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无可奈何地笑笑,“每个国家也有每个国家难念的经。你现在跑过来给我当军师,以后想要再回古实也难了。”
他更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不回去便不回去了。其实我想到一条后路。但我觉得实施起来有些难度。”
“什么后路?”严奕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我们可以去找古实求救。纳德寒于古实被称为鬼面将军,他可是作战鬼才。若我们这边实在无策,可以请他过来帮忙。”他与纳德寒关系还算不错,现在摄政王执行仁政,加以条件的话定能答应。
严奕放下笔,“那这件事情你去做。他们有什么条件尽管和我说。”
两人再话一会儿,便熄了灯睡下。
古实。夜黑人静。巷子里静悄悄的,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打破了这宁静。
阿弱被纳德寒架着往前走,他不断挣扎,“我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到底好想怎么样?而且现在不是还有摄政王执政没吗?他治理地也不错,把王位直接给他不好吗?”
纳德寒讨厌他这副没有出息的模样,他也不在乎谁做皇帝,只是朝中那帮老臣整天在他耳边唠叨,唠叨到他耳朵都生茧了。“古实注重血统你现在应该清楚。若你要禅位,能不能先答应我先做三个月皇帝试试?”
这些天他一直在找大夫给阿弱看病,可是吃了那么多药他记忆也没有恢复。也许让这种人做皇帝还有失偏差,但是若让摄政王辅佐的话,也勉强可以。
“三个月也不行。”阿弱抓住他的手肘往后一扭,制服后就想离开。纳德寒当然不会放他走,抓住他的脚踝往后一拖,阿弱被绊倒,头不偏不倚撞到地上的一块砖头。
一声闷响后他半晌都没有爬起来,纳德寒往前一摸,触到了一掌温热的鲜血。他唤了几声见阿弱已经不省人事,连忙带他去看大夫。
大夫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走出隔间摇摇头又对纳德寒欲言又止。最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再过几天伤者就可以清醒了。只不过他的大脑刚受到刺激,你要尽量避免谈及一些伤者抵触的事情。”
纳德寒连忙点头称是,拿着药方去熬药去了。
一连睡了好几天,阿弱才缓缓清醒过来。纳德寒这几天连家都没有回,衣不解带地在这儿等着他清醒过来。安勒来过几次又被他赶了回去。
一见到他手指动弹,纳德寒立即惊醒,心情颇为复杂。阿弱缓缓睁开眼睛,白天的光线有些强烈,他伸手去挡住了眼睛。
缓缓起身,阿弱看见自己身旁守的人是他后,有些惊异,“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碧玺呢?”提起这个名字,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捂着脑袋,无数的画面闪过自己的脑袋。
幼时玩耍的,开心的,不开心的,沉默的场景一点一点在自己脑海里清醒,最后定格在悬崖上碧玺吐血死去的一幕。
眼泪一点一点渗透指间。而纳德寒更多的则是惊喜,“王上,你全部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阿弱有些迟疑地问道,自然地将手垂落放在被子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初。
“那碧玺是谁?”纳德寒有些着急地问道。之前阿弱记忆里只有白离严奕二人,除了此外再记不得其他。包括他的名字,也是说了好多遍还记不住。现在他却可以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那是不是证明他恢复记忆了呢?
“我的侍女,我的姐姐。问这个……她现在在哪儿?”阿弱抓住他的手,眼睛里带着急切。是不是她没有死?