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式白理智起来时的思维是缜密的可怕的,听了他这番话,我也不得不承认之前的想法确实又单纯又冲动。
“那你说怎么办?我怕晚了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我有些担心的说。
文式白想了想,说:“只要事情是她们做的,就一定会有破绽,今晚我帮你去探探风,先不要轻举妄动。”
晚上,文式白借着要找孙柔嘉下棋的借口就去了她住的禾竹堂,他一个皇子,要去孙柔嘉的住处始终是有顾虑,借着找她下棋的这个借口似乎也更顺理成章,虽然文式白让我先在蜂仪殿等消息,他也怕我要是去了会一个冲动直接质问孙柔嘉,但是我根本没法安心自己待着,最终还是跟着他去了禾竹堂。
我也是第一次过来,禾竹堂里灯火通明,孙柔嘉身体不好平常也不喜欢太嘈杂的环境,所以这里服侍的丫鬟侍卫并不多,到处都显出安安静静的气氛。
孙柔嘉见到我们之后似乎有些惊讶,神情也明显的慌张,“你们这个时候怎么会过来…”
当然,这样的表情在我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没等文式白说话,我先上前一步,开口说:“来找你下棋呀,同是宫中的姐妹,就应该多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免得彼此生疏了衍生出不少误会,那样可就不好了。”
文式白见我越说越离谱,在后边拉了一下我的衣服让我住嘴,我当然还想继续说,但是文式白已经抢先一步走到我前边,说:“瑾墨说的对,我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走动了,今天正好有空,就来找你下下棋,正好最近的天气不错,晚上也很凉爽,闷在屋子里岂不是太无趣。”
“那…我让梦果准备准备。”孙柔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上去还是不太情愿的模样,吩咐完梦果之后就这么僵着站在门口,都没开口邀请我们进去坐坐。
文式白为了缓解尴尬正在和孙柔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话,我当然不乐意和孙柔嘉面对面,翻着白眼把头扭朝一边看着院子里的风景,没想到这一看不要紧,我突然瞄到黑暗中院子里突然跑过一个人影,不紧不慢的跟散步似的,我大叫起来:“就是他,别跑!”
说完我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生怕一转眼那人就溜没影,但是文式白动作比我还快,一把拉住我把我拉回原地,他自己一踮脚一个轻功就窜了出去,很快落到那人面前直接抓住。
我和孙柔嘉连忙跑过去,孙柔嘉紧张的直发抖,我越来越证实了自己的怀疑,不然她干嘛那么心虚呢?
文式白把小随从用力往下一放,他便跪在我们眼前,丫鬟侍卫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在他身边围成一个圈。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小随从倒是很淡定,一副被你们捉住了大不了要命一条的洒脱神态,我见他这幅死样子真是气急了,直接上前踢了他一脚,问:“说!上次为什么陷害我?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还有,你不是已经被打入天牢了么,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你和孙柔嘉什么关系?”
孙柔嘉听到我最后一句话慌了,拉了拉我的衣服,声音弱弱的说:“和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我这,真的。”
我扭头瞪了她一眼,新仇旧恨,我已经气得快炸了。
“是非自有真理在,你可以有傲气不说话,但在证据面前,你就不得不乖乖低头认罪。”文式白对跪在地上的小随从说。
我看他婆婆妈妈的似乎还有顾虑,着急的提醒说:“别和他废话,我们直接搜宫,总能找出证据。”
“别急。”文式白拦住我,“这不在我们的权利范围内,不要僭越了,他已经在我们手里,如果真的有罪,一定逃不掉的。”
“皇后娘娘到,璟妃娘娘到。”门口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我惊讶的看向文式白,皇后和璟妃怎么突然会来?
原来刚刚文式白已经悄悄示意连郢去把皇后和璟妃请来,毕竟这是件大事,他知道只凭我们两人是做不了主的,还是需要皇后来定夺。
皇后进了屋,我们这一群人呼啦啦的从院子里也移到屋子中,我生怕这个小贼会趁我们一个不注意跑了,跟在他后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他,直到他跪在堂前,我才放心的走到一旁。
“那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突然把我们找来?”皇后先开口问。
“启禀皇后娘娘,”文式白行了个礼,走到大堂正中,说:“我和瑾墨原本是打算来找柔嘉下棋,没想到到了禾竹堂后见到此人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因为瑾墨认出了这人就是上次在合宴上试图陷害她的小随从,我们便把他抓了起来,如何处置,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上次陷害瑾墨的人?”皇后也有些疑惑,“那天皇上不是已经下旨把他打入天牢查办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也有这样的疑惑,所以怀疑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也不知道是否和禾竹堂有关。”
听文式白这么说,一旁的孙柔嘉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慌张的说:“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宫中,还望皇后娘娘明查。”
“他已经不是一次和你见面了吧,上次我的懿乐宫门口就见到你们在说话,你那天也表现出神情慌张的样子,可见里边绝对有猫腻,你现在又突然说不认识他,岂不太自相矛盾,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所言并无半句虚假吗?。”我毫不留情面,一字一句直击孙柔嘉。
孙柔嘉本就不是伶俐的人,平常也甚少和人争吵,今天置于这样的境地,她自然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跪在那里不停的抹着眼泪,她那副可怜兮兮又无从辩解的样子,看了还真是有些让人心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