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不开口,吴连贵还没什么事,现在气氛突然被打破,反而让他的疑惑更深了,尤其是现在,眼前的绝尘男人,虽然长了一张无害又绝美的脸,可是马车内的氛围,却是紧张得很。
吴连贵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严奕并没有故意掩盖自身的气势与气质,与赌场内的他,判若两人,吴连贵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严奕沉吟,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吴连贵此时手里却多了一把匕首,电光火石之间便抵住了严奕的脖子。
吴连贵的目光阴狠,嘴角的肌肉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愤怒,抽搐了起来,一张脸凶得吓人,“不老实交代,老子杀了你!”
他不是傻子,方才赌坊外面多出来的人群,围剿在哪里,明显是有目的的。
而他在赌坊什么不知?眼前这个男人,他还是被迷了心窍,才发觉这个男人的危险。
他必须将这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匕首轻轻颤抖,冰冷的刀锋让严奕感觉到了真实的触感,严奕嘴角一勾,竟然在此时露出一个笑容来。
吴连贵一时看得惊慌了,那笑容,分明是鬼魅的脸。
而下一秒,他感觉手腕一酸,匕首竟握不住,松手的瞬间,匕首应声落地,而他的喉咙,却被眼前无害的男人,紧紧锁住。
还不等他叫嚣,他只感觉喉头一甜,双目死死得瞪着前方,倒在了马车的一边。
严奕冷眼看了看染血的两根手指,嫌恶地蹭在了吴连贵一身贵气的衣衫之上。连一句话,都舍不得给他。
如果此时的白离见到玄夷这般模样,定会吓死过去,并且庆幸自己祖上积德,竟然严奕能手下留情,只是简单地给她下毒,留了她一条小命。
调/戏过他的人,威胁过他的人,都一点点消失了,而正在调/戏他的人,与正在威胁他的人,也会逐步消失在路上。
严奕轻轻合上了眼睑,眼皮遮住了他的锋芒。
而马车还在一路绝尘,此时已经驾驭出了蹊镇,前往河池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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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布法大人,调查出来了,方才的马车是地下赌场的。”一个古实着装的手下跪在拉布法的面前,呈上了手上的资料。
因为塔尔王子的死,拉布法在蹊镇的身份尤为特殊,而卫国皇帝也有诚意调查处塔尔王子的案件,是以给足了拉布法的支持,是以,就算知县大人刘讳有多么不想惹上这地下赌场的人,也不得布把相关资料交过来。
拉布法将资料丢到一边,吩咐道:“让刘讳带着人来,把这地下赌场的人,每个人的身份一一登记在册,没有身份的,全都带到府衙来!违者死!”
杀害塔尔王子的凶手。
“是!”那人领了命,便疾步退了下去,而此时的地下赌场,却是遭了秧。
因为刘讳不能及时赶来,古实的人又不能把人放走,只能把人全都拦在了里面,而越在这个时候,越是混乱,赌下赌场不知何时从什么地方多出了数十名黑衣人,在赌场内大下杀手,不消一会儿。赌场内便血流成河。
而赌场外的以拉布法为首的古实人并没有料到居然有人疯似的从赌场内跑出来,竟然是满身鲜血。
一个两个,多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拉布法,这是怎么回事?”拉布法还没搞清楚状况,便看到了以邱泽为首的一行众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而邱泽身后低头颤栗的,也正是知县刘讳。
“邱大人。”拉布法在此时对邱泽行了个礼,让邱泽险些没失控踹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