他拢着长发,转头去找,也找不到那根玉簪子了。不过也没关系,她帮他拢着头发就好。

展君魅在身边妻子温柔的笑容下,在杀完人后,倒是难得有了好胃口,当酒足饭饱后,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双手抱起那碧玉卣,仰头将其中的酒水一口气全喝光了。

“你们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后,便也去休息吧。”上官浅韵吩咐过后,便过去扶展君魅起来,虽然这人脚步平稳没有丝毫醉意,可她还是气他喝酒那么猛,也不怕灌一肚子冷酒伤身。

小毓几人收拾好后,便端着残羹剩饭离开了屋子,顺手在外关上了房门。

上官浅韵扶着展君魅卧倒在床上后,便似个平常人家的妻子般,为夫君脱了鞋袜,又过去在水盆里拧了条帕子,走回来坐在床边,便去为喝酒喝的脸色酡红的男人,擦擦脸,散散热。

展君魅觉得他心里似团火在烧,很是难受,当脸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时,他是觉得舒适了不少,可身上还是发热,他抬手扯开了衣领,甚至连腰间的玉带都解开丢地上去了。

上官浅韵觉得这样的展君魅有点不对劲,她双手去抓住他的手,当她纤指一搭在展君魅的手腕上时,她便是一惊,然后便在心里骂了墨曲千百遍。

这个墨曲,她之前还以为他要凤血做什么呢?原来是用来做媚药害展君魅的。

凤血是解毒良药,同样也是能炼制出最强毒药的药引。

凡是因凤血而百毒不侵的人,也只有那凤血炼毒,才能伤了对方。

展君魅难受的一直扯着自己的衣服,他身体的燥热,让他心里都跟着烦躁起来,当见床边的人儿皱眉时,他便手腕一用力,把人拉到了床榻上,翻身低头便吻住她的唇瓣,急不可耐的就去拉扯她的腰带。

上官浅韵现在真想喊来持珠,让持珠去墨苑将墨曲大卸八块……宰了过年。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了,竟然以凤血为引做出媚药来,来坑自己的亲师弟。

展君魅喘着炙热的粗气,吻,胡乱的落在她露出的肌肤上,口干舌燥的他难受极了。

上官浅韵见身上男人脸色酡红,醉眼朦胧中都充血了,就像是一头即将逝去理智的野兽,红着眼睛要扑上来咬她一口一样,因此,她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墨曲千百遍,这个没分寸的人,怎么能对展君魅下这么重的药。

展君魅当被人搂着脖子,以唇堵上嘴后,他便在那灵巧小舌的撩拨下,慢慢的找到了可以解渴的玉露琼浆,疯狂的索取吸吮着,从被动等人送上门,到后来觉得不够的主动去扫荡索取。

上官浅韵双手搂着他脖子,对于他如食髓知味般的索取,她觉得嘴巴一定会红肿不堪,在心里继续骂墨曲,这人明个儿就等死吧!她非让持珠大刑伺候他不可。

展君魅慢慢的不能饮津止渴了,他想要的更多,这种渴望几乎让他冲昏了头,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伤了身下的女子,他只是想要她而已。

上官浅韵对于展君魅的制止力,她很心惊,刚才明明感觉下手没轻重的他已失控,为何现在他虽然手下粗暴的撕着她的衣服,可在抚摸她的时候,却不在似刚才那般粗鲁。

展君魅的理智也在崩溃的边缘,可他在扯掉自己的衣衫,撕扯掉身下人衣服那些障碍物后,他整个人便贴在了她温热的身子上,喘着粗气的在她耳边,无助的问:“龙儿,我很难受……怎么办?”

怎么办?他这个时候居然还问她怎么办?上官浅韵对于这个被墨曲的药喂傻的男人,她既生气又心疼的抱着他的肩背,贴在他耳边无奈叹气道:“你怎么不难受,就怎么办。子缘,别怕,我在呢!”

“嗯,龙儿,我想要。”展君魅此时就像个快没理智的孩子,他需要一个人来支持他,说他接下想要做的事,是对的。

“好!你想要,我就给。”上官浅韵抱着他滚烫的身子,她心里隐隐的觉得,墨曲之所以送来合欢酒,可能是知道展君魅出了什么事。

可展君魅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只能过了今晚候,再找来墨曲问一问了。

翌日

上官浅韵让持珠把墨曲给请了来,当然,这个请,看起来其实更像是绑。

墨曲被持珠毫不温柔的扔到了地上,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笑意温婉的上官浅韵,然后他一惊愕就来了句:“你怎么会起这么早?”

他对于他的药,可是很自信的。而且,他那师弟也不是弱的,所以……她怎么能下的了床的?

上官浅韵唇边的笑容越发的温柔,可双眸中却跳动着两簇火焰,对于墨曲的问话,她答道:“因为……我要兴师问罪。”

墨曲被她的怒气吓了一跳,忙爬起来跪坐好,然后非常严肃的解释道:“君魅昨晚出了点事,我怕他夜里睡不安稳,所以……公主,我这也是为了你们早生贵子啊,求饶命!”

上官浅韵对于墨曲这骤然的变化,她眉心一皱,便抬手要怒拍桌子,可一想到垂帘后的卧室里,那床上还熟睡着的人,便将手缓缓的放到桌面上,对于墨曲,她也是压低声音怒问:“出了什么事不能提前和我说,你竟然……竟然又下药。”

墨曲趴桌子上一凑近,看清楚上官浅韵藏在头发下的脖颈上……呃?这吻痕看着可真鲜艳,可见昨晚君魅一顿大餐吃的很畅快淋漓啊。

上官浅韵被墨曲意味深长的眼睛盯的,捏着帕子掩嘴假咳了声。

墨曲收回了那过于直接的目光,手指摸着下巴,同样压低声音道:“君魅昨晚回来的路上,遇上了点麻烦,所以……总之,昨晚的他很不好,我只是想让他被安慰一下罢了。”

上官浅韵现在是真想怒拍桌子了,墨曲这厮真是太无耻了,展君魅不好,就要让她那样安慰对方吗?

墨曲被上官浅韵瞪的红了脸,他又不知道男女间的那点事,到底有多么销魂忘忧,可是……他知道他家师弟很喜欢那样抱上官浅韵,所以,对于昨晚心情很不好的君魅而言,被上官浅韵那样安慰,是最好最满意的安慰。

而卧室里的床榻上,那被窝里露出一条强而有力的白皙手臂,接着被子被掀开一点,便露出双眼紧闭皱眉的一张俊脸,这人便是刚要睡醒的展君魅。

墨曲的耳朵可比狗耳朵还灵,他猛然抬头盯着上官浅韵背后的帘子,来了句:“君魅醒了。”

上官浅韵也被他吓的一回头,盯着那帘子看了一会儿,便回头看着墨曲道:“你,进去伺候他梳洗。”

墨曲一听让他伺候展君魅梳洗,他便想不愿意的拒绝,可脖子上却多了一把冷硬的剑,他是不去也得去了。

持珠对于墨曲,她时刻想揍这人一顿,瞧他出的什么馊主意,竟然给驸马下药,昨晚公主被折腾到了四更天,辰时要起床的公主,都是她一手服侍的。

上官浅韵的确腿酸软的下不了床,也多亏了持珠练武之人力气大,才能把她抱到这里坐着等墨曲来。

墨曲不情不愿的起身进了帘后,进来后便看到床榻上的人,竟然还没起来。

他走过去掀开了幔帐,果然,那被窝里的人还闭着眼睛。啧啧啧!瞧瞧,君魅上身也没少被祸害啊!昨晚,可见公主嘴下也没留情。

展君魅皱了皱眉头,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不是温婉的美人,而是他师兄这个臭男人。

墨曲可看清楚他家师弟眼底明显的嫌弃了,哼哼!他好心来伺候他梳洗,他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嫌弃他?

展君魅捂着疼的欲裂的头,缓缓坐起身来,转头看着墨曲的眼神中,便包含着怪责的薄怒,嗓子干涩的沙哑问:“你昨晚给我喝的什么酒?”

墨曲此时更觉得他好心没好报了,对于他家师弟的怒问,他没好气的翻个白眼道:“你小子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就你昨晚那个样子……总之,我只是想你没事罢了。”

墨曲不提这事,展君魅还不气。明知他昨晚内心多么的烦躁,他竟然还给他下药,难道他就不怕失控的他……会伤了龙儿吗?

墨曲见展君魅身上都散发出森冷的怒气,他忙抬手捂住嘴巴,决定不再这时候多言语了。

展君魅怒瞪了墨曲一眼,倒是没拿他这个总是胡闹的师兄怎么样。

墨曲见他家师弟收了怒气,他才磨磨蹭蹭的挪过去,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把了把脉,然后松口气道:“年轻人身体好,没什么大事,不过药膳还是要吃,房事还是尽量少点儿,师兄也是为你好。”

展君魅甩开了墨曲的手,掀开被子便下了床,对于这个嘴上说着为他好,背后却总是给他下药的师兄……他不揍他一顿,已算是顾念师兄弟之情了。

墨曲抬手摸了摸鼻子,对于他师弟生气的事,他觉得吧!其实他真没错,他本来就是想他家师弟好的啊!

展君魅是穿上中衣后,便拿了件斗篷披上出了去。

上官浅韵一转头便见展君魅出来,她笑言温柔道:“你醒来刚好,浣香中已备好了水,你洗漱好后,便可以来用早膳了。”

“嗯。”展君魅淡淡应了声,便举步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出了门。

墨曲在后走出帘子,他来到上官浅韵身边,单膝点地半蹲着道:“君魅生气了,估计要好几日不理我了。唉!公主,你说我是好心没好报?还是好心办坏事了?”

“后者。”上官浅韵淡淡一笑,给出两个字。

墨曲一愣后,便是仰头长叹:“这个世上,真是好人不好当啊!”

上官浅韵对此抿唇一笑,墨曲这人,从来都是好心办坏事,好人自然难当。

展君魅沐浴更衣,一应洗漱好后,便穿着一件柔黑色丝绸曲裾深衣走了进来。衣上领口袖口皆绣着云纹,腰带上镶嵌之物很别致,衬得沉稳大气的服饰,倒是添了份精美华丽。

上官浅韵可是第一次见展君魅用这样精美的腰带,不过这腰带镶嵌的银色镂花,怎么瞧着那么古怪呢?

墨曲在一旁正喝茶,见展君魅走进来,先是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盯着对方的腰带看了一会儿,便将目光移到了对方的手腕上,见对方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他便惊的放下杯子问道:“你的翡翠佛珠呢?”

展君魅过去坐在上官浅韵身边后,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便淡淡说了句:“丢了吧。”

“丢了?丢哪里了?”墨曲因此而变得很激动,神情是从未有过紧张与凝重。

上官浅韵见墨曲如此紧张那串翡翠佛珠,她便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下,而后皱眉道:“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我并不曾见过他手腕上戴有佛珠。”

墨曲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脸色苍白着,望着展君魅的眼神犹如见了鬼般,良久才吐出一口气道:“君魅,师父给你那串佛珠,可是为了……你怎么可以把佛珠给弄丢了呢?现在怎么办,你以后该怎么办?”

那佛珠是他师父的师父留下的遗物,相传他们太师父在亲手打磨每颗珠子时,一直不断的诵经,可说是,那串佛珠是在高僧诵经焚香中诞生的。

呃?而到底那佛珠有没有什么佛法,他是不知道,可这些年君魅戴着那串佛珠,身上的戾气的确减弱了不少。

所以,而今佛珠丢了,他可真顿时觉得天塌了。

上官浅韵以往是见展君魅佛珠不离身,可也不知道这东西如此重要啊!瞧墨曲那个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可见这佛珠对于展君魅而言,是真的非常非常重要的。

展君魅转头与上官浅韵对视着,他不会告诉墨曲,其实那串佛珠已经彻底毁了。

上官浅韵伸手握着他的手,温笑安慰道:“没事,我回头再去为你找一串来。不过,是只串成那样的珠串就好?还是……还有别的要求?”

“没什么要求,串成串珠就好。”展君魅说着,便转头给了墨曲一个威胁的眼神。

墨曲到嘴边的话,便又被逼的咽了下去。什么随便串个珠串就好?那么随便,那还能叫佛珠吗?

不过,君魅身上要是随时戴着上官浅韵给的东西,的确可以多少压制些君魅的戾气。

上官浅韵虽然不知道他们师兄弟在眼神沟通些什么,不过,这两个被人谣传是龙阳君的人,在她面前这样眉来眼去的……

“龙儿,我饿了,吃饭吧。”展君魅忽然转头看着她说饿了,那眼神中似有深意,瞧的人脸红心跳的。

上官浅韵的脸颊的确红了,这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可就算在羞怒瞪他一眼,转头还是要吩咐道:“摆饭吧。”

小毓无声行了一礼,便下去吩咐人摆饭了。

墨曲心里想着佛珠的事,那还有心情吃饭啊?不过,君魅身边的暗卫,的确要加强,选的人要武功高强,而且人数也要多,可再不能出昨晚那样的意外了。

皇宫

开襟阁

上官羽昨晚可是和那两个小美人闹到了五更天,期间竟然还服用了一次药。

好在因着快过年了,所以满朝文武都许了假,他也不用去宣德殿处理政务了,才能这样畅快淋漓的在床榻上荒淫无度。

而直至到了巳时,他才悠悠转醒,不过醒来后,在服用了南忌让人送来的补汤后,便又在幔帐后的床榻上,和那两个女子胡闹了起来。

幔帐摇晃,做工极好的床也发出咯吱声,女子的娇呼声婉转成呻吟,从之前的娇羞轻哼,到了后面一浪高过一浪娇喊,一个劲儿夸赞上官羽好厉害,还不停的喊着要要要的。

南忌此时正从外举步走进来,听着越近越清晰的娇叫声,和男子喘着粗气的淫笑声,他觉得只要这样下去,不用人来杀,上官羽便能死在床上了。

幔帐里的床上男女还在不停的大战,从开始疯狂的战火,到最后烟消火散的结束,整整又闹了许久,大概快近午时,上官羽的药劲儿才过去。

南忌很是淡定的负手站在外面,唇边噙着淡冷的笑,听了好一场**之音。

上官羽累的大汗淋漓,可他似乎药劲儿过了还精神,当歪头看到外面有人影时,他便转身趴在床边,伸手掀开了幔帐,见是南忌,他便笑着颇为得意的道:“南忌,你送的这两个美人儿,滋味儿可真不错,你来瞧瞧朕的战绩,绝对让你佩服的目瞪口呆。”

南忌对于这个荒淫的帝王,他只是拱手低头应了声,便举步真走了过去,站在床边的他,果然去伸手掀开幔帐一边,仔仔细细的看了遍那两名浑身赤条条的女子。

床上的两名女子处于昏睡中,浑身不着寸缕,连层被子都没搭上,浑身上下一片狼藉的平躺在床里面,瞧着可真是**极了。

上官羽对于南忌脸上的惊讶之色,他很是满意,丝毫不在乎一个男人,去看他宠幸过女人的模样,而是继续得意洋洋道:“她们的滋味儿是不错,不过朕这般的威猛,她们可还不够,你得继续给朕找来美人儿。要不然,她们被朕玩坏了,朕之后可要断顿了。”

南忌放下扶着幔帐的手,后退三步,拱手低头道:“草民遵命!”

上官羽很满意南忌此人,想起那日他偷出宫去歌舞坊遇上南忌的事,他真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知己。

因为,只有南忌最懂他,他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南忌最懂。

南忌行礼退下后,一出了开襟阁,他唇边的笑意便收尽了。

椒房殿

太后简直要被气死了,她那个愚蠢至极的儿子,竟然派杀手去杀展君魅?简直就是作死。

祟氏一旁皱眉担忧道:“太后还是快想主意吧,展君魅昨晚可把那些人都杀了,显然他是认定是您和皇上派的人,无论这事被算到您和皇上谁头上……展君魅此人凶残,且太无所畏惧,奴婢怕……”

“无所畏惧?”太后听了这话,不由得冷笑道:“他以前是无所畏惧,可现在却不同以往了。你别忘了,他心系上官浅韵,上官浅韵便是他最薄弱的弱点。哀家,一定也让他尝尝何为畏惧惊恐。”

祟氏在一旁低头不再言语,上官浅韵是展君魅的弱点,可又何尝不是展君魅的逆鳞呢?太后要动了上官浅韵,还不知道展君魅会怎样发疯呢。

而上官羽那个荒淫无度的,而今还不知道,南忌竟然暗中以他的名义,就在昨晚他与两个女子颠鸾倒凤时,去安排了一场刺杀,将这顶得罪死展君魅的帽子,扣在了他这个什么都不知晓的人头上。

大将军府

上官翰是带着礼物来的,本以为他那皇姐既然愿意见上官珝了,那自然也不会将他拒之门外的。

可事实非是如此,他来了后,便再次吃了闭门羹。

守卫对于这位昌邑王爷,他们还是那副不卑不亢,客气道:“将军昨晚回来城中遇刺,而今还在休息,所以……请王爷先回去吧!长公主今日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遇刺?”上官翰觉得这是这两个守卫在敷衍他,可他家一个侍卫到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还真遇刺了啊?

他的侍卫说,昨晚京兆尹就接到将军府报案,说是展大将军回城后遭遇刺杀,虽然刺客全都被就地正法了,可展大将军却对此很是气怒。

想来也是,在帝都长安都随时能遇刺了,搁谁身上谁不气啊?

啧啧啧!这长安城的治安真不咋地,还是他昌邑好,就从没听过谁回家路上被刺杀过。

既然人家展大将军真遇刺了,他也不好打扰了,领着人上车回府,礼物却没打算带回去,全搁在了大将军府门口了。

守卫对于留礼不留人的事,可是经常办的。

这不,立刻喊了人出来,赶紧把这几抬礼物搬进去。

而京兆尹的赵构,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可今儿却一早就听人来报,说是京兆尹门口被人堆了一摞尸体,全是黑衣蒙面人,全是被扭断脖子一招毙命。

他闻讯赶来后,一看到那被人刻意堆成小山的尸体,他便吓的双腿打颤,差点没晕过去给众人看。

这真是天亡他啊!

这么多的尸体,他处理下来都能累死,更何况之后还要查案啊?

不过,这案子查不查他都是免不得一死,展君魅那个活阎王他惹不起,这派人刺杀展君魅的人……他估计更惹不起。

跟着赵构一起赶来的赵谆,在看到这么一摞尸体后,他摇扇勾唇说一句:“爹,你还是辞官归故里吧!这长安城风云变化极快,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赵构觉得他儿子说的很对,这时候要是不赶紧离开长安,一旦风云突变后,他能不能保全一家人,可就说不准了。

赵谆也就是让他爹辞官归故里罢了,可没想到他爹竟然嘴一歪身一倒,便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嘴里更是流出了血来,显然是咬破了舌头。唉!他爹,也是个人才。

赵构觉得,现在说辞官不会容易,不如装病归故里来的好。

赵谆也是个能夸大的,他将手里的扇子一抛,便双膝跪在地上抱起了他爹,一声声急切的唤着:“爹,爹,爹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找到大夫来,我爹被吓的中风了,爹……”

赵构也算是拼了,话说舌头咬的可真疼,不过儿子也是个人才,居然急的脸红脖子粗,眼泪还都流下来了呢!

嗯,希望他百年归老后,他儿子也能这样给他哭丧吧!

而廷尉府的罗福听闻赵构中风了后,便心里骂了句老狐狸。他倒是借中风好辞官了,可这展君魅遇刺之案,便要落在他廷尉府的头上了。

谁叫,谁叫现在京兆尹无人管事呢?

所以,柳丞相一声令下,这案子就落到他廷尉府的头上了。

柳亭也很无奈,他和展君魅本就是文臣武将不相合,这事儿他要是出面亲自管了,说不定不止会得罪上展君魅,更是会因为皇权争斗,而惹祸上身。

如他猜测不错,这次展君魅城中遇刺之事,定然和宫里的那对母子有关。

这事不好管,也不能管,明哲保身,才是君子所为。

腊月三十

今晚可是除夕夜,将军府甚是热闹。

上官珝真的带着白雪走了后门,这夫妻二人也没带什么礼物,就上官珝拎了两坛子酒。

而在他们夫妻进去后,洛妃舞便也带着她的乳娘,从后门进入了将军府。

洛妃舞的乳娘辛氏觉得这样很不妥,毕竟她家郡主是未出阁的姑娘,除夕夜不留在家里陪母亲过节也就罢了,怎还可这样跑来将军府和众人一起守岁呢?

洛妃舞是因为辛氏是唯一忠心她的人,她才带辛氏来的大将军府。

辛氏一路上,还是忍不住的小声劝道:“郡主,咱们一会儿见了凝香大长公主后,便早点告辞回去吧!毕竟您……”

洛妃舞知道她乳娘是担心她,可她真不想回去,想她母亲过年必然又要大摆筵席,而那在坐的全是她母亲的男宠,让她看着着实难受。

辛氏摇头暗叹生气,说起她家那位大长公主,她便也是头疼,这儿女都成家了,孙子外孙都有了,为何还是改不掉那好色的毛病呢?

洛妃舞望着前面带路的严谨背影,她面纱后的唇微启淡淡道:“乳娘不用再劝我,与其回去看那样一群人谄媚母亲,不如在将军府与众人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郡主,这可使不得啊。”辛氏哪敢让她家郡主喝醉在大将军府啊,瞧外面传成什么样了?竟然说她家郡主要做展大将军的妾侍。

“清者自清,乳娘不必去在乎那些不实传言。”洛妃舞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些传言,她在乎的只有花镜月的心意罢了。

辛氏知道她家郡主心里苦,索性便也不多言语了。唉!那位月公子也是的,放着她家郡主这样的姑娘都不动心,真不知道,他眼光到底能有多高了。

射月台

花镜月早早的便已到来,当看到那块匾额时,他便皱起了眉头,看向展君的眼神中隐含杀气,颇有几分咬牙的道:“你是故意的吧?”

“自然。”展君魅饮酒颔首承认,对于这块匾额,他还淡笑解释道:“此台原名摘星台,建造的比较高,站在其上观夜景,好似伸手便可摘星辰。可我觉得那轮明月很碍眼,便在台上弄了个石雕弓箭当摆设。因此,这摘星台,便就成了射月台。”

花镜月拿着酒爵的手,骨节都在泛白,结果,咔嚓一下,白玉酒爵就碎了,然后他把碎渣往坐上一放,勾唇笑来了句:“这酒爵质地太差,盛酒都能脆弱的碎了,当真和你一样,动不动就脆弱的中毒。”

展君魅一挥手,墨曲便掀开了他座位旁的一个竹编花篮,随手拿了个新的白玉酒爵,便丢给了花镜月,而后摇扇笑道:“月公子您可以随意捏碎玩儿,就这篮子里,可还有不下十个酒爵呢!个个雕工精美,白玉无瑕。”

换句话说,那就是咱将军府有钱,不怕您大过年的来找事砸东西。

花镜月能捏碎一个酒爵,可却不能总一直捏碎酒爵。一次是意外,两次就是故意的了。所以,被墨曲和展君魅这对师兄弟气得不轻的他,只得自斟自饮喝起闷酒来。

严谨送洛妃舞来了射月台后,便行了一礼退下了。

洛妃舞在辛氏的陪同下,便拾阶而上,来到了这座射月台。当看到那座雕刻弓箭的石台时,她皱了下眉头,觉得这射月台,似乎是专门用来克花镜月的。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真相了,这射月台就是展君魅专门因为花镜月,而特意改的名字。

白雪和上官珝夫妻一桌,她隔壁就是上官浅韵夫妻,这本闲不住的她,自然总拉着上官浅韵说话儿。

而在他们夫妻旁边的,却是墨曲这个懒靠在凭几上,饮酒摇扇的闲人。

花镜月是坐在左边的,谁叫他是表哥,在这些人中,就他最长。

而那正中央本该主位的地方,却摆放着一张古琴,古琴旁的凭几上,左边竖着琵琶,右边竖着月琴。

洛妃舞举步走来后,众人便一下子都安静了,一个个都转头去望向那位迎着飞雪而来的白衣女子。

今晚也是巧了,在他们一切就绪后,天上便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花,不算大,犹如盐粒似的,在夜色中瞧着,也别有一番诗意。

上官浅韵这主人一见最后一位客人来了,她自然要起身去相迎的。

洛妃舞对走来的上官浅韵,便要弯膝行一礼,可手却被对方给扶住了,她抬头便对上一张美丽的笑颜,她面纱后嘴角也不由得浮现笑意:“路上飘起了雪花,走的有点慢,让大家都久等了。”

“无妨!”上官浅韵拉着洛妃舞的手,将她请入席,刚好坐在花镜月旁边的棚足桌案后,她起身离开时这样笑说:“既然是家宴,那便没什么君臣之礼了。而表哥和表姐,都年长我与三弟,自然是要上座了。”(未完待续)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从木叶开始逃亡 星汉灿烂 从长津湖开始 陆地键仙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修罗武神 万相之王 我有一剑 人族镇守使
相关推荐:毒宠后宫钻石王牌:成就棒球之神一天一个强化点我为妹妹改变世界联盟神级召唤师暖皇绝宠:弃妃闹翻天凤女还朝,邪君宠入骨北魏元宛公主妖娆琴妃太撒野开局穿越成书中主角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